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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又瞧了瞧霍令德这一副狼狈模样,眉心便又收紧了几分,连带着声线也低沉了些:“出了什么事?”

碧纱橱里一众人皆跪了下去,就连霍令德也收拾好了心情…

她忙敛了先前的面容,屈膝喊了人一声“祖母”,跟着是又一句:“是孙女没握好笔,扰您清修了。”

林老夫人见此也未说什么,只是淡淡开口一句:“罢了,你先回去吧。”

等霍令德退下,林老夫人便由玉竹扶着回了屋中,而后是让人取来先前两人抄写的佛经看了起来,等看到霍令德抄写的那一份,她的面色便又沉了几分:“自小都是一样教出来的,怎么会差这样多?”

玉竹替人奉上一盏热茶,闻言是赔笑道:“奴瞧着二小姐怕是这几日身子不舒服,这才…”

“你也不必替她说话,晏晏在外头一个月,时刻还记着家中的事。她日日待在府里,丫鬟婆子鞍前马后伺候着,哪里来得不舒服?”

林老夫人一面说着话,一面是把霍令德的那一份扔到了一旁的茶几上,声音仍旧没什么好气:“不过是没用心罢了。”她这话说完,却是又过了一会,才跟着一句:“这嫡庶之间的差别,果然是自小便定好了的。”

这话玉竹却不敢接,好在林老夫人也未再往下说。



霍令仪距离花厅越近,眉心便又紧拢了几分…虽已相隔一世,可她还是未曾想好该怎么面对柳予安。

柳予安素来聪慧,她怕忍不住泄露了什么情绪,让他起疑。

“郡主,您怎么了?”红玉眼看着霍令仪停下步子,便也跟着一道停了下来,待瞧见她面上的情绪,便又轻轻笑道:“您可是觉得今儿个未曾好生打扮?”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您不必担心,柳世子他素来不在乎这个。”

霍令仪闻言倒是想起了几许往日的光景,她与柳予安自小一道长大,幼时玩闹倒也未有什么,等到年岁越长,心中对他有了情思后,自然也多些儿女情怀。

她素来不喜打扮,可每回见柳予安的时候却都要细细拾掇一番…如今想着往日的自己,霍令仪的心中还是免不得生出几分唾弃。

她真是傻,不然前世怎么会把自己托付给这样的人,由得他欺辱至斯。

许是想起了前世受到的那些屈辱——

霍令仪这颗先前紊乱的心,此时却平静了下来…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继续迈了步子朝花厅走去。

门前的丫鬟见她过来,忙屈膝打了个礼,跟着便伸手打了帘子。

花厅并不算大,布置得却很是清雅,一个身穿月白色直身的男人就坐在其中,他正半侧着身子面对着木头窗棂。此时日头正好,窗外的光线透过那福字窗棂尽数打在他的身上,凭得又渡了一层光芒,让人瞧着竟有些看不真切。

许是听到声音——

柳予安便转过身子,待瞧见霍令仪,他那张清隽的面容便清晰起来。他看着霍令仪面上又添了一个笑,口中跟着温声一句:“晏晏,你来了。”

霍令仪闻言却什么话都未曾说,她只是这样遥遥看着他,头一回细细地审视着他…身为燕京城的第一贵公子,柳予安无疑生了一副好面容。清隽的外表,温润的眉眼,通身的气质恍若四月的春风一般,就连说话的声音和语调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

那双眸子看着你、冲你笑得时候,仿佛这天地之间,他的眼中只有你一个人。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柳予安,就如当初的她一样。

柳予安未曾听到霍令仪的声音,便起身朝她走去,待瞧见她眼下的这一片乌青,他那双先前还带着笑的眼此时却沾了几分无边的担忧…他微垂着眉眼看着霍令仪,话却是与红玉说的:“你先下去,我与你家郡主有几句话要说。”

红玉闻言是轻轻应了一声,而后便打了帘子往外退下了。

霍令仪看着这幅情况,还是几不可闻的皱了回眉…往日她倒未曾觉得,如今看来这身边的几个丫鬟还是得好好说道一番了。

许是霍令仪低垂着眉眼的缘故,柳予安倒是未曾察觉到,他负手而立,仍旧低垂着眉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口中是道:“上回我赶来的时候,你已经去了边陲…晏晏,你的胆子实在太大了。边陲如今战火还未消,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他说到这似是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颇重了些,便又稍稍停顿了一瞬,跟着才又添了几分叹息继续说道:“伯父的事已经过去了,晏晏,生者为大,你要保重身体才是。”

霍令仪听闻后话终于抬了眼帘,她看着眼前这双未掩担心的眼睛…心下还是止不住一颤。

可也不过这一会功夫…

霍令仪的心下便又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却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嘲笑眼前人的作态。她什么话都未曾说,只是这样仰着头掀着眼帘看着他,却是过了许久,才开了口:“柳予安,我累了。”

第11章

柳予安闻言是轻轻折了一双眉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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