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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此刻太过动情的慌乱。

陆屿修看着她略显紧张无措的模样,目光更加幽深,带了点铺垫过后的狡黠:“安梨。”

他喊她,蓦地问道:“你真的没想过对我负责?”

“咳……咳咳咳咳……”

陈安梨怔了一瞬,感动被驱散,终于如愿呛到。

她咳得眼睛红红的,泪花闪烁,幽怨又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屿修:“怎么连你也乱问这种问题……”

“看你紧张,逗你。”陆屿修轻笑了一下,颊边的梨涡乍现。他抬手摸了摸陈安梨的发,道歉,“抱歉,呛到了?”

陈安梨垂下头去,搅动了一下碗里的面,瘦了许多的脸颊在热气氤氲中若隐若现。

她吸了吸鼻子,带了点鼻音,忽然低低地开口:“我又没说我不会负责。”

像是自语。

陆屿修激动的手一顿,很快继续轻抚着,很轻柔地接道:“我听到了。安梨,你要说话算数。”

陈安梨埋头吃面,耳根泛红,在他注意下小幅度点了点头。

“我记得啦。”

——

陆屿修的母亲葬在与别墅相隔不算太远的另一个山头的公墓区。

地理位置很好,鲜少杂声和打扰,是很多富人和有名望的人安葬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山上自然生长了许多木兰花,后来被开发成规整的园区,到了季节,漫山遍野都是清浅的香气和素净的花色。

这是她生前最喜欢的风景。

扫墓那天,陈安梨跟着全家人起得很早。

她特意找了一身深色朴素的衣服穿,又把头发利落地扎了马尾出来,没化妆,就跟着陆屿修出了门。

陆远征已经等在车上,他只从后视镜瞥一眼陈安梨和陆屿修,很快就安静地移开了眼眸。

司机很快把车开了出去。

车内气氛沉闷异常,隐隐可以闻到木兰花的香气。

陈安梨嗅到,心里蓦地一暖。

她也从小喜欢木兰花,这个季节木兰应该没开,看来,陆远征是真的对陆屿修的母亲用情其深。

所以可以记她的喜好许多年,每每还想着给她带去最喜欢的东西。哪怕是不应季的花香和风景。

陆屿修也沉默异常。

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衬得皮肤白皙异常,棱角分明的脸看着前方,眼神却像是陷入回忆一样,没有聚焦。

陆屿修每年都会陪着陆远征在忌日这天去山上看看她。

每次,他从不说任何话,除了被陆远征逼着叫一声“妈妈”,大多数时间,就是陆远征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自言自语,或者长久沉默。

他说不上来自己对于这个母亲是怎样的感情。

她赋予了他这一生都根植于骨血的洁癖和孤僻的性格,让他在自我逼迫中长久地处于孤独;但是她也让他伴着木兰的香气长大,这是他生命中出血之外记忆最深刻的味道。

很淡,却很难忘。

也是这味道让他瞬间在陈安梨的帐篷里找到了安全感。

独属于他的安全感。也成了他记住她的标志。

他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和别人隔绝了,不会有更深的碰触和关系。

和父母尚且缘浅,更何况是他人。

但是陈安梨出现了。

就是有这样说不清的事,如今坐在车里,他竟然有些甜蜜而紧张地想着,要如何把陈安梨介绍给自己的母亲。

告诉她,这是自己在这个世上最爱的人,是他存在的意义和追寻,也是他这一生的守望。

知道吗?你们身上有同样的木兰香。

陆屿修想,这样说也不错。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终于开始缓慢沿着山路爬坡。

陈安梨看着陆屿修渐渐平静下来的眼眸,手轻轻搭在他手上,安慰一样地虚握着,很快被他反握住,捏在手心里。

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一车人下车。

管家从后面的车取出花束来,一束束递到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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