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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丫鬟是临时被抓来充数抬琴的,一不留神差点撞到了一位世家小姐,被人家的丫鬟揪着好一顿骂,看周围同来的都离她远远的,一下就慌了。
“七姑娘,都是奴婢不好,没看见贵人,差点冲撞了……”
琴是雅物,要珍而藏之,整张是被细麻布好好裹了,是由四个丫鬟抬着四个角送过来的。
那丫鬟心一慌,手一滑,她举着的那一角的细布就这么滑落,露出了琴的一角。
怀悠一看脸就绿了。
那琴,竟是“烧桐”。
甄柳夫人于御前奏“昆玉碎”一曲,引百鸟齐啼,天地变色,帝感其贞,遂释之。
用的可不就是这张焦尾的孪生姊妹琴——烧桐。
名琴曝于日下,如美人露于市井,引得众人侧目。
怀悠不由大怒,呵斥那丫鬟道:“你是怎么回事!还不赶紧把它收好!”
然后转头很不客气地对着章辛娘道:章家小姐,这丫鬟冲撞了你,你喊打喊杀,也是合情合理。”
“不过无论是打是杀,都得等这丫鬟的主子来了再说不是么?”
“你在当下逞威风,怕是要白费力气了。”
一个丫鬟而已,拿着她的卖身契,怎么折腾都不是事。
但没拿着人家卖身契就想做些什么,可是视大庄律例为无物了。
说句不好听的,章辛娘今日真在这里对这丫头做了什么,怀冉回去想不开要告她都是行的。
当然告赢了也没多大好处,除非人被打死了,不然也就是赔点钱了事。
最主要的还是丢面子。
且今日这场合,来来往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章辛娘疯了才会在这里闹开。
章辛娘当然也知道指望怀冉回头把这丫鬟送给自己消气是白日做梦,今日这事还真得就这么算了,也是晦气!
但就平白吃了这一闷亏,章辛娘也咽不下这口气。
以往岳五娘弄不过、岳六娘对半分就罢了,难道一个小小的岳七娘,也能把自己也得说不出来一句话不成!
章辛娘临走了,还要恶心怀悠一句。
“五娘子还真是大方,什么好东西都舍得往外借,也什么猫猫狗狗都能用。”
“七娘子有个这么好的姐姐,我可真是羡慕。”
怀悠的脸阴了下来。
☆、哑口
怀悠冷笑回道:“承蒙夸奖,好东西当不起,我姐姐倒确实心性恢阔。”
章辛娘被噎得黑了脸,怒气冲冲地转身要走。
却是不巧,又撞上了一个披红戴绿匆忙奔来的姑娘。
章辛娘定睛一看,恨得柳眉倒竖。
当即毫不犹豫地将那姑娘一脚踹开,然后犹不解气,还叫来自己的丫鬟去狠狠地揍。
怀悠犹豫了一下,终是没开口。
她也不好开口。
若说前一个尚是岳府签了卖身契的丫鬟,正儿八经有官府文碟的,就是主人家也不能随意伤及性命,更别说旁家。
但这一个,却是教坊司官伎,脖子上明晃晃的印记,乃贱籍女子。
纵是打死了被闹到官府,也不过是赔笔银子了事。
都没有良民给贱籍偿命的道理,更别说章府这样的权柄显赫之家。
怀悠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站出来说句话。
她晓得章辛娘这是在自己这里得不了好,要从旁的地方把气出出来,她纵觉得那位官伎有点可怜,同情的也有限。
毕竟君子远庖厨,也只是不忍闻牛羊临死之哀鸣,可没说就此不食荤腥了,若要再去拦着别人吃肉,就更是自取其辱了。
而五太太回来时,碰到的就是这般场景。
“官姑娘,这……这是怎么了?”
五太太看了眼倒在地上晕迷不醒的女伎,震惊地望向章辛娘。
章辛娘不屑地撇嘴,有恃无恐道:“此等贱籍女子,夫人不介意与其共处,也没资格管别的被冲撞的如何惩治她吧。”
五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诚然,贱籍女子确实在很多世族眼中命比草芥。
可这都是什么朝代了,随着庄朝民风日益开化,大家私心里就是再如何看不上,明面上不过视而不见罢了,暗地里你弄死、弄残一俩女伎,哪个会费那心思去多管闲事?
章辛娘大庭广众之下弄残了岳家请来操琴的女伎,她再扯着良贱之间的天堑之别说事,也弥补不了这事就是她章家狠狠地甩了岳家一巴掌的本质,五太太如何能忍得。
五太太压抑着心火道:“不知这位女伎哪里得罪了章三姑娘,让三姑娘好大的火气。”
“闺阁女子出手就是一个非死即残,三姑娘也是好魄力,章夫人教导有方,我改日也当登门好好地请教才是。”
听五太太提起章平夫人,章辛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惧怕之色,转瞬又被意识到这一点的她恼怒地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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