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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

这一声唤,倏地挑破了傅恒心里最后一根弦,眼底心底登时燃起炙热的火光来。

大手插、进她的乌发之中,再也不想考虑旁的,将她的唇,更深地送入他口中。

未经情、事的两人像风雨飘摇下的一叶扁舟,或轻或重、或急或缓地唇、舌相缠,渐渐迷失。

傅恒忍不住想吮得更深更重,吻到她微喘连连,香汗淋漓。

抬起头,眉间的汗水落进她的乌发,傅恒轻抚着尔晴的小脸,再开口,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这是我富察傅恒给的订礼,既然收下了,断没有再反悔的余地。”

又不舍地在她眉间轻吻一阵,理了理衣摆,才走出门外。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理衣摆 大家应该懂吧哈哈哈哈

我尽力了 刚才被嫌弃了哈哈哈

感觉我在写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有点羞耻- -

改了改了 太奶的男生会很让人莫命心急……所以晋江的尺度在哪 我会不会被抓起来 都在脖子以上 没啥吧

☆、第二十一章

第二日,等尔晴转醒,望着床边的铜盆和软帕,有些发怔,昨夜倒是有什么人曾来过么。

景仁宫外的雪昨日便已铲好,七七八八送作一堆。细雪又飞下来,趁日出未到,一双莲鞋踩在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后来,待日头渐高,门外的雪便开始融了些,却不想,愈化愈冷。

白日里,景仁宫大门却闭得极紧,屋内香炉正幽幽地氤着热气。一身素衣的女子坐在案前,眼面前只有一个丫鬟,立在旁侍候着。

“娘娘,这天冷,还是披上件外衣吧……”玉壶看了眼自家主子,心疼道。

“不用。”素指一挥,桌上的玉版纸似雪片般的飞落,只是纸上墨渍显得极为刺眼。纯妃随后嗽了起来,咳到眼泪也不由盈了眶。

“娘娘,不要再写了。”玉壶扑上前,揽起那些白花花的纸片。

纸上大大小小地只重复写着两个字:春和。

“为什么?”纯妃勾唇,提笔蘸墨,又抽出一张新的来,一笔一划地仔细描着,失神的模样,好似断了线的木偶,“在自己宫中,竟也做不得主了么?”

在自己的心里,想着谁,竟也也做不得主么?

“娘娘,春和是富察大人的小字,您这个样子若是被旁人看到……”玉壶上前欲夺过纯妃手中的宣纸,眼中已噙泪。“娘娘,您不要再骗自己了……”

“哈哈哈……”纯妃听了,又笑起来,直笑得满脸是泪,冰凉一片,幽幽道,“年少起,我就心悦他,”美目中盛满了痛苦,“春日里我窥他在杏树下读书,秋天于落叶间舞剑,入宫五年了,我也苦守了五年,”渐渐转向绝望,“心里的慕恋堆成漫天飞雪,如今日出一至,竟是要让我当作什么都不曾有过么……”

嘶——纯妃一把扯过玉壶怀中的纸,用手指轻轻抚上去,口中默念道,“春和、春和……”下一瞬,眉头深蹙,由中间撕扯成两半,霎时化作了漫天雪片,飞到屋内各处。

富察傅恒,我用十年的功夫才参透,你我二人的关系,不过是流水落花,意象再美,也无非一场经过,罢了。

-

极平静地,紫禁城于飘雪间,又度过了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夜幕降临,眼见雪势却渐渐大了起来,像鹅毛般簌簌落下,仿佛是要掩盖什么罪恶一般。

“小春望,别跑呀……”淫、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总管提着衣裤,正追赶上来。

袁春望此时头已发晕了,用了一餐比平日里要丰盛许多的晚膳,说是宫中为宫人御寒,特备了黑枣汤,他方饮下一碗,便有些昏昏欲睡。

没想到这张总管不过一会儿,便从屋外摸了进来,欲行不轨。

拼着最后的一点力气,袁春望夺门跑了出来,在漫天飞雪中,朝前奔着不知在哪的生路。

被追到宫墙一隅,抬眼,死路。

袁春望只好停了下来,回头见张总管缓步行近。此刻的头脑却愈来愈昏沉。

“跑啊,怎么不跑了?”张总管的脸上现出猥琐的笑容,“别人救得了你一次两次,救不了你第三次,小春望听话,让咱爷俩好好说说话。”说完,便猛地扑了上来。

袁春望被扑倒在雪地上,鹅毛似的雪花灌进鼻里嘴里,他剧烈地喘起来,眼见这张总管的脸就要贴上来。

“杂家一定好好疼你。”张总管在他耳朵呵着热气。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袁春望一把搡开了身上的张总管,转身欲走,却被从后攥住了裤管,下一秒就被勒住了脖颈。

袁春望剧烈地咳了起来,被憋地满脸通红,只听身后的人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个咱俩没完。”

重新被撂回地上,袁春望双目无神地望向此刻幽暗的夜空,簌簌而落的雪片仿佛一时间没了丁点声音。

右手朝路旁摸去,指节蹭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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