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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你从今天起,可以不叫我夫人了,叫我名字就行……”
“夫人,您说什么呢?您……”栖雨有些摸不着头脑。
“啊。没没什么。”夏晚晴也不知道一下如何解释,只得蒙混过关。
城外,芙蓉酒庄。
夏晚晴里酒庄近在迟尺,还没来得及下马车的时候,就看见楼阁上,身穿白色衣袍的叶渡恒。
而对面的那人不是别人,是季韶峰。
夏晚晴心里暗骂道,该死,他怎么也在,上次的事情不知道他会不会旧账重提,还是希望他失忆了最好。
“夫人,您在看什么?”栖雨的话把走神的夏晚晴拉了回来。
“啊,没,没什么……”她草草掩饰了事。
“呦。这不是叶夫人嘛?”季韶峰抢先发话。
“你们见过?”叶渡恒一脸狐疑,在未成婚之前,能见到夏绿盈的少之又少,即便现在她以撤下她的面纱,但凭面貌也没几个人知道她就是夏绿盈。
“啊,是啊,见过。”季韶峰倒是毫不犹豫说出口,眼中暗藏深意。
“既然如此,那不妨坐下来一起饮?”叶渡恒也不多问,伸出手来邀请。
“叶渡恒,我今天来,是来找你要东西的,快给我。”她只想赶紧拿了休书赶紧走,喝酒什么的,下次有缘再喝吧,不,还是不要有下次了。
“夫人,你真淘气。在外人面前要称我夫君,切不可直呼闺房名讳。”
名字取了,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哪里有那么多讲究,再说她叫的可是三个字,姓氏并未减一字。
“你……”她有些气急败坏,心想如果能在武力上胜算他,她可不愿意在这里干瞪眼,依照她的旧脾气真想一巴掌打到求饶,现在现实告诉她不可能,特别是叶渡恒伸手往袖兜里拿出纸张的时候,她承认还是怂了。
“只要,你陪我喝高兴了。我就给你,如何?”叶渡恒把手里的字据晃了晃。
夏晚晴想夺他却一转眼又塞回袖子里去,速度倒是快的很。
突然,哐的一声,原本阴沉沉的天气,一记闷雷打响。夏晚晴差点没被这一声惊天地的雷声给吓到,她身子一轻,一屁股摔在地上。
此刻需要镇定,千万不能让敌人抓到弱点,看到致命伤,她怕雷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夫人,莫心急。“叶渡恒没有站起身,按照千篇一律的规定,他不是应该伸手拉一把吗?可是他做无动于衷。
“这什么酒?怎么一点酒味都没有?”夏晚晴三杯过后,觉得这酒香甜异常似乎与那些老白烧不同,应该是果子酒,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两个大男人竟然喝这种小孩家家喝的果子酒。不过,这是桩好买卖。
“你笑什么?”叶渡恒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
“这是我亲手酿的梅子酒,在梅树下整整埋了三年,若不是渡恒兄,我可舍不得。不过忘了告诉你,这就酒后劲特别足。”
夏晚晴差点没昏过去,真是人不可貌相,酒不可试味。
话音刚落,她只觉喉咙烧的慌,心跳加快,脸也泛起绯红。
“给你……”朦胧中只看到叶渡恒把字据塞到自己衣袖中,便再无知觉。
“栖雨,我昨日穿的衣服呢?”夏晚晴酒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醒来知道衣服已经被换下了,正躺在厢房内的床榻上。
“夫人,您醒了。”栖雨听到夏雨晴在唤她好,便走了进来。
“栖雨,我的衣服在哪里?”
“夫人,您昨天喝醉了,马车上吐了一路。所以一回到庄内,就差人拿去洗了。”
“我的字条,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字条,叶渡恒给我的?”夏晚晴顾不得头脑昏沉,下床四处寻找。
“夫人,您说的是这个吗?不过……”栖雨从一旁的桌子上取过了托盘,字据安安静静地躺在中间。
字据还在,只不过一副回天无力的样子,字据虽然已经叠成小方块,但是被呕吐物层层叠叠浸透,味道有些作呕。
她没想那么多,一把拿过,字据打开,是叶渡恒清秀的字迹,立书人叶渡恒,系洛阳人式,娉定夏绿盈为妻,岂期过门之后,本妇无子,正合七出之条,退回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休书是实,手印为记。
字迹虽已经模糊,但还算勉强能分辨。只是立书人的署名叶渡恒那几个字,却一点大概也看不清了。
道德文章(3)
夏晚晴差点没哭出声来,老天真是没眼,给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夫人,您怎么了?”栖雨满脸惊诧,不知道她为何有如此表情。
夏晚晴没回答,下了床榻,也不管未梳妆,未打扮的模样会不会吓到旁人,径直往叶渡恒的书房去。
“我……这个字据看不清楚,你帮我再写一份。”她只看到叶渡恒全神贯注地看到在写些什么,却丝毫没发现旁边有人在,又或者以她现在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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