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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说好话,怎么不去死呢。

哼,他也不想想爷爷我,在太后面前侍奉了多少年,他这等下三滥也敢宵想,啊呸。”

正跪在他跟前捶腿的小太监,当即被啐了一头一脸,还一脸带笑的谄媚道:“干爹深谋远虑,实非儿子能及的,原来是怎么着啊,这就不怪干爹要教他怎么做人了……”

宁润心中明了,原来症结在这里,他要赶紧告诉师父,师父是什么样的人,他还是了解一二的,禄公公所说的这些,十有八九都是谎话。

卢太后在督主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深宫妇孺,连带着小皇帝才是一对孤儿寡母罢了,有什么可讨好的。

此时,卫衣已经来到了御书房,他还不知道,自己又被禄公公暗地里阴了一把,只是垂着头,恭恭敬敬的听着小皇帝坐在上面说话。

左凌轩坐在书案后,一脸天真无邪,雀跃的道:“卫卿不如在宫里举行个婚宴,寡人还没见过婚宴是什么样子呢,听说新娘子要凤冠霞帔,坐轿子,迈火盆,比宫里有趣多了。”

卫衣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袖着手,面向陛下时唇角又含了笑,直言不讳道:“宫中册立嫔妃数位,比民间好看许多。”

“那有什么意思,不过一群木头桩子,与妾有何异,自然要等溧阳妹妹进宫才好看。”左凌轩提起溧阳郡主,便有些兴高采烈,不知所言了。

册封皇后的大典与皇帝登基的重要性如出一辙,隆重不可懈怠,皇后与皇帝名义上是同等的,虽然手中权力并没有皇帝的那么大。

卫衣眉尖微挑,小皇帝当真口无遮拦,毕竟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般不仅会引得后宫动荡,对溧阳郡主也是有害无益。

似乎发现自己说跑题了,左凌轩无意与卫衣在这里打太极,急不可耐的皱了皱眉,直接拍板定案,下了口谕道:

“就这样定了,你和那个宫女在宫里办喜事,寡人要亲自过去看。”

皇帝毕竟是皇帝,玩心起了,他们做奴才的就得从命。

“卫衣遵命。”

卫衣自始至终眉眼含笑,没有丝毫的不情愿,若是宁润在,他就知道,督主此时心里估计说的是,滚你娘的。

小皇帝听到这四个字,总算是心满意足了,挥了挥手,让卫衣退下。

好不容易等卫衣从御书房里出来,宁润早早等候在一旁,谁知禄公公突然挤了上前,一把握住卫衣的手腕。

眉开眼笑地道喜:“恭喜恭喜,卫公公大婚咱家一定到,给卫大人备上一份大大的贺礼。”

卫衣还没有说陛下的吩咐,禄公公就一张嘴说了出来,此时再不知道是谁挑唆的,卫衣就真的是个傻的了。

他翻转撤出了手腕,面无表情的掸了掸袖子,冷冷道:“那禄公公可一定不要忘了。”说完,拔腿就走,扔下禄公公一干人等。

禄公公此时却不生气,一脸的春风得意,这陛下亲口御赐的婚事,对其他人说是一种天大的荣誉,可对太监来说,真是无异于扒下裤子的羞辱。

宁润见师父走了,禄公公又要进去献殷勤了,他急忙追了上去,叫住了师父,把刚才在茶水房的事情说了一遍。

“好个挑拨离间计。”蓦然,卫衣吐出这么一句,神情有些诡异莫测。

宁润有些摸不着头脑,谁挑拨离间了?

而后,卫衣出乎意料的一笑,对他淡然道:“禄公公的脑袋坏了,咱们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宁润鼓着嘴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脑袋坏了,何必与师父做对,谁也抢不了谁的位置。

太后跟前的福公公才是真正的聪明,面上不争不抢,一副忠厚的面容,说起话来也不似禄公公一般尖酸刻薄,怪道一跃成为了卢太后面前的第一大红人。

倒是禄公公,真真是个聪明面孔笨肚肠,无怪乎这么多年,总被福公公牢牢的踩在脚底下。

卫衣已经清楚了所有的前因后果,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中间的小皇帝设计的。

真是不简单,不愧是皇家的孩子。

总的来说,小皇帝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在禄公公面前多多夸赞卫衣,甚至装作不经意间向太后举荐,不,连举荐都不用,只要说一句,卫衣不错。

面对儿子兼皇帝的话,而太后的神情必然是要和颜悦色的应一声,的确不错。

禄公公在宫中沉浮多年,靠这一份危机感走到今日,挣得一席之地,听闻此言必然会受到刺激,以为卫衣有意献了殷勤,要顶替自己在皇帝面前第一总管的位置。

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情,对禄公公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然后他定会向陛下进谗言,而陛下只需要装作无辜的样子,被他挑唆着做各种事情,再让卫衣看出是禄公公的主意,就成功的挑拨离间了。

而他非要卫衣声势浩大的娶妻,这件事卫衣多半会怪在禄公公身上,更会和禄公公相互撕咬陷害。

而那不知世事的陛下,卫衣自然不会记恨,便是记恨了也无用。

宁润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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