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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无法接受,因为自己还活着,而且毫发无损,家中的老娘与娇妻可以放

心了。莳田转头看了看胸口中箭,已经毙命的知县,叹了口气,人的英勇和力气

是有限的,再高强的术法,都有力竭之时,当那时,就是毙命之时。

莳田转起城门,何永大军入了城,看着已经破烂不堪的城内景象,高喊到:

「本县主事何在?」

「启禀将军,本县知县大人奋勇杀敌,但不幸身中敌方冷箭,以报国捐躯了。」,

莳田扶着一受伤的衙役刚下城楼,听到何永喊人,连忙上前答话。

「你是何人?」

「小人乃本县衙役。」

「那你们班头呢?」

「也已阵亡。」

「难道就没个主事之人活着吗?」

「将军,本县所有公差上人全去了城墙上御敌,所余不过我等几个衙役差人,

其余人等皆一一战死。」

「你姓谁名谁?」

「小人姓东,名莳田。」

「圣上有旨,本将在外有决断之权,今日你先担起本县知县之职,日后再看

圣上如何决断,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莳田拱了拱手,像是做梦一般,这就是知县了?虽说只是

暂代,但几乎是板上钉钉。

「你牢中可有一女子,婆家姓谷。」

「有的,不知将军何以得知?」

「这股胡匪就是冲着她来,据密报,此女勾结山匪头目,后此头目与胡匪勾

结,愿做那胡人细作,帮胡人犯我边塞,求胡人帮其救出此女,所以刚刚本将所

斩杀之骑阵,里面有许多都是我汉人面孔,而且摧毁的那两具投石,木料簇新明

显新造,而且皆是我族手艺,胡人是断断造不出这番精密。」

「大人明察,但不知此女该如何处置?」

「既在囚牢,可有定断?」

「秋后问斩。」

「如此行事即可,料想那些山匪胡人已然全歼,后顾之忧以除,本将这就要

回去复命了,你可有话要带。」,何永人还算不错,新官上任面对个破破烂烂的

县城,知道莳田有得急了,但这也是相互帮衬,毕竟边军的粮草,这个县城是其

中中转之一,利人也利己,多个朋友比多个膈应人的玩意强。

「多些将军,还望将军复命之时帮小人多美言几句,还有如此光景,今年的

赋税还望圣上可以开恩。」,莳田也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住,既然何永这么上路,

何不夹带点,万民伞是奢求了,但博个好名也是好的。

「看你血战染盔,却是身无伤痛,想也是像上个知县那般,有一身本领,还

念你心有百姓,本将算是没有选错人,后会有期。」

看着何永带军走了,莳田回身看着那些进进出出忙活的百姓,但愿下一次的

战争远些再远些。汉族的百姓是顽强的,无论被摧毁到什么地步,他们总会最快

的建起新的家园,因为家在他们心中,有至高的地位。

经此一战,上任知县的班底死了个干净,那些无官职的幕僚师爷跑了个干净,

现今衙门口就莳田一位老爷,加上仅存的两个衙役,莳田实在是忙不过来,本来

抬下来的衙役兄弟有六个,但其余四个伤势太重,最久的挺了两天,还是命归幽

冥。

后来那两衙役也没了,圣旨下来,莳田升任知县,那两衙役也因守城有功,

被提去做了个押运粮草的小校尉,莳田此时节真的欲哭无泪了,偌大的衙门就自

己一个老爷,这会百姓都在重建家园,也没个人来图个差事,也幸亏都在忙自己

家,不然但凡有些事情,莳田都无从下手。

这天晚上,莳田抱着两位娇妻,叹着气说着衙门口后院的杂草都快到小腿了,

莲儿听着嗤嗤的乐,姗姗说:「要不咱们明天自己除草吧。」

「这么下去不行,莲儿你家还有谁能来当差的吗?」

「没有,伯伯战死城头,现在我家老祖宗严禁家里后辈再来当差。」

「还是多出些饷银看看。」,姗姗早就出了这注意,这小妮子不差银钱,前

些日子趁着夜黑,她让莳田去破家之处,在后院花圃月季之下掘地两尺,挖出口

严严实实的箱子,回家打开一看,给莳田都看傻了,整整一箱子的银票,整整齐

齐,一张最少都是百两,姗姗说这是她爹怕有破落之时,所以偷偷埋下的救命钱,

除了姗姗谁都不知,可见鱼老爷有多疼姗姗。

「师爷幕僚该我出饷,但从未听说衙役主薄之类也要老爷出饷的,这亏本的

买卖不干,何况不是一天两天啊。」,莳田可不想做那冤大头,没人就晾着呗。

「那厨师奴婢还是要的,我与莲儿随你也算是有品之人了,哪还有洗衣做饭

之理。」,姗姗对于她要洗衣服怨念颇重。

「嗯,这个早就贴出告示了,明月楼的二灶愿意来,但要等些时日,因为他

家被巨石砸成了瓦砾。至于仆人,现今没有音讯,再等些时日吧,只有城里建好,

周边乡民进城看到告示,才会有来委身的奴婢。」

「那就等等吧。」,姗姗不甘心的撅了撅嘴,继续说:「那你呢,师爷幕僚

可有进展?」

「丝毫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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