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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谦拿着件新的斗篷走了出来,正要给她披上,才发觉这动作太过亲密,手便停在了半空,只将斗篷递到她面前。

闻人笑愣了愣,突然仰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以为你把我丢在这不管了。”语气软软的,有些不易察觉的委屈。

严谦沉默片刻,低声道:“不可能。”

他见她抱着西西腾不出手接斗篷,终究还是轻轻将它披在了她的肩上:“臣送您回府。”

于是两人便往外走,哈哈坐在地上观望一会儿,迈着小短腿跟了上去。严谦低头瞧了一眼,由着它。公主便将西西也放到地上,让两只小狗一起跑。候在外间的江风见两人出门,不假思索地抬腿跟上。

又是沉默地走了半路,严谦唤了一声:“公主。”

“嗯?”公主偏头看他。

他想问她为何不开心,自刚才醒来就有些恹恹的样子。是因为他吵醒了她,还是生气他未得她允许就要抱她?又或者是他不会说话,她终于觉得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太过无趣?

“无事。”他握了握拳,声音低哑。

闻人笑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何欲言又止。她犹豫片刻,扯了扯他的袖子,有些扭捏道:“我才不是那种看会儿书就睡着的不学无术的公主。”

严谦黯淡的眼瞬间亮如星辰,惊讶又哭笑不得地低头看她,不知她为何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

“公主是臣见过最聪慧最有才华的姑娘。”

也是最美最善良的姑娘。

他从未说过这样甚至有些肉麻的赞美话,所以并不太习惯,一字一句说得缓慢却认真。

“真的吗!”公主从小到大听惯了夸奖的话,此时听严谦这样说却是格外心花怒放。一双桃花眼又变得亮晶晶的盛满笑意,甚至走路都要一蹦一跳起来。

“嗯。”他低声应道。

第20章 琴师乐海

到了公主府,玉罗早已在门房处翘首以盼,见公主被严谦送回来顿时放了心,向二人行过礼便笑着问道:“严将军……和江大人可要留在公主府用膳?奴婢好让膳房准备。”

“不必。”严谦声音冷硬地拒绝道。

闻人笑扯扯他袖子:“将军第一次来公主府呢,留下来用膳吧。”

“改日罢。”严谦语气不易察觉地柔和许多,“臣回府了,公主下回见。”

不觉竟已开始期待下回。

“好吧,”闻人笑嘟了嘟唇,就要伸手取下斗篷还给他。

他低声制止道:“回去尚有一段距离,公主莫要受凉。”

玉罗闻言心中有些懊恼,她竟没想到若是公主回府晚了便要加衣。

闻人笑在原地站了片刻,目送严谦带着江风和哈哈出了府门,黑衣的身影挺拔而孤寂,转眼就融入一片夜色中。

“走吧。”她唤了玉罗,转身往寝殿走。

玉罗默默跟在她身后,思绪复杂。她从公主幼时就在身边侍候,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公主活泼娇憨的外表下是一颗通透得有些孤独的心。所以她对公主与严将军来往无法生出丝毫阻拦的想法,即使他身背“杀神”“阎王”这般的名声,诸如此类。

不仅因为她是公主的侍女要支持她所有的做法,而是因为公主认识严将军之后似乎很开心。

*

闻人笑独自用过晚膳后就爬上了摘星阁,如果不算上城外金明寺的宝塔,她公主府的摘星阁便是京城最高的建筑。

摘星阁最顶层是个天台,没有屋顶,抬头就能看到天幕。每层四面环绕着阳台,站在上面各个方向的景色尽收眼底。她最喜欢朝着公主府外的那个方向,垂眸看京城最热闹的街区一片万家灯火。

她在高处的一层四处走了走,因为距离实在太近,镇远侯府的景象几乎一目了然。她素来喜欢画没画过的新鲜事物,便起了念头取出纸笔来写生。

才落下几笔,就恹恹地把纸揉了。隔壁侯府比她的公主府少了很多人,除了严谦的定风阁和侍卫们居住的院子透出灯光,其他地方几乎都是冷清的一片漆黑,实在没什么好画的。

看到侯府西北角有一片不小的练武场,她的目光顿了顿。那里林立着木头做的假人,在夜色里看上去有些阴森森的萧瑟。想到严将军似乎无意再回军中,这练武场大概只有侍卫们用了。

搁了画笔,闻人笑便朝一名侍女吩咐道:“去取琴来。”

侍女迟疑地请示道:“公主,还是取司凰吗?”

公主练琴大多数时候用的都是司凰,只偶尔也会用别的琴换换手感。

她脱口而出道:“鹿鸣吧。”

话音落下她似乎有些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玉罗取来温水为公主净手,她就由着她摆弄,精致的眉毛轻轻蹙了起来,似是碰到了什么难解的谜题。

她为何总是不知不觉地就想到严将军。

总归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

侍女很快就将鹿鸣琴取了来,自那日从威远侯府回来,闻人笑还是第一次见到它,不由多看了几眼,摸了摸琴身,心道外观这般低调,难怪严将军那不识货的继母没动这琴。

试了几个音如鹿鸣般纯净清亮,她愉悦地眯了眯眼。在谱夹中找出一份与鹿鸣相衬的谱子,便要抬手开始弹。

这时一名侍女走进来,低头禀道:“公主,乐公子在楼下求见。”

闻人笑被扰了兴致下意识蹙了蹙眉,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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