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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的另一种做

法……我就是这么做的。知道为什么我坚持要去走访李秉文的邻里和同事了解李

秉文的为人吗?因为我想要否定掉李秉文在他人面前展现出优秀的一面的事实,

我想由此来打破我对于李秉文的这种偏向于认知我自己的认知,我想区分开我们」。

是啊,那时候我对于那些居民、公务员的提问,差不多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诱

导的……「李秉文平时是不是经常显得很畏缩?」。

「他们家里是不是经常传出一些不明所以的怪声?」。

「最近李秉文有没有做过什么鬼鬼祟祟的事情?也不用最近,他凡是有过的

不对劲的举动都可以说说」。

我还是希望有一些收获的,只要能够打破李秉文那种「在他人面前是个优秀

的男人」的形象,我就心满意足。

但是没有。

「小李可是我们这一圈有名的好好先生啊」。

「你说什么?不可能的,李秉文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那事……」。

「这绝对是冤罪,你们当警察的可得查清楚了」。

听着这些走访记录下来的口供,我的头皮发麻,到最后彻底放弃——难以反

驳的,李秉文在日常生活中确确实实展现出了最为优秀的一面。勤奋、热心、体

贴、有责任感,在别人面前他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

内心很沮丧,当时我内心最后的遮羞布便被撕碎了。论体面,他远超过我,

远超过现在吊儿郎当、混吃等死的我。我很恼火,我甚至在脑海中幻想出了因为

李秉文跟林副书记走得近而被同事看不起的情景,也在审讯中用这套幻想骗了一

次李秉文。妈的,我真他妈是个混蛋!相比于李秉文,我真的连狗屁都不如。

「喂,停一下」。

陈明科的喊声让我回过神来,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脸颊上湿漉漉的。陈明科从

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两张卫生纸递给我:「你可别来这套,一个大男人说些什么

别哭哭啼啼的」。

我接过纸,擦了擦脸和眼睛,到这时候我都感觉「哭」的没有什么实感。我

把刚才脑海中想的东西说出来了吗?我也不记得了,完全没有什么实感。

「生活总归是要让你忍受的,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跟你说的,某种意义上我也

没有说的资格,」陈明科说着又看了眼表,「差不多该有消息了」。

「消息?」。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李秉文说让我们在合适的时候去把林副书记逮捕了,我觉得他应该还是用

什么手段把存有林副书记资料的盘给曝光出去了,所以在刚才你审讯的时候,

我已经联系网络监管那边的帮忙查了,这过去快两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个信……

他该不会真的没有发出去吧?」。

「你觉不觉得他直接发到了纪检委那边?」。我想到一个可能性。

「但是纪检委不一定会专门因为这个受理,而且市纪检那边也有林副书记的

亲信,不太可靠,」陈明科皱起眉头,「你觉得他是用了什么招数?」。

「什么招数?」。我苦笑了一下,「李秉文既然这么恨林副书记,甚至直接把

他视作杀母仇人,这种感情挤压这么久爆发,我觉得光是让林副书记入狱都还不

够,这家伙不真整点损招,那有点难……」。

「杀死林钰也不算什么损招吧」。

「这还不够,对林钰的话,李秉文应该还只是那种自我厌恶和对林钰的厌恶

纠缠下的报复,对于林副书记,跟他又没有太过实际的感情联系,仅仅只是要复

仇的感情……」。

我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间看到陈明科的脸色骤变。他颤抖着说:「说起来

今天下午我们从林副书记那里采完口供后就没再见过他了……目前为止有七个小

时无法确定他的行踪了」。

「……」我听出了陈明科这话里的意思,心里也感觉有点可怕。

李秉文那家伙……不至于做的那么绝吧?再说他又怎么能够做到那样,他人

在看守所里啊……「总之我得去查查,今天所有的报案记录,」陈明科说着起身,

「截止到现在为止的」。

「……你今天明明已经非常累了,就此暂且收手也行的,林副书记如果真像

李秉文说的那样,他遭受报复也是活该吧」。我说了句我最没资格说的话。

「没有什么人在不接受合理的制裁的情况下算是真的活该的,就算是死也得

是死的明明白白的,」陈明科一边说着一边穿上警服准备出门,「陈明科真想搞

林副书记的话,我也得先一步把林副书记给逮住了」。

我想起来了,陈明科确实是在这种某一普通案件智商的突发案件上十分认真,

认真到钻牛角尖的那种,明明也是个容易累的人,却在这一块这么认真……我说

不上什么,只能笑了笑,说:「那这之后没我说什么事了」。

「林钰案结案之后我会把功劳算在你头上一部分,」陈明科说着拍了拍我的

肩膀,「你还是继续加油吧,你能比我更好的」。

我们的谈话结束了,陈明科要去查报案记录,而我则准备回家。再一次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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