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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活的。”
本来傅瑜铮没在乎过沈孤清的死活,死在禹州,那算便宜他了,如果没死在那,那他也会被押送回京,落个凌迟处死的下场。但有昭鸾这句话,沈孤清就必须得活着回来了。
这场谋反就像是闹剧,连半月都不到,沈孤清的“大军”被尽数歼灭,他和一干人等都被塞进囚车,等着押送回京。一路上,他是重点看守的犯人,连出恭都有人看着,就怕他自尽,他也确实尝试过几回,不过都被救回来了。后来一看他还不死心,看守索性直接把他敲晕,醒了就敲,醒了就敲,等回到京城,沈孤清都快被敲成二傻子了。
一路都昏昏沉沉,沈孤清再度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囚车,置身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房间里,这个房间也是奇怪,连个窗都没有。
沈孤清皱眉看着周围,他面前有一盏豆大的油灯,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正颤颤巍巍的燃烧着,只能让他看清一小片地方。发现自己被关起来以后,沈孤清倒也不怎么害怕,他这一生、关过无数人、施刑过无数人,如今不过是天道轮回罢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沈孤清想的很坦然,成王败寇,历来都是这样的,但他忘了,想死却不能死,才是真正可怕的。
被关一天一夜,没有一个人进来看过他,而那盏油灯在他醒来第二个时辰时就燃尽了,身处黑暗、不进水米,沈孤清也真能扛得住,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闭目养神。
第二天,还是没人来,沈孤清喉咙干的快要着火,他依旧死扛着,不向外面的人求救。
第三天,沈孤清受不了了,开始叫人,但哪怕他虚脱到晕过去,也没人进来看他。
第四天,沈孤清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时候,黑暗中的门终于打开,亮光渗进来,让他看清了这里的全貌。
昭鸾站在逆光里,对他微笑着,“别来无恙啊,沈丞相。”
沈孤清如坠冰窟的看着昭鸾,终于开始感到害怕。
良妃宫中的暗房不是皇宫自有的,而是在良妃搬进来以后,沈丞相派人暗中凿出来的,这个暗房奇小,但五脏俱全,凡是用得上的刑罚工具,在这里全都能找到。
原本的暗房是为了让良妃尽快怀孕、假称龙种,与各种男人媾和才凿出来的,但这个计划刚开始就流产了,因为没过多久,皇后生下了太子,先帝自己当皇帝当的不容易,不想宫中有其他庶子去和太子争皇位,于是自太子诞生以后,就再没去过别的妃嫔宫中,这个暗房也就跟着没用了。
直到半年前,他为了一个计划,重新修缮了这间暗房,把它改成了囚室。
沈孤清死死的瞪着昭鸾,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知道这里,为什么会知道他当初的计划。她把他关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沈孤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沙哑难听的声音说道:“我要见皇上。”
昭鸾笑了,“不行,你可不能见皇上,皇上会被你吓到的。”
“沈丞相已经在三天前被凌迟处死了,从此以后,世间再无沈孤清这个大奸臣,你说,已死之人怎么能去见皇上呢?”
沈孤清怔了怔,想起自己留在丞相府的那个替身,心底一阵发凉,“你想干什么?”
昭鸾挑眉,侧过身子,把身后的两个人亮出来,一一介绍给沈孤清:“这位是成公公,他可是宫里掌刑的一把好手,手段之妙,传闻中可以把犯人逼到用指甲抠破肚皮、亲手掏出自己的脏器、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求解脱的地步。而这位呢,是王太医,有妙手回春之能,再重的伤,只要被他一治,哪怕半只脚进了鬼门关,他也能把你拉回来。”
昭鸾脸上的笑意愈发深了,“从今日起,就由他们二位贴身伺候沈丞相,如何?”
她话音刚落,成公公就尖着嗓子接道:“王妃娘娘放心,咱这手艺已经学了几十年了,手下轻重清楚得很,定会把丞相伺候好了。奴才用脑袋担保,一定让丞相再活上二十年!”
沈丞相不怕折磨,更不怕用刑,但他怕无尽的折磨和从不停歇的用刑,他咬牙喊道:“昭鸾!你扪心自问,我并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陆长生向前走了两步,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倏然,她又笑了起来,不过这回不是温和开朗的笑容,而是阴寒恶毒的笑容,“对啊,你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可我就是想要折磨你,就是想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从今天起,这个宫殿就空着了,陛下已经下令,从此以后这个宫殿谁也不许进来,成公公和王太医会伺候到你再也救不回来的那一天,而到那时候,你的尸首就会被扔在这,腐烂、发臭,永永远远,都不会有人进来,看你一眼。”
古人迷信,认为不能入土为安是最可怕的事情,那样人死了也只能做孤魂野鬼,整日徘徊在自己的尸身旁边。沈孤清震惊又绝望的看着昭鸾,后者满意的欣赏了一会儿他的神情,便转身出去了,沈孤清在身后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得到的却是越来越多的黑暗。
在门彻底关上以后,里面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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