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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了所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瞇着眼诧异地瞧着他,突然,我觉得此事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有些事情我们真是没想到!看着他此刻痛苦的神情,又想到他之前的种种,我有点儿明白了,明白了他这一连串的行为背后所隐藏的用心。相信尊上不会想到,因为尊上从来没往其他方面想。这么多年来,我们都没去了解他真实的内心,并且还错误的解读他。他之所以敌视尊上身边的人,是因为他想靠近尊上,他认为这些人是他接近尊上的障碍,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就是想把这些人一一除掉。
我的背上透出阵阵寒意,幸好,我不是人。不过我觉得,若他认为我挡了他,他也会拿我去熬汤。一个人若痴迷可以很恐怖,可以自认为理所当然地做出伤害别人的事。希望只是我的想象力丰富,才会越想越离奇。拍拍胸口,不要吓着了自己。
越发幽暗的净观殿上就只有得瑞跪坐着,失神地望着门外。我不想再呆下去了,尊上已经走远,我摇了摇尾巴,赶紧追过去。
傍晚时分,下起了小雨,无端又觉得冷了几度。我反而喜欢大冷天,冷得干脆,不像现在阴冷阴冷的更难受。
吉瑞把书房的门窗关好,屋子里才没那么冷。
尊上从净观殿回来后就一直在书房里修编经书。不知是疲倦还是心神恍惚,他写了一个时辰,都没写上几个字。他搁下笔,手肘支在案上,一手扶额,轻闭眼帘。
我原是在他的脚边打盹,见他一副恹恹的神情,不禁叹气:事情已是定局,我们的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你的天职仍是要继续做,这都是我们改变不了的命运,看来你我之后就要互相安慰了,既然没办法改变,就尽力过得好好的,也算不枉此生了。好吧,让我给你逗逗乐子吧。
我跳到他的膝上,用前爪拍了拍他的手臂。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我,然后又再合上。仰起头瞧着他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我的心里也很难受,可总不能愁眉相向,泪眼相对吧?
我往桌上再看了看,靠近我们这一边铺着一张白纸,上面只有寥寥数字,再往右边看过去,是一方墨汁充盈的砚台。我轻轻地跃上桌面,前爪向砚台一伸,顿时双手醮满了墨汁,我用这双黑手往纸上一按,按出两朵梅花。
这时,尊上悄悄地睁开了眼,从眼皮缝中瞧着我的举动。我故意一脸得瑟地回头看他,对他说:”你看,我在这儿捣乱了,你还不制止我,就这样任由我胡闹吗?”
他起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后来我终于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笑纹,他终于有了些笑意。
“雪影,你这是找死吗?敢在我的纸上乱搞!”他宠溺地训我。
“你不把我抱起来,我会继续捣乱的。”说话的当儿,我也没停下我那双魔爪的肆虐,一会儿功夫,白纸上已被我印上了一朵一朵的梅花。
看了一会儿,他一伸手便把我抱了起来,挟在怀里,另一手取过案上的笔,蘸上墨,提笔在画纸上画上线条。一眨眼功夫,一株墨梅已跃然纸上,梅树下还画了一只抬头赏花的白猫,表情懵懂却生动有趣,那不是我吗?
尊上稍一思索,又在画上题了一首诗:
疏影不畏寒,
冬庭傲雪霜。
狸奴伴长夜,
梦里雪犹香。
写毕,放下笔,沉默地欣赏了一番,然后给了我一个无奈而又酸涩的微笑,说道:”雪影,我们以后就要相依为命了。”
庭院里的梅花不畏寒冷,在严冬仍然傲雪绽放。猫儿今早出去赏梅了,夜晚睡觉时,它在梦里彷佛还能闻到梅花的香气。而我呢,在这漫漫长夜里,只有猫儿与我作伴,我也似乎闻到了它身上带着的花香。这是我解读的诗意,妥妥的人猫情,人猫□□,表面上很温馨,但意境中隐隐透出了凄凉。
回到帝熙宫这两天,我正在把自己不安分的心态慢慢扭转过来。曾在万丈红尘中打滚多时,惯看风月,见尽浮华,听的是靡靡之音,尝的是海味小鱼干。而这个帝熙宫,白昼烟雾缭绕,听的是晨钟暮鼓,还有弥嚤的诵经之声,除此之外便没有了。天气冷,连树上也没了小鸟,现在才发现,小鸟的叫声也是天籁之音。入夜之后,宫内变得异常寂静,可以用万籁俱寂来形容,神使和使徒少有出来走动,偶然听到一两下不寻常的声音,还会以为是自己耳鸣。
尊上其实很忙,我只好自己照顾自己,我得要重新适应这种净化灵魂的简朴生活。
第一百零九章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又一天,回来已经三天了。这会儿又是睡到半夜三更,吉瑞悄悄地进来点亮了灯,然后便侍候尊上起床更衣。
我被灯的亮光扰了睡眠,更重要的是陌生的床铺始终没睡习惯,醒来的时候仍然不知身在何处,还要认真地想了一想,才记起自己已回了帝熙宫。躺在我的私家窝里抬眼看窗,窗门紧闭,看不出外面的天色怎样,不过,我知道天仍是黑的。
听见吉瑞的声音:“尊上,今日又冷了些,外面还有零星的雪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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