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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不太大,容下两个褥子之后还有空余,花药特意把褥子铺的离柴映玉远远的,就怕他回头又诬赖她轻薄他。

毕竟他受伤,她再动手,就显得特别qín_shòu。

来日方长。

柴映玉看着花药避他如蛇蝎,一时间心里不是滋味。

亲都亲了,抱都抱了,裤子都差点给扒了,现在装什么正经人?

花药铺完床铺,又屁颠颠的打了一盆热水,伺候映玉公子洗脚丫,伤患需要爱护。

柴映玉坐在炕上,捂着自己的左胸的伤口慢慢挪到炕沿,脚丫往前一伸,一派的贵族小公子的做派。

花药本来还在腹诽这货忒四体不勤,然而转念一想,自己都把拖累到这步田地,竟然还嫌弃他四体不勤,简直不是人。

她把水盆放在凳子上,又试了试水温。

“可以,放进来吧。”

柴映玉脚丫一伸,放进了水中。

他身上好像无一处不精致,就连足都是修长白皙,青紫色的血管若隐若现的浮在皮肤表层,像是点缀在七宝树上的璎珞。

脚丫在水中舒展开,心情愉悦不少。

“啊,终于缓过神来了。”他满足的喟叹。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都处于一个颠沛流离的状态,累的都快没感觉了,一盆温水就像是让浑身的毛孔都打开了一样。

花药含笑看着他,怎么看怎么喜欢。

她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扔进水里,顿时清香四溢。

柴映玉惊奇不已:“什么呀?这是。”

“没名字,在宫里无聊时做出来的小玩意。”

花药在冷宫的日子别的事儿没干,研究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药丸,大多都是用起来香喷喷的,虽然无意,但总觉的映玉公子会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事实上,映玉公子就是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清香的气息瞬间飘满整间屋子,让本来冷冷清清还有些阴湿的屋子温馨了不少。

他女人果然很厉害,好想亲。

映玉公子极骄傲的扬起脸,阖上双眼,矜贵的说道:“呐,亲一下,奖赏你的。”

花药差点憋不住笑,赶忙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虔诚的亲了一下。

“我会继续努力的。”

“嗯,再接再厉。”

花药伺候着柴映玉收拾好,又给他换了一身xiè_yī,这才自己收拾着准备睡觉,她也累了,昨晚上根本没怎么睡,今天又忙了一天。

正在她准备熄灯之际,柴映玉制止住了。

“别吹灯。”

“好。”

花药便把油灯放在炕旁边的台子上,上了炕。

柴映玉缩在被窝里一眨不眨的看着花药脱去外衫,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事物一样。纯洁如他,竟然是第一次看到花药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花药一回头,就看到他乌溜溜的眼睛瞪着。

“别瞅了,赶紧睡吧。”

被花药一说,柴映玉才意识到自己竟然那么盯着人家看,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窗外北风呼号,被窝温暖,然而室内并不很暖。

油灯的小火苗明明灭灭,诉说着夜的忧思。

室内,似乎只剩下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

柴映玉忽然问:“你睡着没?”

“没呢,怎么了?伤口又疼?”

“不是,是被子有点潮,还有发霉的味道,难闻。”

花药很困,含糊不清的应声:“被子是猎户娘子新做的,都没人盖过,可能压在箱底太久返潮了,我明天拿出去晒一晒。”

又过了一会。

柴映玉又问:“你睡着没?”

“没呢。”

“睡不着,咱们说说话。”

花药被他搞的头疼,感情他睡了一下午,这会儿可不是不困。然而,想到对方是伤患,不能欺负,便撑着眼皮跟他搭话。

“说什么呀?”

柴映玉慢条斯理的叹息道:“再过十七天就是咱们的婚礼,到时候咱们不到场,会不会很尴尬?”

“不会呀,婚礼的话,新娘新郎也不一定出席的吧。”

“也是。”

诶?不对,谁婚礼?

花药几乎瞬间就被惊醒了,她紧接着就爬了起来。

“你说谁婚礼?”

“咱俩的,之前怕你嫌麻烦,就提前准备了婚礼,现在就等着咱们回去成亲,谁成想出了这么个事儿。”

映玉公子也很委屈呀,眼瞅着过年了。

他总不能把自己的婚礼拖到年后去,反正就是必须得年前,年前就一个好日子。所以,老皇帝这边事儿一结束,他立刻就派人告诉他爹娘可以成亲。

这会儿洛阳老家怕是正在欢天喜地的给两人筹备婚礼呢。

天下群雄怕也是正赶往洛阳吃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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