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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姨娘若有个三长两短——”
说到此处,贾赦似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大变,啐了一口,接道:“姨娘但凡伤着一点,这院子里的并今日见过姨娘的丫鬟、婆子、小厮,爷一个都不放过!”
贾赦语声冰冷似刀,眼光扫过院中众人。本来忙乱奔跑的众人都觉得周身一紧,遍体生寒,赶忙连声应诺。
那边厢,产婆王婆听见贾赦的话,粗壮如牛的双腿却再也迈不动步,尴尬地立在门槛处,一手还掀着帘子。
贾赦一个眼刀飞来,王婆立即上前行礼,被贾赦一把揪住衣领,直提起来,喝问:“姨娘状况如何?”王婆抖若筛糠,哆嗦着答:“怕是、怕是难产。”
贾赦一听,须发皆张,作势便要把王婆摔到地上,金哥扑过来伸手欲接。贾赦忽转头对金哥道:“王太医可请来了?”金哥忙答:“已拿了爷的帖子去请,只是雪天路滑……”贾赦听说,三步两步奔到他的汗血宝马前,欲亲自骑马去接。
金哥等人正要拦阻,忽闻产房内传出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哇啊——”
你说这新生的婴孩是谁?正是荣国府二小姐,贾迎春。
却说迎春自嫁给中山狼孙绍祖后没几日,身边的丫鬟都被孙绍祖开了脸,更别提邢夫人给迎春备的两个通房丫头桂香、碧荷。
孙绍祖却仍不知餍足,明知迎春有孕,三番五次强要她,到底坏了她的身子,于子嗣上要终身艰难。孙绍祖却半点悔意也无,反厌弃了迎春,日日和通房桂香厮混,俨然宠妾灭妻。
这日,迎春因近来天冷,本就体寒,小日子更是迟迟不去,身下落红不断,浑身难受得紧,一个人在冷炕上辗转反侧。
往日她痛得狠了,绣橘总会上床抱着她一起睡。而今绣橘已被孙绍祖折磨致死,整个孙府,迎春已是孤家寡人。思及此,迎春不由泪流满面。
恍惚间,她竟似看见司棋和绣橘手牵手在前面走,司棋更是不住回身招呼自己。迎春刚想跟上前去,一阵掐尖的语声在窗外响起,激灵灵吓了她个寒颤。
桂香来了!
迎春一下子从梦中醒来,挣扎着爬下床。
不等迎春披上外衣,桂香已一身红衣,袅娜走至她面前。只见桂香一身大红猩猩毡的披风配大红对襟小袄,大红百步穿花石榴裙,大红赤金绣鞋,红红红红,刺得迎春双眼生疼。
桂香生的甚美,芙蓉面柳梢眉,未语先笑,轻嗔薄怒,行动如弱柳扶风,谈笑间似雨后清荷,聘聘婷婷,我见犹怜,宛然江南水乡大家闺秀。
谁也不知,她却是扬州瘦马,被人买来送给贾赦。桂香深得贾赦欢心,却惹怒邢夫人,被下了药,终遭贾赦厌弃,被邢夫人硬塞给了迎春。
桂香一双杏仁眼,黑白分明,顾盼间甚是天真可爱。只见她美目在迎春面上一扫,迎春青白的面皮不由一阵颤抖,张口欲言。桂香却抬手,在她脸颊上轻轻一摸,笑嘻嘻收回手去。
迎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见桂香笑得灿烂,心下愈发害怕,哆哆嗦嗦半天站不起身。
桂香却是看见迎春脸色青白中透着诡异的潮红,眼神涣散,凑近了,迎春急促炙热的呼吸更是直喷到她脸上。桂香下手一摸,果然一片火烫,再见迎春半天站不直身,料定她手足无力。桂香心知时机已到,不由脸上浮起一抹灿若明霞的微笑。
“啪、啪。”两声短暂的击掌声自窗外传来。
本来巧笑倩兮的桂香忽然脸色大变,捂着左半边脸,尖声哭叫起来:“奶奶饶命!桂香并非有意勾引大爷!桂香是奶奶的陪房,自然要好生伺候奶奶。只是,只是桂香今日起床便不舒服,恶心、呕吐,故而请安才来迟了。请奶奶不要打杀桂香!且饶桂香一命!”
桂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梨花带雨,分外可怜,一串话却各个吐字清晰,叫人想听不分明都难。
迎春半句话也插不进去,只能无助地看着桂香。
却见正房门帘一挑,孙绍祖满身戾气冲入房内,二话不说,一窝心脚踹倒迎春,马鞭如狂风骤雨抽到迎春身上。迎春不及哀呼,登时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混着冰块兜头向迎春浇下。
好冷好冷!迎春昏迷中下意识蜷紧身体,奈何丝丝缕缕的寒气仍旧不依不饶地往她骨头缝里狠命地钻。
“好你个毒妇!我看你还如何抵赖。夙日里,丫鬟下人在我面前如何说你的不是,我还当她们多嘴嚼舌。今个儿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看你怎生赖得?你自己不能生养,还不许别人有孕。怪道我孙绍祖那么多姨娘怀孕,却接二连三小产,原来都是你暗中捣鬼!看我今日不休了你!”孙绍祖在迎春头顶不住咒骂。
自迎春进府,孙绍祖开脸的丫鬟少说也有十个,也有怀胎的,却总过不了三个月。起初,孙绍祖怀疑迎春善妒,但见迎春落胎,便没多说什么。
直到今日孙绍祖亲见平时故作懦弱的迎春趁他不在家摆当家主母的威风,折磨他的小妾,一时气不过,抓过休书三两笔便休了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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