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与虐】 14(2/6)

下被勒了两

道,

每道又都被重复地勒了两圈,将那暴凸shuāng_rǔ更加明显地夹在中间。两条短而

粗的小辫子却已经散开,粘着女员们的粘痰与汗水,胡乱地披散在头上、脸上。

她的脖子上没挂牌子,而是挂了五块青砖,在最上面的一块砖下,压着一张

白纸,

纸上写着「混入革命队伍的反革命狗崽子林朗」。林朗二字是另起一行的,

字较大,是头朝下倒着写的,名字上还被粗暴地打了个「x 」。几个铁姑娘有的

牵住拴在她脖子上的绳子,有的揪住她的头发,有的抓住她后颈处的绳子,把个

小林朗象个什么动物般地押着向前走去。

「我没有哇!」这是林朗的哀叫,随着这声哀叫,她把脸向左上方扬起,大

大的眼睛看着一个革命者,眼神中写满了无辜与恐惧。

不知道她说的「没有」,是想辩解的什么。但很快的,一个铁姑娘扬起手,

「啪」地一下,她的原本俏皮可爱的脸蛋上,便重重地挨了一耳光。「你给

我老实点。「那打人的姑娘又是一声断喝。

又一个革命的铁姑娘用力地向后揪起她的头发,「哎哟妈妈呀!疼呀!」她

几乎是哭叫着,那小脸便高高地扬到了天上,几乎与身体成了直角。

「呸!你斗别人怎么不知道疼呢。」一个革命者在她的高高扬起的脸上吐了

一口唾沫后骂道。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就是那不久前还批斗我的、

在每次批斗会上都出尽了风头的铁姑娘队长,原来我觉得她很高敖的,现在却如

此的弱小了。

正看的入神,嘎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拉住我,神秘地咬着我的耳朵说

:「走,有好玩的。」

他是有很多坏意的,他也知道我是很愿意参加他的坏事的。我们两个算是

一对很要好的难兄难。我们二人或伙同他人一起偷瓜、打架、逮鱼什么的,都

让人感到刺激,每干这些事,他也都会喊上我,而我也是热衷于他的坏事的,听

这样神秘,便连问也不问就跟他走了。

晚上,按照嘎柳子事先告诉我的,我瞒了妈妈,偷偷跑出来,到指定的地点

找到了嘎柳子。见面后,他掏出我原先戴过的红袖标和一条皮腰带,「给你,戴

上。」

我茫然地看着他,他自己也已经武装起来,我不解地问他:「我们的六六六

不是已经解散了吗?「

他却极不耐烦地,「哎呀!管他的呢,这是卫小光给我们的,今天这事就我

们三个知道。「

我仍然云里雾里,但还是跟着他往前走去。

到距村庄有三公里远的一处梨树园子里,找到那栋深藏在梨树的海洋中的小

房子。这是一栋原本为储藏收下的鲜鸭梨和看护梨园的独立房屋,是当时农村十

分罕见的瓦房,砖不是一般员普遍使用的青砖,而是红砖,房子比一般员的

房子更高,一共三大间。中间是看护人住的房屋,有火炕与灶台,左右两间全是

堆放鲜鸭的空间。因为现在梨还太小,用不着看护,看梨的老头也回家去住了,

这里实际上便成为造反派的一个野外据点,因为远离居民,好多坏事就是在这

里进行的。

卫小光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冲着我们两个小声地说道:「今个给你们一个重

要的革命任务,来考验一下你们,弄好了,鲁小北可以争取「可教子女」,嘎柳

子还可以参加我们的「从头越」革命组织「,说着又冲着嘎柳子,」你给他说清

楚没有?「

直到这时,我仍然不知道要我们干什么,但嘎柳子不得不给我摊牌了,「鲁

小北,

他妈的林大可没少欺负你妈,今天我们把林朗当着她爸妈的面给开了。「

我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这是我没想到的,半天我没说话。

卫小光走近我,「给你妈报仇的机会来了,今天就我们三个知道,妈的不干

白不干。对了,今天你第一个上,嘎柳子第二个上「,说完又紧紧追问一句,」

你干不干?「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呆的还没说话,嘎柳子却插话:「指导员那你不干?」

「我看你们干」,说完又坏坏地补充一句,「我喜欢看不喜欢干。」

嘎柳子动员我,「不干白不干,他妈他们一家害了多少人,你妈让他们欺负

的还少吗?「

我的心里急速地转动着,但根本没时间认真考虑,而且就象一支闻到了鱼腥

的猫,我也特别兴奋地感到了诱惑,便使劲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被卫小光带进了房子。

房子里真的并没有其他的革命者,但有反革命者。房顶上吊着一个人,是林

大可,他的双臂由背后向上举着,双手腕上的绳子连着房顶上的大梁,两个脚尖

踮着,

勉强地够着地面。他努力地想把脚尖再伸长些,以减轻双臂的痛苦,但脚尖

却只有那么长,累的他全身象是水泼了一般的出着汗,大概吊的时间长了,嘴里

呻吟的声音也变小了,但仍然在求饶:「小光兄……小光爷爷……放一会吧…

…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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