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丫鬟戏伶各有绪念 母女姐妹每多情深(3/6)

如各房的丫鬟,比府里粗实丫头尚不如,

只是一件玩器罢了,她自小就懂事,有些风尘自轻之念想。也总知道自己不过是

个戏子舞娘,在豪门官宦人家演演昆戈,成年几岁后,不拒哪一日被贾府某个少

爷叫到房里去奸污破身,之后被亵玩几年,说不定要被府里数个男子淫玩奸弄,

不过是性玩具一般,之后若是好,说一声恩典,许配个小厮,若是不好,仍被卖

去戏班甚或是青楼也是有的。只是命数如此,只得越发修习自己的色艺,只盼能

为自己挣得个平安前程。

所以论起来,她身份低贱,能被王爷圈为性奴,别人或许终究是贾府事变之

累,是命运悲数。于她,其实是喜从天降。实在是不可盼望的好彩头。一样要为

人奴婢被人奸玩一生,在贾府受身份所限,也不过是性奴等类,还不如此时能为

王爷性奴。更想着往日同样身份轻贱,却瞧不起自己的各房丫鬟,甚至如在云端

的奶奶小姐们,今日都和自己一般无二,今后只可凭色相容貌,即可侍奉当今王

爷,更是有份莫名的快意。只是饶是如此,她也知道园子里绝色甚多,她以前在

戏班,也恍惚觉着,论起姿色来再世上再无人能及得上自己、芳官、龄官等三人,

等入了贾府第一日,远远正巧瞥到一眼,见一女孩子正依着栏杆拿着手绢在饮泣,

那弱不禁风我见尤怜fēng_liú眷秀之姿,竟然让她平生第一次产生了自惭形秽之感,

后来问起,才知那是府上的林姑娘,在想家了。自此,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

人,自己不过是井中之蛙罢了。

只是昨日子要看戏,凤姐特特来吩咐,还嘱咐自己用上自己最精心备下的

蝶舞羽衣 ,并亲口笑着叮嘱自己要穿裤裙衬托腰身,明白了是提携自己。果

然一舞动君心,居然就叫来伺候。

虽然真的失身被奸时,她到底是小姑娘家,也是恐惧战抖,婉转哭泣,只是

今早起来,患得患失之间,又不免有了想头,也不知子是会封自己一个奴儿的

身份,还是如同这顾恩殿里的秀鸾一般,奸完了也就忘了。

故此,弘昼与她攀谈戏文,她便着话儿,只讲些《牡丹亭》,《长生殿》

的练习之事,说说往日戏班里学的腰腿功夫,吐字用音等事。偶尔也着意略露几

句,学过《春痕》《暖奴床》等艳词之事。

弘昼听得这小姑娘与戏文一道,果然知之甚多,想着今后自然可以任意奸污

这滴翠亭里的一等少女之余,也赏析一下戏文曲舞,自然也是兴致。他也知蕊官

此时心意,想着左右滴翠亭里如今连个奴儿身份的都没有,便笑着只说,赏蕊官

一个奴儿身份,并额外开恩,赐号为 蕊 ,是为蕊奴,命其执掌滴翠亭。那蕊

官自然是欢喜叩谢。弘昼倒也不想宠之过甚,便命其先回去,说要她好好调教滴

翠亭里的一众少女,过几日自己要过去赏戏。那蕊官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弘昼

要自己去教习姐妹们,备些新鲜的 玩意儿 来伺候,自然谢恩去了不表。

弘昼见蕊官去了,本是想着要去哪房里坐坐,只是晨起,自己提到的要选几

个贴身奴儿的事,倒让他自己也上了心。想了想,此事最好还是和凤姐吩咐一下

好去办。便去了缀锦楼凤姐。

一进缀锦楼,却见平儿正在院子里训导几个小丫头,见弘昼进来,忙迎上去

跪了,笑道: 子来了……

弘昼恩了一声,低头看这小姑娘,今日头挽着一个俏皮的单侧星星耀姑娘髻,

两只俏目顾盼流离,眉毛用深黛勾得小山,樱唇以朱彩绘得软腻,两腮未施脂粉

却分外香娇,穿一领淡红色绣着月牙的贴身褂子,腰身束着紫红色丝绦,那褂子

的料子是新选的姑苏薄纱棉,颇为贴着身子,此时跪着更显得小腰一掐,两乳一

挺,玉臀一翘。看着倒让人情动了几分。想着几次来都未曾奸玩过这平儿,其实

论起身段体格,气质样貌来,也着实是小姐般的品格。

正在思,那远处传来笑声,但听到道 子来了……凤儿可巧盼着呢…



抬头一看,一声艳红鸾凤交鸣大袍,满头金凤展翅碎金钗,笑盈盈香风略近,

不是凤姐是谁。

弘昼每见这凤姐体格样貌,音容笑语,都觉着断得是美不胜收,也不仅仅是

脸蛋儿秀美,朱唇儿魅惑,美乳儿丰韵,腰身儿柔媚,肉臀儿肥嫩,xiǎo_xué儿紧致。

更要紧是的那说不尽的风情万种如流水不定。若静观便是仙子,开语又如娇娈,

行动间便是泼辣如六月火,床笫上又是柔媚似三江水。偏偏那凤姐还有一桩儿好

处,不拿腔作调,做了弘昼的性奴,也是不改性子,话语儿还透着少奶奶般的习

气,或偶尔一露威风煞煞,偶尔一露小妾娇嗔,说话嘴快舌尖,又最能干练理事。

只是一发如此,到节骨眼儿上却总守着性奴本分不越雷池。

此时果然还如往日一般,未等弘昼开口,越发近上身来,先是单膝跪了,看

一眼身边的平儿,笑着道: 子……怎么看我这平儿看这久?平儿这丫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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