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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还抱着迎春乱哄。迎春太着急,再指着话本中世家争产的故事,脱口而出,“谋财害、害命!”
贾琏大惊,目瞪口呆看着迎春,约一炷香后才回过神,眼神复杂地打量迎春。迎春以为贾琏看出她是重生,深悔一时性急,说漏了嘴,怕贾琏当她是妖怪,紧张的后背冒出一层汗。
哪知贾琏突然抱住迎春一通猛亲,口中连声:“我妹妹是神人也!神人也!”从此,贾琏再不把迎春当小孩看,有什么事都和她商量,眼巴巴等着她的意见。迎春一直搞不清贾琏到底是独具慧眼还是脑子缺根弦,她这么明显的穿帮,他怎么就发现不了呢?
且说贾赦进门,见贾琏只着里衣,裹在被子里,迎春歪坐他身边,床边一堆贾琏刚换下来的湿衣服,还带着泥土的腥味。贾赦便问身后战战兢兢的观言道:“到底怎么回事?”
观言扑通一声跪下,先磕了三个头才开口道:“奴才本陪着二爷逛园子,突然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小厮火急火燎对奴才说、说老爷有急事传唤。奴才一时大意,便撇下二爷先回东院。哪知,一打听,老爷并无事叫奴才。奴才慌忙回园子就只碰见、碰见二爷浑身湿透,由二太太的配房周瑞家的带人陪着往回走。”
贾赦转头看向贾琏,贾琏委委屈屈答道:“回父亲大人的话,琏儿也不知怎么回事。近来好生生走路,总有人绊我推我。今日逛园子也是,我本不想去那湖边,却莫名走到那里,还、还被人推下水去。多亏孩儿身手好,自己抓着水草、树藤爬上岸。”
贾赦面沉如水,冷声问道:“琏儿可看见何人推你下水?”贾琏怯生生摇头道:“不曾。”
“那你又是怎生遇见你二婶的陪房?”贾赦问道。
“孩儿被推下水,满心不忿,一心去找祖母告状。哪知还没出园子便碰见二婶。二婶说祖母近来身体不好,让我不要去打扰祖母,先回屋换身衣裳再说。二婶还安排她的陪房送孩儿回来。”贾琏道。
贾赦听罢,敛眉沉思片刻,忽然问道:“迎丫头还是天煞孤星吗?”
满屋子人面面相觑。
迎春奶娘本跟来凑热闹,听见贾赦问话,忍不住缩缩脖子。
迎春一歪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也不眨看着贾赦,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又似乎不懂。
贾赦见无人敢答话,仰头大笑三声,转身出屋,不知去向。迎春、贾琏对视无言。
此时,红裳等人已安排好热水,来请贾琏去沐浴。迎春趴在床上,思量她和贾琏的计策,从贾赦今日表现来看,倒有□□分把握。
是夜,不过三更时分,整个东院已悄无声息。秋霜穿戴整齐蹑手蹑脚抱着迎春出门。迎春并秋霜还未走至贾赦门前,便见贾琏早已和观言、妙语等人伏在廊下。秋霜一到,观言便推开门,果然屋内除了熟睡的贾赦外再无他人。
秋霜轻手轻脚走到提前安放妥当的丝质屏风后,背对贾赦坐好。妙语打扇,将香炉里的迷香扇得满屋子都是,烟气笼罩下,似梦似幻。
观言走到贾赦床边,在贾赦耳边轻轻一晃缅铃,中了迷香熟睡的贾赦便眉头一皱,几息之间已睁开眼。幸亏观言跑得快,飞快藏到床栏后。贾琏和迎春却是蹲守门外,以防万一。
却说贾赦下午得知贾琏被推下水,便知有人故意害他一双儿女,盛怒之下就要去找贾母讨个说法。才迈出院门,贾赦想起他气死老父的混账作为,实在无颜面对母亲,只得掉头回房,一个人喝闷酒去了。平时都是酒入愁肠,千杯不醉,今晚不到掌灯时分,贾赦便昏昏欲睡,屏退下人,一头栽倒床上,人事不知。
此刻贾赦甫一醒转,刺鼻的熏香便激得他连打数个喷嚏。贾赦坐起身,只见到窗边烛光闪烁,屋内烟雾缭绕,蒙蒙雾气中李氏的身影若隐若现。
贾赦瞬间清醒,腾地蹿下床,三两步冲到屏风前就要一探究竟。李氏的语声立时响起,“你且止步!你再往前,我便走了。”语声哀婉,如泣如诉。贾赦对李氏的声音再熟悉不过,立即止步,颤巍巍抬手,覆上秋霜映在屏风上的身影,泪如泉涌。
“眉娘眉娘,当真是你吗?你好狠的心!春去冬来,几多光阴,不肯送我一梦。如今好容易重逢,连一面都不许我见吗?”贾赦哭道。
秋霜打小和李氏一起长大,李氏的举手投足、音容笑貌,她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何况此时深夜,贾赦又身中迷香,灯光昏暗烟雾缭绕。秋霜穿上李氏的衣服,静坐屏风后,任是十个贾赦也分辨不出。
秋霜按照贾琏给她准备好的台词说道:“你佳人在怀,又哪里有我容身之地?我尸骨未寒、迎春嗷嗷待哺,你便小登科又洞房花烛,我……”说到此处,似伤心过度,抽噎而止。
贾赦听得心如刀绞,有心反驳,无力回嘴。自从李氏过世,贾赦日日借酒浇愁,整天昏睡,妄图梦中再会佳人。哪知李氏心狠,从不肯托梦给他。好容易那日他醉在镇国公府,梦中呼唤“眉娘”竟得了呼应。“眉娘”不仅与他说笑,更是软玉温香在怀,贾赦喜不自胜,揽着“眉娘”痛哭流涕,索吻不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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