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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他不敢接,不能接,从在产房门口看到

这个孩子大庆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确实太让他尴尬了,简直把自己的脸丢了一

地。

大庆的母亲差点吐血,公公更是不敢再在单位现身,他怕同事异样的眼光和

取笑,大庆更是想到离婚,然而,自己律师的话又在他的耳边响起,生育不满一

年的产妇不能向法院提起离婚,屋漏偏逢连夜雨,马大庆接到了计生办的电话,

大庆知道,这个电话只有一个目的:叫罚款。

政府不管你这个孩子是混血还是纯血,只要你马大庆和陈青青是夫妻超生了

就必须交罚款,并且没得商量,交晚了收滞纳金,政府不是法院,没有审判的权

利,你马大庆不服可以走法律程序为自己讨公道。

老马知道儿子打死也不会出面,毕竟自己年纪大了,脸皮也厚了,别人要笑

就笑吧,于是老马充分体现了一个共产党员的觉悟,没有争辩,没有计较一分不

少的代儿子把罚款交了出去,然后像被人追着砍杀一样逃出了计生办。

也许只有到这个时候青青才明白了什么是父母,大庆母亲不再去医院了,这

个确实能理解,任何人家出这样的事情都受不了,何况个性本来就很强的她呢。

青青自然就没有享受到第一胎的待遇,只是年迈的父母每天陪在她的身边,

女儿再不好,再fēng_liú,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恨铁不成钢还是自己的女儿,你什么

时候看到一个母亲不要自己亲身骨肉的,有,但不多。青青无疑生活在煎熬中。

母亲陪她哭,父亲也陪着掉泪。每次母亲抱起这个外孙女嘴里总喊着:「孽障啊,

孽障」。

马大庆不得不无奈的帮那个外国杂种男人买了单,大庆没有想到青青竟然走

的这么远,好在自己没去找永衡算账,否则笑话真闹大了。青青的撒谎和不诚实

让大庆愤怒,心里甚至恨,这样的女人为什么不死掉,丢人现眼。

大庆突然没有了应酬,因为大庆不想再出去应酬,没脸出门了。工厂的工人

善意的笑也会被大庆误会,更何况到外面去,他把自己埋在厂里,并警告门卫,

他谁也不见,来找他统一口径:人不在,出国了。

青青快出院了,青青父母知道,青青已经不可能再回到马家,自己也没脸去

求亲家的宽恕,好在家里两个女儿的房间还在,青青的父母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把

女儿接回了家。

在青青回到娘家后,大庆的母亲出于儿媳曾经对马家的贡献,给青青送去了

五万元钱。在大庆母亲抱起青青这个洋娃娃的时候,大庆的母亲流泪了,孩子是

个女孩子,非常的漂亮,她几乎继承了父亲和母亲所有的优点,看到应该是奶奶

的大庆母亲,这个可爱的孩子竟然对她笑了起来。再也无法忍受的心灵伤痛,大

庆母亲快速的把孩子放下快步离开了青青娘家,一边走,一边泪奔。她的心里有

个声音在呼喊:孩子没有错,孩子没有错。

大庆母亲心里的这个孩子是青青还是青青生下的孩子,也许两者兼而有之吧,

陈莹莹为妹妹妹夫设计的新名词「国际绿」。

青青生了一个混血儿的事情不出意外的也被永衡和丹丹知道了,永衡听到的

时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青青喜欢玩他知道,可是青青和外国人交往还真没

听说过,他现在有点佩服自己坚强的控制能力了,如果那天给青青钱时,自己一

时把握不住,那么自己又将被扔上风口浪尖了,太悬了。永衡想想都后怕。

晚饭和丹丹吃饭时,丹丹看永衡的眼神很怪,微笑中似乎向永衡传递着什么

信息,永衡被丹丹看的莫名其妙,问道:「你一直盯我看干嘛啊?我可没有做坏

事,我听你的话了」。

丹丹笑了:「我知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不快刀斩乱麻,想想现在

是什么结果?」,永衡这时才明白妻子原来是为这个笑,心情的紧张一下没有了:

「当然啊,我老婆多聪明啊,要不我怎么说我宁愿放弃全世界也不愿意放弃你呢!」。

「你就贫吧,你没想到吧,你的旧相好还有这一手,我们单位的人传得神乎

其神,你哪位兄弟现在的日子可真不好过了,他那么要面子的人,这次真的脸丢

大了,你啊,有时间打电话安慰安慰一下。」丹丹对永衡说道。「哎,我打了,

要么不接,要么关机,我理解他现在的处境,也理解他的心情,等过段日子再说

吧,我想他现在谁都不想见。」永衡叹了口气。

说句良心话,永衡对大庆的遭遇还是牵挂的,当然自己对大庆也有着深深的

内疚。本来两个亲如兄弟,弄到现在一年都见不到一次,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好

在自己在丹丹的压力下果断斩断情丝。

按照道理,青青作为陈莹莹的妹妹出了这样事情是最难过的时候,作为姐姐

的自己即使对妹妹有成见,但也没有到仇深似海的地步,多少应该给妹妹一点安

慰。

我不知道是陈莹莹文化本来就不高,心胸原本就狭窄还是本来就是个歹毒的

女人,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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