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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搭在凤凰的手上,任著凤凰将自己拉起来。昝老板顿时转忧为喜,走到凤凰的身边说:「多谢大侠救了我家车夫,敢问大侠大名?」凤凰用冷冷地眼神扫了一眼车夫,却笑著对昝老板说:「凤凰。」

好奇怪的名字,昝老板心里这麽想著。他正准备说出自己的名字时,那黑衣人将剑一指迈著有些趑趄的伐子直冲著凤凰,弹指之间凤凰将两人一推,自己将腰一转就避过了那一刺。黑衣人看到自己没有成功,将剑一横,想拦腰斩断,可惜凤凰又快他一步踩著剑身凌空俯视著他,脚尖一抬,生生踢上黑衣人的下颚。「啊──」凤凰这一脚下的不轻,说不定那里的骨头已经碎了,黑衣人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凤大侠的武功真是厉害啊!」昝老板镇定自若地鼓著掌。「不要叫我凤大侠,叫我凤凰就行了。」凤凰别扭地说,大侠这个词还真是难听,一点都不顺耳。昝老板面露难色地说:「直呼名讳这恐怕不妥吧。」又看到凤凰露出坚持的表情,昝老板才拘谨地喊了声:「凤凰。」

「我叫──」昝老板又准备自我介绍,结果又是徒劳。黑衣人不知何时站起了身,那一掌直拍昝老板,凤凰右臂一抬,在後颈上一劈,黑衣人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地像死了一样,凤凰的眼神依旧冷的没有任何感情。伸出右脚踩著剑尖,剑柄处翘了起来,凤凰又伸出左腿一挑,剑飞了起来刚好被他接住。

凤凰执著剑准备杀了黑衣人,昝老板制止了他的动作:「凤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看著昝老板一脸不忍的样子,凤凰只能无奈地收手,然後那把剑在他的手里被生生地折断,风吹乱了他的几撮头发。

「你需要护卫麽?」凤凰似乎是无意地问了一句。「护卫?那你有空吗?」昝老板笑吟吟地看著这个好像很有趣的男人。「只要你肯雇我。」昝老板点点头,日後这个男人说不定对自己很用途呢,而且尤其是走这种山路,歹徒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车夫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回到了马车上,拿起缰绳喊著:「老爷,那位凤公子,有什麽事到车上再聊吧,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啊!」昝老板看著像挺尸的黑衣人,凤凰却说:「不要管他了。」说完拉起昝老板的手毫不留恋地跳上马车。

看著那双拉著自己的温暖的手,昝老板有那麽片刻的微怔:那只手好温暖──似乎已经暖到心里了。

两人坐定後,马车就飞快地奔驰著,一定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对了,还没有自己介绍,敝姓昝,名贤冗,是品香楼的老板。」昝贤冗的笑容依旧是那麽不温不火,但凤凰却看得心里火大。「你为什麽想要做我的护卫?如果是今天这事的话,可能只是碰巧或者是山贼什麽的。」昝贤冗用盈满笑意的脸,看著那个想发作可有拼命阻止自己的凤凰。

「因为我想保护你。」凤凰闭上了眼,往事历历在目,让他疲惫地想永远都沈睡下去,他找了他太长时间了。「多长时间?」昝贤冗不解地看著看起来很刚强的男人。「一辈子。」凤凰淡淡地开口,他睁开了眼,仔细打量著这个昝贤冗,那模样、那身形早在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和记忆力的他重叠在了一起。

「凤凰,这玩笑可不好笑。」昝贤冗完全当凤凰在开玩笑,一点也没有认真的样子。「如果我不是在开玩笑呢?」凤凰紧盯著昝贤冗,突然发现,其实和亓贤还是有一些差别的,眼角稍微往上翘了点,嘴巴比原来还要红,就像涂了红豔的唇脂。

昝贤冗摸了摸脸,笑道:「我脸上有什麽东西吗?」凤凰摇摇头收回了有些肆无忌惮的眼神,这就是所谓的轮回麽。「对了,你以前是做什麽的?」作为新的老板,他有权利知道自己的工人以前的工作。「流浪汉一个。」说完凤凰还想了一会儿,应该不算是骗他吧,为了找他,自己真的可以算是个流浪汉了。

「流浪汉竟然穿丝绸?」昝贤冗指著凤凰身上的衣料,他可没听过一个流浪汉竟然穿得起这种上等的丝绸。「流浪汉就不能穿丝绸吗?」凤凰反客为主,一副玩味的表情。「抱歉,是我失礼了。」昝贤冗就连坐也有坐像。

「你是哪儿的人?从哪儿来?」凤凰突然露出悲怆的神色,用极度沙哑的声音说道:「我也不知道,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已经在流浪了,或者说,我是四海为家吧。」语毕,他竟然表现出神伤的样子,将脸埋入了手中。

昝贤冗没想到竟然让这个男人这麽难过,有再多的疑问只能容後再问了,正想安慰他时,忽然间觉得头有些晕,眼皮好重好重,然後眼前一黑就睡著了。凤凰拿开捂著脸的手,不是难过、不是伤痛,而是时过境迁後的缱绻之情。

凤凰用著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响度,缓缓地有些苦涩地开口:「自从你离开後,我拼了命的找你,大江南北、五湖四海我一处也没有放过,前世没有做到的,今生我一定会弥补!小贤贤,不要怪我骗你,我也是有苦衷的。」

凤凰将昝贤冗抱在怀里,嘴唇轻柔地贴上了他的额头。亲了好一阵子,那里印出了个红印子,但很快又消了下去。「好好睡吧,我说了,一辈子都会保护你的,这并非戏言。」让昝贤冗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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