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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撞上常鲁易。常鲁易身后已经没有跟班了,肚子还是那么大,却已不像之前似的贵气,而是一种病态的臃肿。
炒菜时会溅到油渍,他穿得是件打了补丁的旧衣服,肩上扛着好几把笤帚,怀中还抱着崭新的竹编簸箕。
他看见二人后,目光闪烁主动避开。一旁的小贩却与他打招呼,问他买这么多笤帚做什么。
他抱怨道:“还不是那些马戏团的人,养着一帮畜生,拉得比吃得都多,才半天功夫我家的笤帚簸箕就都用坏了。”
小贩道:“我听人说他们还养熊瞎子呢,真的假的啊?”
“可不是么?顿顿要吃肉,比人吃得多。”
“哎哟,我听说熊瞎子一巴掌能把人的脑袋拍下来,常掌柜你干嘛招惹这样一帮冤家啊?多危险。”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赚钱。之前破了笔大财,儿子又是个不争气的,整天只知道抽鸦片,不归家。
常鲁易如今算是风光尽散,有苦难言,对谁都说不出口,摇摇头往肚子里咽罢了。
动物都关在箱子里,有马戏团的人看着,倒也没那么凶险。不过到了下午,有个油头粉面衣着光鲜的男青年飞奔进客栈,带来一个天大的消息——常清廷抽鸦片抽过头,被送进医院抢救了。
荣三鲤当时在后院,不知道现场情况,只听说黄润芝当时就晕了过去,常鲁易则匆匆忙忙带上钱,与那个男青年奔赴医院看儿子。
次日上午,常清廷抢救成功,被抬回客栈。
常家饭庄总算热闹一把,许多人都跑去看,荣三鲤和顾小楼也不例外。
常清廷当初说不上强壮,但个子在那里摆着,又吃得好喝得好不用干活,身体还是蛮健康的。
可是现在呢?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瘦得犹如一具骷髅,脸色蜡黄,两眼茫然地睁着,似乎意识都不大清醒了。
有人问常鲁易详细情况,他什么也不愿说,只托人打听最近有没有人想买车,他家的汽车愿意降价转手。
这事让黄老头很开心,窝囊了十几年,如今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
“我儿子马上就要成家了,大胖小子一生,大学毕业后当个大官,多牛。他家小子呢?阴间多个早死鬼罢了,哼哼。”
荣三鲤淡淡道:“别看热闹了,做生意去。”
锦鲤楼的人被她赶回酒楼,做事时还是忍不住讨论,最后统一意见——要是不想变成常鲁易这样,做人还是得大方点好。
常清廷自打被送进客栈,就没出来过。黄润芝也不端茶倒水上菜了,整天只负责照顾他,客栈几乎是常鲁易一个人打理。
马戏团仍住在他家,演出并未受到影响,按照当初宣传单上写得日子登台。
荣三鲤特地给大家放了一个下午的假,每人发几十文铜板买零嘴,带他们一起看演出。
马戏表演的确很精彩,那些锦州人见都没见过的野兽,在演员的教导下乖的不得了,让顶球就顶球,让钻火圈就钻火圈。
其中最让她记忆深刻的,是个小男孩与小猴的表演。
两人共骑一辆木质独轮车,配合得天衣无缝。
战乱年代,能吃饱喝足已属不易,百姓们很久都没接触过这样的消遣,过了好几天都津津乐道。
这天下午,荣三鲤本来还打算带顾小楼去玩一玩的,大厨却匆匆跑到她面前,手里拿着芝麻油罐子抱怨。
“老板,咱们店里进了小偷,这些天老是丢东西!”
荣三鲤停下脚步,皱眉问:“怎么回事?”
大厨一一说来,第一次发现丢东西是前两天,他煮了一锅鸡蛋,准备油炸后做虎皮蛋的,谁知隔天早上就不见了,之后又陆续丢失腊肉咸鱼,甚至装在桶里打算带回去喂狗的剩菜也总少。
今天好了,香喷喷的芝麻油直接被偷空,他找不到小偷,才来求助于荣三鲤。
荣三鲤闻言终止看马戏的计划,对他说:“带我去厨房看看。”
大厨一边抱怨一边往前走,顾小楼在她耳畔悄声说:“会不会是他贼喊捉贼?我听黄老头说,这人的手可不老实,总偷酒楼的肉和米。”
荣三鲤没有立刻下结论,先到厨房看了一圈,发现进小偷的可能性很高,因为灶台上的调料罐子被弄得东倒西歪,收拾起来很费工夫。如果作案人是大厨,他犯不着这么给自己找麻烦。
“你去库房看看。”她吩咐顾小楼。
顾小楼很快回来,气喘吁吁地说:“三、三鲤!不得了,库房也少东西了!”
“是什么?”
“我昨晚放在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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