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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你肚子,发展到后来,索性抱成一团滚到地上互殴。

以沫被他们俩逗得咯咯直笑,乐得只差长翅膀飞出去。

那两人互殴完,精疲力竭地回到以沫旁边。

辜徐行从以沫手上接过外套,从里面摸出几颗进口巧克力,丢给他们。

江宁剥开,大嚼着咽下,喘着气笑了。

以沫把巧克力含在嘴里,鼓着腮帮子翻着辜徐行的笔记本,暗红牛皮封面的本子里,记着密密麻麻的英文笔记。

以沫看不懂,吸了一口口水,翻到封皮处,盯着“辜徐行”三字发呆。

江宁坏笑着说:“你认得这是什么吗?”

“是哥哥的名字。”

“你知道你哥哥叫什么吗?”

“叫阿迟。”

“噗……”

江宁骤然喷了出来。连带着辜徐行都一头黑线。

“阿迟是你叫的吗?阿迟是他爸爸辈的人叫的小名!”江宁戳了下她的额头说。

辜徐行这个小名有个来历,当初徐曼生他的时候,过了几次预产期,才生下来,足足晚到了十天。被折腾得够呛的徐曼便给了这么个小名,寓意姗姗来迟。

但是以沫哪里知道这只是个小名,身边从没有人当她的面叫过他的大名,江宁叫他都冠以“喂”“哎”。

见以沫有点不自在,江宁伸出食指点着那个名字,一字一顿地教她拼:“辜,g-u,徐,x-u……”

这时,以沫忽然指着那个“行”字说:“我知道这个,h-,银行的行。”

那年头,很多大人都喜欢给小孩子取这个多音字当名字,以沫班上有个同学就叫杨行,发音是银行的行。

江宁敲了下她的头:“自作聪明,是行,行走的行!辜徐行!一看就知道他爸姓辜,他妈姓徐……”

“不是,”这时,一直沉默的辜徐行忽然打断他的话,淡淡说,“是‘何妨啸吟且徐行’的徐行。”

江宁就这个名字和辜徐行争论了好一番,坚持不肯相信他的名字还有这么优美的意境,咬定他本来是要叫“辜徐”的,后来他爷爷嫌不好听,翻了很久字典,又加了个“行”字。他说得好像自己亲自在场一样,但这种侮辱国家元首文化程度的言论,是不会被人取信的,哪怕被骗方只有五岁。

等到巧克力全吃完,江宁不知道哪里来的激情,意气风发地说:“喂,你说再偷学一个学期,我们会不会就是这里最牛的?”

辜徐行未置一词。

“我们两个组个团体吧,等到我们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时候,就一起出山,当真正的街头霸王,怎么样?”

辜徐行表示对他的价值取向很不赞同,但也有点小憧憬他说的那种情形。

“我也要参加!”以沫生怕自己被遗忘,忙举手找存在感。

“你会打吗?”江宁不屑地说。

“我可以学!”

考虑了一会儿,江宁说:“不过,历史上比较强大的组合都是三人团,‘最高三人团’、‘中央队三人团’,小虎队也是三个人的……可是你是女的啊,会拉后腿。”

这时,辜徐行插了句话:“街霸里,春丽好像也不差吧。”

话已至此,江宁只好点头认可:“那好,勉强算你一个吧。”

达成共识后,他们这个以成为真正街霸为目的的三人团体便正式成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1)

三人团体成立后,以沫沉闷无趣的生活便被这两个少年打破了。

除了每周雷打不动地跟他们去后山偷学格斗技巧,她还能经常跟着他俩一起压马路、放风筝、打扑克、聚餐。

辜江宁是个极会找乐子的人,连辜徐行也不得不佩服他总能找到很多好玩的地方,有趣的点子。

开了春后,可玩的东西就更多了。

有时候江宁会神秘兮兮带他们把三路车坐到头,再七弯八绕地带他们闯进一片辽阔的油菜花田,教他们两个怎么用空药瓶逮蜜蜂;或者教他们把竹竿劈开,中间支个树枝,粘上蜘蛛网,做成简易网兜,举着它在绿油油的稻田里黏蜻蜓,一黏一个准;有时候,江宁会带他们到近郊的农村摘桑葚吃,两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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