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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

火顿时在我的胸中燃烧起来,混着在医院里的那副样子,还有她说过的每一个字,都直接在我的脑中烧起来,直叫我怀疑我能否真正克制我自己,不从那些警卫手中抢过枪来,直接杀进总统府。

我冷笑一声,“真巧。”

玄关处尽头拐弯,走过那条米黄色大理石铺就的走廊。我已经不记得我是第几次在这高耸的拱顶下走过,在这拱顶到墙壁的油画之中走过,在这些血红色的旗帜和手握长矛的雕像面前走过。

我仍然记得l领着我走过这条长廊的那些瞬间,从那些瞬间开始,这条长廊已经跟我的噩梦紧紧缠绕在一起。

每一次走上这条长廊,尽头都会有一份让我恶心的文件,我要像狗一样向那些人摇尾乞怜,可是我又换来了什么?无论我怎么做,无论我怎么顺从怎么反抗,我失去fely了,我也失去了。

走廊尽头,那扇在棕金色门框中间深陷下去深绿色的门,像总统府的大门一样打开。

那个红发女人在门边止住脚步。

“总统在里面等你了。”

就像lav过的话,一模一样。

我走过那扇门,走进总统那件阴暗的会客室。这里永远都不会变,玻璃窗隐在深红色的窗帘中间,矮桌上永远放着发着光的全息电视,深棕色的书柜像监狱栅栏一样围绕在周围,矮柜上永远放着白色玫瑰花,以及永远坐在那张沙发上运筹帷幄的,我们亲爱的总统uw。

他抬起头来看我,深绿色的眼睛跟眼镜蛇一样,嘴角带着洋洋自得的笑意。

“请给我们泡一壶玫瑰花茶吧,我和fick有很多话要聊。”

“是。”

一声回应从我的身后发出,我身后的门随之关上。

“请坐下吧,孩子。”

我痛恨他叫我“孩子。”

“为什么?”我仍旧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条毒蛇,“我已经做了你要求的所有事情,为什么还要对下手?!我替你打探消息,我替你铲除异己,当你手上一件可以被随意拍卖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的物品,我只想要我的家人!凭什么!”

我喘着气,胸膛起伏着,会客室中充斥着我自己的声音,喘气声,还有回音,振动着我的耳膜。

w沉默着,看着我,手中还拿着一本课本。

我背后的门打开,那个红发女人端着茶盘进来,将茶壶和茶杯放在茶几上,然后收起茶盘,转身走出会客室,关上了门。

w从书桌后站起来,拄着木手杖,缓步走到茶几边上,坐在沙发上,随手将木手杖放在一侧,然后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花茶。

我浑身都在颤抖,因为愤怒,因为怨恨,因为不平,因为疑惑。因为w让我站在这里像是个跳梁小丑一样,像不存在一样。

“坐下吧。”

他端起茶杯,仰身靠在沙发靠背上,抬头来看我,脑袋微微侧向一边。

我没有动。

他叹了口气,低头抿了一口花茶,将杯子端在手里。

“fick,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会活着从竞技场里头出来。这不是你努力多少能够解决的事情,我也从来都没有对你做过任何保证。”

我想起第七十届饥饿游戏的贡品巡回上,我追在w的屁股后面,被警卫推搡着,阻拦着,却只能得到这样让我恼火绝望的一句话。

我咬紧了牙齿。

“我们的国家是一部庞大的机器,每个人都有他应该有的位置,并且应该安安稳稳地在他的位置上。只有在这个人脱离他应有的位置,他才应该被纠正,才应该知道更多的事情,来帮他回到他该回到的位置上。”

w抬头看了我一眼,“你在你的位置上做得很好,所以你没有必要了解更多。”

我从胸膛中发出一声冷笑,“我确实可以做得不好,反正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失去了,拜您所赐,不是吗?”

w看着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孩子,你可离你想象中的烈士形象差远了。你别忘了,你还有。确实,她现在精神状况不太好,可是你会放弃她吗?你会放任她死去吗?”

我仿佛感受到我的喉咙一阵窒息,是被w的手紧紧攥住的感觉。

“什么意思?”

“你记得uiver和tard吗?第五十八届和第五十九届的胜利者,你的家乡人。噢你肯定记得,uiver还是那个d的姐姐呢。”

我一头雾水,懵懵懂懂地想起w曾经给我放hhy在第五十届饥饿游戏时的录像,心中顿时一紧,后脑勺的头皮也开始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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