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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钱呢。”
“卡呢?有卡就行了呗。”
“也没有卡。”
“……”
“你不是今天刚发工资了吗,先抵一抵这饭钱吧,算我借你的。”
“我这点钱哪里够?”
“肯定够,放心。”
“天呐单伯飞你就是个灾难,早该听我的去吃阳春面,你个败家子!”
“我的错,我的错。”
出得临隅听风,木小树整张脸都是臭的。预支的工资,一顿饭间就没有了。
那罪魁祸首似乎看起来心情不错:“诶,你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不是说算我借你的吗?”
身边的人不理他。
“要不带每天2的利息?”
身边的人动了动。
他笑了,倾身为她系上安全带:“我现在身无分文,就剩下一个人和一辆车,所以,就让我带你兜风来赔罪,好不好?”
“去哪里?”木小树终于开口了。
单伯飞嘴角扬起痞气的弧度,他一脚踩下了油门:“去——除了琼榭以外的任何地方。”
第19章 花田
秀水街23号。
隔着一排恢宏的商厦和曲曲折折的小巷,这条位于喧嚣繁华的曲靖街后的秀水街无疑显得低调沉默,就像华丽鲜亮的油彩与浓烈黑暗的泼墨之间的过度,低调却不失韵味,沉默却更显骄矜。
23号是一户独门独户的小楼,显然有些年岁,门牌和护栏都爬满了密密仄仄的爬山虎,偶尔间隔处开出三两朵不知名的小花,大抵是风携来的种子悄无声息地在墙体里落地安家。
小楼内略显逼仄,三个楼层被打通,设计成两个半开合式的小吊楼。流线型的木质楼梯贯穿着主楼和小吊楼,带给人一种楼中楼的错觉。
相当别致的设计。木小树第一次到这里时便喜欢上了这个设计。
廖静得意地说:“这可是老大的弟弟专门为他设计的,那位可是很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呢。”
木小树恍然大悟,难怪无论吊楼外壁还是主楼内壁的凹槽都恰到好处地能够悬挂各种乐器——这栋小楼就是为戚功昫量身定做的。
e和老k住在一楼的房间,戚功昫住在最顶层的小吊楼内。廖静的房间也在一楼,但她常常外宿,极少在这里留宿。木小树心念一动,说服了廖静,于是施施然住进了廖静的房间。
木小树在白天很难见到其他成员。
joe常常躲在房间里不知鼓捣什么,时不时会从那间幽闭的房间里传出声嘶力竭的电吉他声和毫无调调的鼓点。老k和戚功昫常常外出,廖静又不常回来,因此整栋小楼里活动的生物就只有多动症加话痨小罗一只,以及努力学习乐器企图发挥光和热的某小树一棵。
最常驻唱的酒吧是西城东,木小树已对那里很熟悉。今晚七点,又有一场活在西城东。
临近七点,木小树迅速收拾妥当背着大包小包准备和小罗往西城东去,二人前脚刚踏出房门joe才蓬头垢面地从房间里晃啊晃地走出来。
木小树和小罗早已见怪不怪,丢给joe一串钥匙,就往西城东赶去。
电话里廖静尖细的嗓音就像一记催命符:“你们怎么还没来?挨千刀的fox又在这边作祟,西城东的领班那姓胡的简直不是东西,居然准备把场子让给fox?!老娘要和他拼命……”
小罗钻进甲壳虫,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把电话丢给木小树。木小树手忙脚乱地接住电话:“廖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你把胡安捏死了谁给我们付钱啊?我们马上到了,正遇上红灯……”话音刚落立刻啪地把电话挂了,阻隔了廖静的进一步咆哮。
木小树和小罗到的时候,其余队员都已在舞台做好了准备,连joe也早已目露精光摸着架子鼓跃跃欲试。
“为什么……joe每次都可以这么快……”木小树气喘吁吁。
小罗:“你如果不介意我开玩命机车时速爆表的话,我们其实也可以的……”
“那还是算了……”
乐队开场,木小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坐在舞台边。她目前能属于见习打杂阶段,不敢上台砸了的牌子。
“木小树,你现在的样子和咱们第一次见面相比真是……”胡安如往常一样瞅着空隙就来打趣木小树。
木小树抓抓乱蓬蓬的短发,拢了拢大得不合身的运动罩衫,送了一记白眼给胡安。
她把一头如云的黑发剪了,另换了一副更大更丑的黑边眼镜。今天这身运动衫是小罗随手丢给她的,据说已经半个月没有洗了……
胡安皱着眉头嫌弃地打量着木小树:“啧啧啧,亏我当初还和伯飞说你是个小美人胚子,半个月不见,美人胚子长歪了。”半点女人味也无,连清新的少女风味也荡然无存,活脱脱一个豆芽菜的邋遢假小子。
木小树满不在乎地甩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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