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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满满的男□□惑让阿宓一时呆住,半晌才犹犹豫豫地小心道:“大人,昨夜、怎么啦?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努力地小幅度开口,避免腮帮子疼,心中疑惑更深。

“哦?”沈慎眉峰微挑,“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他倒是永远不可能忘记,毕竟……他从没想过的事阿宓竟主动做了,以至于他现在就已经有点食髄知味了。

想到阿宓微红着圆圆的眼哭哭啼啼地说什么逼她“吃萝卜”的话,沈慎心底火热,面上却很无奈的模样,“昨夜阿宓一人把那壶酒喝了,然后大醉,在房内闹了一场,直到三更才停歇。”

“……啊?”

“嗯,而且还非说我是大灰狼,说我坏,要把我赶出屋子。”

“……哎??”阿宓下意识道,“不可能,明明是……”

沈慎不紧不慢撑起身体,“是什么?”

阿宓当然不好意思把梦境的内容说出来,她想大概是醉酒的自己把奇怪的梦同现实混在了一块儿,而且还冤枉了大人吧,便心虚地小小声道:“没什么。”

她想起了什么似的,眨眼,“那……大人昨夜没受委屈吧?”

听到这小心翼翼的问话,沈慎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克制了下才正色回道:“没什么,只是坐了大半宿,将近天亮才躺下罢了。”

他可不是“坐”了大半宿,为了方便阿宓兔呀。

闻言阿宓果然内疚得很,“那今天就不要出去玩儿了吧,大人好好休息,我也……”

她摸了摸腮帮子,“我也要请个大夫来了,这儿莫名得酸疼。”

这下换成沈慎心虚了,他咳了声,“不用,昨夜饮了那么久,酸疼是正常的,和我一起休息一日就好了。”

“是这样吗?”

“嗯。”

对于沈慎的话阿宓自然是信任的,果然乖乖同他一起在客栈休息了一整日,期间还发现自己在衣铺那儿买的xiè_yī还被撕碎了,完全不能再穿。

她看着沈慎自然无比的模样,心想大概是自己昨夜闹腾的时候撕的。不免有些小遗憾,还没派上用场就没了,不过以她的性子,也很难再厚着脸皮独自去买第二次了。

除去这次的小意外,其余时候两人的新婚之行还是十分顺利愉快的,只是阿宓发现,大人不知怎么的开始喜欢喂她喝酒了。

阿宓已经消去了对酒的阴影,但到底不擅饮酒,每每被那么一灌,整个人就要迷迷糊糊不省人事了,都得靠第二日某人的口述才能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一段时日过后,阿宓和沈慎开始打道回京,沿途买了许多小玩意带给少帝留侯和沈老夫人等人。

人逢喜事精神爽,隔别这么长时间再次见到鼎鼎大名的沈大人,几乎人人都觉得他变了,从模样到性情再到状态,整个人简直焕然一新。

如果说以前是煞气腾腾时刻带着沉重血腥之气的一把刀,如今的他更像是一棵迎风招展笔挺笔挺的白杨,连爱穿的衣裳颜色都成了更鲜嫩的色儿,青翠而有活力,精神极了。

他这幅模样,毫无疑问闪瞎了许多人的眼,秦书等人就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自己跟了多年的大人。

“士别三日啊……”秦书嘴角抽抽,“大人真是让人不敢置信。”

沈慎抬手一拍他肩膀,“新婚之喜,寻常人自然懂不了。”

眉目间竟隐隐有一股十分欠揍的得意之情,一点也不沉稳大气!秦书差点没忍耐住同他理论,自己可是比他早成亲几年,什么新婚之喜早领受过了!

罢了罢了,他在心中这么对自己说,沈大人现在就是小孩儿心性,梦寐以求的事达成就忍不住炫耀。

继闪瞎秦书等人的眼后,少帝和留侯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们望着黏腻程度比刚成亲那天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小夫妻两,不约而同感到了一阵牙疼。

留侯稍好些,毕竟阿宓是他宝贝女儿,她过得好他比谁都高兴,只少帝的酸水儿止不住地往外冒。

“出去这些天,是不是都要把哥哥给忘了?”

“每到一地第一件事就是给哥哥你们写信呀。”阿宓忍不住笑,“哥哥,你都快当父皇的人啦,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怎么,当父皇就不能是宝宝了不成?少帝心中闷闷,没好气地瞪阿宓,有了夫君就忘了哥哥这话真没说错。

阿宓讨好地给他奉茶,拿来礼物,“这些都是我和大人给你们挑了许久的。”

她有些苦恼的模样,“哥哥和侯爷什么都不缺,礼物都不知该选什么。”

“阿宓有这个心意就好。”留侯抓住重点,“成婚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个称呼?”

“啊?”阿宓一怔,眨眼,“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沈慎对此倒是无所谓,他听也听习惯了,而且夫妻间这样称呼总有种小情趣的感觉。

留侯摇摇头,“还是得慢慢改才是,不然成何体统。阿宓看着瘦了些,精神倒更好,都去玩了什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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