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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吴攻是真情实意,天可明鉴!我与他虽同是男子,但我绝无戏弄之意,只请前辈成全我们!今日我定要和吴攻一同下山,请恕我冒犯了!”

郁忱鸣话音一落,拉起吴攻就往山下跑!

“混帐!”舍沁见这男人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抢人,扔下芙蓇就冲上去。

芙蓇也不糊涂,冲上前一把抱住舍沁的腰,死缠着不放:“好好好!你快带小蜈蚣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师傅……我……我下次再跟您请罪!”

“你们!”猞猁精快被活活气死!

芙蓇只觉一阵寒意,抬头看,舍沁的瞳孔缩成一条金线——

“不好!”嘻皮笑脸的表情立即收了起来,松开了钳着舍沁的手,避让到一边,运气护身。

只见天边一道金雷,映着舍沁的金瞳,直直地朝着芙蓇当头劈下来——

芙蓇妖力深厚,动了真气死顶住,硬是将雷击弹了开来。

金雷被他的妖气一撞,四散地裂开,像出了笼的野兽,在周围乱窜。

眼看郁忱鸣正带着吴攻快要跑到山门了,吴攻忽觉背后煞气猛烈,连忙集注妖力,从郁忱鸣身边跨过去——

郁忱鸣只觉脸旁一道金光闪过,回头看,却见吴攻硬生生地从背后替自己挡了一雷。

*f*a**

青翠山间,一驹飞驰。

郁忱鸣心焦地搂紧了怀里的人,另一手不断甩鞭加速。

吴攻中招后,当即口喷鲜血数尺,摔倒在地抽搐不止——

“吴攻!”

“小蜈蚣!”

从后赶赴的芙蓇与舍沁,却见郁忱鸣怀抱面无活色的吴攻,而地上、二人身上、吴攻口颚,全是鲜血。

见此惨状,舍沁当下呆了——他的金雷已被打散,若以吴攻的道行,散余的力道不足以伤他如此之重,但吴攻若要以己之力,兼护住郁忱鸣这个毫无功底的人类,无疑会遭重创。

“这下你满意了!他妈的你个万年死脑筋!你不敢去面对自己感情,还要逼你徒弟一起当傻瓜啊!颢昱门改名叫和尚门算了!滚开!”

芙蓇冲过去,一掌托起吴攻,运功稳住他的气脉。

“我不带吴攻走了!求求你!求你救他!”郁忱鸣转向舍沁哀求——他怕与吴攻分离,但他更怕永远地失去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不懂?

一人一妖……怎么可能相爱……又怎么能够相守……

情这东西……情这东西怎么可能说来就来说爱就爱……

舍沁茫茫然地看着紧抱吴攻嘶喊着想唤醒他的男人……难道,真的只有他不敢面对感情……

重伤的吴攻,艰难地睁开眼,蒙胧中望着郁忱鸣……

“相爷……带我走……”

“吴攻,你现在应该待在这里治——”

“快带我走……我只想去……有你的地方……”吴攻沾着血迹的嘴唇,扯出了他一贯的开朗笑容,“我决定……以后一定要跟着你了……”

目送郁忱鸣抱起吴攻离开颢昱门渐行渐远,芙蓇狠狠地瞪了眼舍沁。

“懦夫!”

芙蓇消失了,只留下空荡荡的一人,不断地在数千年前就问过自己的问题中徘徊着思绪……

*f*a**

驾马疾行到最近的小镇里,郁忱鸣要了间客栈房间安顿两人,路赶得急,他想尽快回京城请郎中治疗吴攻,且他跟皇帝要的假也没多少时日了。

“吴攻,有没有哪里痛?”郁忱鸣用湿巾擦拭吴攻的额头,用手一摸,冰冷冰冷的。

“没有……只是好累……我想睡了……”吴攻强忍着刀绞斧割般的满腹满身的剧痛,微笑看郁忱鸣。

“那你快休息,明天一早我雇辆马车,免得颠簸着你难受。”

话语间,吴攻已经闭上眼沉睡而去。

郁忱鸣一夜未眠,守护在吴攻身边,吴攻的手也一直在他的手心中被握着。

实则吴攻并不是睡眠,而是将元神敛在体内,死死以人形护住——如果此刻他想疗伤,就必须抛弃人形,集中精力运功通气,可那意味着……

所以,即使要耗费他此刻宝贵的点滴功力,他也要以相爷所喜爱的“吴攻”的形象存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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