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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十分心善体贴。
心内感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谢谢师父!”
泠涯一愣——未行拜师礼,尚未祭拜过三清祖师、喝过敬师茶,还算不得师徒。但看她笑得真诚,露出一排小米牙,眼睛亮晶晶地,被她的情绪感染,眼底也氲出一点暖意,便没有纠正她,只点了点头,朝着闻柳真人走去。
只见他跟闻柳说了些什么,闻柳朝沐晚招招手,沐晚赶忙跑过去。
不一会儿又乐颠颠地跑过来,说:“我师父说我们可以多待一会儿!戌时初刻她再派人来接我。”
两个小人对视一眼,欢欢喜喜抱到一块儿。
沐晚前几日一直沉默寡言,沐昭见她终于露出孩童该有的天真,也替她高兴。
两个人眉眼含着笑,对视了一会儿,突然又似想到些什么,俱都沉默下来。
过去发生的事,是一块附着在两个女孩心上再也揭不去的疮疤,是以掌门真君故意让她们二人分别拜师,也是为了将她们分开,免得整日相对,总会想起从前的悲痛来。
两个女孩牵着小手,慢悠悠朝着客居走去。
只见清风徐徐,白云悠悠。
殿前的大鼎内飘出袅袅青香,远处天高云阔,几只白鹤悠悠飞过。
从此,这里便是两个小人儿的家。
沐晚摸了摸沐昭的小揪揪,红着眼睛唤道:“阿妹。”
沐昭虽然对着沐父沐母爱装小孩,对沐晚这个真小孩却从来都是扮猪吃老虎的软强势,今天却由着她将自己当幼儿。
沐昭心内其实很疼惜沐晚,自己毕竟是个空降兵,再怎么感情深,一年的时间也比不得沐晚的整整七年。
她对沐晚的感情,内心深处其实是一个大人对孩子的喜爱,是以虽然她总爱逗弄沐晚小朋友,经历了这些事后,疼惜更甚。
所以,沐晚爱装小大人,摆姐姐架子,沐昭都愿意哄着她配合她。
她轻轻地回道:“阿姊。”
沐晚道:“咱们一定要好好修习道术,替阿爹阿娘和四方村的三百口人报仇!”
沐昭用小手捏着沐晚的手,坚定地说:“嗯!咱们一块儿努力。”
两个女孩回到客居,收拾整理包裹。
大多是父母的遗物,留作念想。还有些银票碎银,离开沈家村时沐昭默默收拾的,如今到了修真界,却是用不上了。几套换洗衣裳,其中两套一模一样的齐胸襦裙,月煦锦所裁,均是沐母一针一线缝制出来地。
沐昭摸着那光华流动的锦缎,暗想,怪道佛家说诸行无常,沐家数十年悉心经营的富贵,一夕之间化作泡影,人去楼空。
昨日才与你闲话玩乐的人,今日却如一缕青烟消散于人世间,上天入地再也寻不到。
又想起前世的自己,伤感中,隐隐约约悟到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沐晚红着眼睛整理着父母的遗物:一枚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听阿娘说起过,是父母初识时阿爹送给阿娘的定情之物;一条铜包银的项链,挂了一颗黯淡南珠做成的坠子,珠子上裂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是外祖母的遗物。母亲只是一介穷秀才的女儿,外祖母早逝,外祖父赶考途中病死异乡,母亲只得寄居族内叔伯家中,早年过得很是艰难。全身剩下的东西唯余这条项链,还是因残缺了才免去被夺走的厄运;另外就是父亲常年佩戴在身上的吉祥如意对配,紫玉雕成,正好姐妹俩一人一半。
沐晚将东西一一摆出,对沐昭道:“这是父母的遗物,咱们留作念想。父亲的对配一人一半,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两样东西,你选一样罢。”
沐昭拿了那条项链,想着沐晚到底才是正牌女儿,那镯子看母亲时常摩挲,知是父母的定情信物,想是喜爱至极,留给沐晚正好。
沐晚看妹妹拿了项链,心内一暖,柔声道:“项链给我罢,这镯子水头极好,你留着。”
沐昭心内感动,道:“我手儿小,戴不上。再过几年,你戴将将好。反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谁拿都一样。”
沐晚听罢,又红了眼睛,将沐昭搂到怀里抱了好一会儿。
都说磨难会让人快速成长,经历家破人亡,沐昭明显感觉沐晚变了很多。
......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地,像是须臾之间,暮色已然降临。
沐昭站在院内,看着沐晚乘着纸鹤飞走,从此她们姐妹二人便要分开修行,再也无法像从前般时时闹在一处。
沐昭收拾了一个小包裹,将母亲的项链戴在脖子上,塞进衣裳内贴着胸口,将一半玉佩妥善收好,携着红绡站在院内,等着师父来接自己。
过去种种已成云烟,未来的路,也要好好走下去。
番外7 平安夜番外 双蕖怨(师徒h)(貓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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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 平安夜番外
灵都,散修之城。顾名思义,在被十大仙门瓜分占据的星海洲,不属于任何一个仙门势力,而是由散修们聚集创建起来的自由之城。
今日是腊月廿四,按前世熟悉的公历来讲,便是十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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