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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

「必定能看见小梅尸首的只有两人,一是你赵管事,二是我独孤尘。」独孤

尘道,「若有人盯着小梅的房间,我在掠出窗外之时身份便已暴露了。」

「公子倒也不必多虑。」赵管事道,「此事有可能是宝阁所为,自从老掌

柜去世之后,他们就愈发小瞧我们了。」

「没准怀疑我的正是宝阁。」独孤尘道,「前些日子他们在冬白镇摆下擂

台,可能认出了我的内功和身法。」

「若当真如此……」赵管事捻着长须道,「需不需要我和先生说一声?」

「别,以师父的脾气,知道我有危险一定会重出江湖的。」独孤尘道,「穆

远之死是个警示,有人不希望这世上太安静了。」

「公子觉得穆远重出江湖为好友报仇乃是受了旁人的设计?」

「董金虎那样的小角色,当真能请动穆远出山吗?」独孤尘道,「我问过宁

不知,他也说不出穆董二人有何交情。」

「金虎帮被九仙寨灭门,唯独董金虎下落不明。」赵管事道,「如若穆远当

真不是董金虎所请,那还能是何人?」

「穆远重出江湖不假,却未必和金虎帮有关,只不过这两件事一前一后,我

们观认为其中有因果罢了。」

「公子的意思是?」

「世上能请动穆远的不少,和九仙寨有仇的却不多。」独孤尘道,「另外我

还有一事不明,九仙寨和金虎帮多年来相安无事,怎么就结下了灭门的梁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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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十有八九因沈莹而起。」

「沈莹是谁?」

「董金虎的老婆。」

「什么来历?」

「户州与鸢州交界有个沈家村,沈莹便出生在那里。」赵管事回忆道,「大

概五六年前吧,董金虎被人追杀,躲在沈家村养伤,看中了照料他的沈莹。」

「后来呢?」

「有天夜里沈家村突然起火,除了沈莹被董金虎拼死救出以外,全村上下无

一人幸免,男女老少一多人尽数葬身火海。」

「只活了沈莹一个?」独孤尘道,「那沈家村如今还在吗?」

「只剩一片荒坟,不知是谁掩埋的,这些年也无人祭扫,怕是位置都不好找

了。」

「赵管事,你遣人去沈家村,将荒坟中的尸骨挖出,看看是否有人喉骨碎裂。」

「公子觉得沈家村的人是董金虎所杀?」

「董金虎长于指法,应当会如此杀人。」独孤尘道,「我要去玉峦派,一时

间顾不上这事,若真如我所料,你便将此事先告诉宁不知,他必能明白。」

「我明日就去办。」

「还有,这个月玉音楼已经死了四人,无论有没有宝阁掺和,都应多加提

防才好。」

「唉,那幅『扑灯图』放在这里当真是个麻烦。」赵管事摇了摇头,「可放

在别处我又实在不放心,难办啊。」

「钓上来的鱼越来越多,是得想个更妥当的办法。」

「好在宁公子每月都能送封信来,倒也不至于失了手。」

「有你赵管事在,玉音楼出不了事。」独孤尘道,「我姐姐最近怎样?」

「她刚谈了一单大生意,马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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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州开分号,到时候商路打通,就再也不

怕宝阁使阴招了。」

「我姐姐的本领,当真如老爷爷所说呢。」

「是啊,若非老掌柜的识人之术,玉音楼哪能有今天的名声?」赵管事道,

「公子的怪病,老掌柜不也一眼就看出来了?」

「我可不相信『赤阳魔血』之说,不过老爷爷的治法挺管用,夜里的剧痛再

也没有发作过。」

「可惜资质好的女子极少,玉音楼也只能找出六个,距离老掌柜定下的数字

还差得远。」

「老爷爷临终前不是说找到了根治我的办法吗?」

「话虽如此,可我们照着老掌柜的笔记找了四年仍然一无所获,也许是他弥

留之际心里糊涂了吧。」

「我本就是好色之人,倒也不在乎多一些红颜债。」独孤尘道,「今日练功

到此为止,叫杨梦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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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音楼虽大,空余房间却不多,穆秋晴只能和宗柔同住,夜深人静,两人又

是初见,话题自然聊到了独孤尘。

「自在机?就是玩弄女人的那种木头架子?」宗柔对穆秋晴初见独孤尘时的

情景颇有兴趣,「我从未和公子在屋外欢好过,不知与床笫之间有何别?」

「羞都羞死了,我可说不出口。」穆秋晴用被子蒙住了半张脸,「他那里太

大,弄得我好疼。」

「就只是疼?」宗柔望着穆秋晴红扑扑的脸蛋,浮现出一丝笑意,「和公子

行过房的女人,没有哪个不爽上天的。」

「我……我最后昏过去了……」

「我听说你一个人就能让公子满意,当真不简单。」宗柔道,「公子体内的

赤阳之息发作起来,必须所有姐妹联手才压制得住。」

「赤阳之息?」

「公子得了一种怪病,每隔几日便要发作一次,发作之时浑身剧痛难当。」

宗柔道,「这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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