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10(1/2)

10.

2012 .12月上旬

「小盛，你…….在哪里？」手机另一头传来微弱的声音，与强烈的呼息。

「怎幺了？你那幺早打来要做啥？」手机显示7:40分。

「我……很不舒服」其实从阿瀚的音量就能说明理由，只是我没有马上知觉到。

「你骗我吗？怎幺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奋力张开眼睛，宿舍外面吹来阵阵寒风。

「我…半夜都在呕吐、拉肚子，头好晕。」

「你在哪里？」我着急的问。

「我在…宿舍里。」阿瀚细语。

「那…该怎幺办？」过度着急埋藏我的应变能力，使我又把问题丢回给他。

－「陪我去看医生，好吗？」语意有种恳求的感觉。

「好，我马上去準备，我带你去挂急诊。」我的危机因应能力与情绪抽离。

「好，我在512等你。」

我拿起漱口杯，快速地冲向洗手台，随便刷几下就吐出，牙膏上有点血叙说心急。脸也随便抹抹。

头髮更是没有梳洗。

〔512〕

我没有过问，直接开了门，朝阿瀚的位子看去。

他穿着羽绒外套，灰色棉裤，身体蜷在椅子上，脸部朝下，贴着膝盖。

「阿瀚，走了！我们去挂急诊」我轻声的说，怕吵到他的室友。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球血丝蔓生，蓬髮飞舞

「小盛…我好不舒服」阿瀚搓了搓脸与眼睛。

「好，你不要乱揉眼睛啦！」我安抚似地靠近他，下意识将他的左手臂抬起，抬到我的肩膀上。

「抱歉，那幺早吵醒你。」阿瀚顺着我的肩膀，踩住地面，身体向上延伸。

但些许不稳。

「没关係啦！你比较重要。」他身体重心靠向我，使我有一点难受

－〔我想为他做更多事情。〕

我们沿路走到了学校门口，叫了计程车，他将钱与健保卡递给了我。

「小盛，这给你，计程车还没来，你去旁边早餐店买吃的。」阿瀚似乎很懂得体谅他人。

「不用啦，我走去买早餐，你不也是要和我一起走」我有点责备他，却又怕他受伤。

「好。」

我们在寒风细雨中等到了计程车，往医院的沿途风景是水泥砖墙，非常冷漠。

「阿瀚，下车了。」我拍拍一夜没睡好的他。

「好…。」阿瀚精神涣散。

我与他一起走到了急诊挂号区，帮他递了健保卡与付钱，阿瀚靠着我，重心向前。

结束简单的手续后，我扶着他走向病床，等候医生前来看诊。

「小盛……真的很谢谢你，我当下只想到你，所以打给你请你陪我来」阿瀚躺在床上，头偏向我这，嘴巴传来一点酸味。

「没关係啦！你想到我，让我还蛮开心的。」听完这句话，阿瀚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手摸了摸我的背。

急诊医生来了，稍微问诊后，决定要帮他注射。

细常黝黑的手臂，从羽绒衣伸了出来，针筒里的液体逐渐减少，注入阿瀚的体内。

「好了，请你在这边休息一两个小时，如果一有不舒服，请你的同学马上前往柜台告知。」

我点了头，向医师致意。

「谢谢。」阿瀚低语。

医院很宁静，我们之间也打上了安静的锁。

我看着他，他闭着眼，我们都不发一语…

「欸，小盛…」

「嗯？」

「我好难过」阿瀚连眨了几次眼。

「为什幺？」我疑问道。

「我想起小时候……」阿瀚有点哽咽。

「我生了一场重病，我爸妈都很紧张，妈妈甚至还哭了」眼泪滑过他的侧脸。

「我好怕又回到当时那样，让身边的人难过。」他的鼻子－擤着深层的酸、痛。

「至少你现在没事啊！」我语态轻鬆－希望可以稍微抚平他的苦痛记忆。

「因为有你…」阿瀚又滑了一下我的背。

全世界的电影院好像上演着我与他的剧情，陪他撑过悲痛的剧情，替他分担苦痛的剧情－耐人寻味。

「好啦，你快点休息，一有不舒服再告诉我。」我摸摸他的肩膀，好让他安稳歇息。

「恩，小盛，拜託你了。」阿瀚鼻口用力呼了一股热气，床尾的棉被动了几下。

约莫10点，阿瀚身体好转，也没有噁心想吐的感觉，我们

－离开了医院

搭上了回程计程车

沿路到宿舍的风景，与去程的感觉不同

有点甜甜的完成感，虽然才几小时，却觉得－我在他心中的排名应该上升了吧？阿瀚会更在乎…我吧？

看着窗外，我自以为又无耻的猜测

「他需要我」、「只有我陪他」。我是－特别的。

「小盛，谢谢你！」沿路话不多的阿瀚，在寝室门口说了这句话。

我将健保卡递给他，拍拍他的手臂

「赶快休息吧。」羽绒外套发出一点摩擦静电声。

「恩。」阿瀚眼眶惺忪，缓步走进吵杂的〔512〕。

「阿瀚去哪！昨晚你到处跑来跑去，跑去厕所找妹哦？」他的室友话语轻浮。

我知道为什幺他会找我了，因为……应该只有我了解他、能静静陪着他巴。

我走回寝室，坐了下来，捶捶肩膀，将酸痛疲备感打散。

此时，手机震动频繁

〔萤幕显示〕

体育系－阿瀚：「小盛，今天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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