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11(10/23)

乃是弥勒教中人?」

「苏延福之名,江湖皆知。孙二娘以前是跟他混的,自然脱不了干系。」

「当年苏延福河东失风被擒,这孙二娘竟然漏,据说是被打草谷的辽兵捉

了去。后来不知何故,竟然出现在汴京,做了勾栏的东家。辽人掠获人口,从来

都是充做奴隶,难有逃回者。孙二娘如何回的大宋?这中间,颇有蹊跷处。我怀

疑她被擒后,做了辽人的奸细,才得以脱身,回来倒反我大宋。」

韩月出了一身冷汗,这折月茹果然非同凡响,说出来的情报非常准确。就是

不知道她是否知晓当年那打草谷的辽兵便是自己。

「那时我只是怀疑,看她在汴京逍遥快活,花钱如流水,便暗中查她钱从何

来,却查不到。后来我又故意放出风来,要查一个大名府卢富商的底细,因此人

也暗中和辽国奸细有联系,看这孙二娘如何反应,结果她却未曾保留,这却令我

犹豫了。再后来她离开汴京,在长安府做下惊天大案,劫夺官兵纲运,又去浊轮

川一带,才知此人必定是做了汉奸,因为浊轮川靠近辽境,必是想逃跑。」

韩月真个越听越惊心,没想到孙二娘一直都处在对方监视之下。自己在汴京

出入勾栏,大概也是被人看得清楚,只不过被当作了普通的嫖客才被忽略。

「也是老天有眼,她在浊轮川被官兵突袭,才奸谋未得逞。」

「既如此,又何必救她?」

「我等绿林,虽和官府作对。然自家终是汉人,汉奸可是做不得的!我救她,

却是为的绿林同道的义气,希望她迷途知返。还有,那批纲运关系重大,却不知

被她藏在何处,原是想好生问问她,却不料命中有此一劫。」

「都是小的无能。」

「这不怪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她既然作了汉奸,早晚不得好死!只不过这

一天来得早了些罢了。」

韩月垂首侍立,不敢吭声。

谁知折月茹缓了缓,看似漫不经心突然问道:「你去过汴京吗?」

韩月的头皮突然发麻,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已经暴露了!她问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心念电转之下,从容答道:「那时小的初涉江湖,确实去过汴京。」

「可曾得罪过人?」

「那都是从前的恩怨了。」韩月含糊其辞,用了句万能回答。

「我得到消息,江湖上有几个汴京来人正在到处找你,据说乃是梁从政的手

下。你不会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吧?」折月茹的眼神深处有某种逼人的东西。

汴京来人!韩月的心怦怦直跳,他最怕听到的就是这词儿。

「不知如何,他们缀上了你新结交的那个朋友唐云,他从渭州一路前来,可

是来你?」

「小的确与唐云约定,在此碰面。」

「那三个人当中,有个是太监。还有一男一女,我看是唐云漏了嘴风,这些

人便是顺藤摸瓜你的。你如何得罪过太监?」

「都是些陈年旧怨罢了。自小的拜在门下之后,从未背着当家的做过任何私

事,小的愿立毒誓!」韩月说着便立了个极毒的毒誓。

「我如何信不过你?」折月茹微笑着,「凡是我以真身示之的人,都是我信

得过的人。」

韩月在心中咒骂,刚才问答,无一不带着试探,若真信任,岂会如此?

「你当如何?」

「小的不愿连累旁人。」

「便知你会如此说,你去吧,待解决了你的恩怨之后,再回山门不迟。」

「谢当家的!」……

***    ***    ***    ***

客栈内,苏湖眉目传情,看着面前的男人,清楚地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情欲

兴趣。

以她擅长的方术来说,是经历过不少男人的,故此对于男人的经验非常丰富。

这个男人当是那种有自制力的人,并非色中饿鬼,只是长时间没有女人在身边,

显得有些饥渴了。而且此时他没有什么警惕性,才会被自己成功勾引上。

正常男人,罕有不好色的。由此可知,男人的弱点,永远是女人。此乃天授,

非人力所能改变。

这个男人,要说相貌也是英俊富有魅力的,对女人的吸引力应该不小,若是

换个场,自己与他结上一段露水姻缘也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可惜,现在却要出

手对付他。就像那个叫韩月的年轻道士一样,也是同样的对女人有种迷人的魅力,

要不然也不可能让刘妃冒着灭族的危险臣服于和他通奸的禁断快感之中。

作为刘妃的心腹,她自然知道韩月和刘妃的每一次偷情是何等的纵情恣意酣

畅淋漓。那就像一种上瘾的病症,沉迷进去就难以自拔。若非韩月突然消失令刘

妃醒悟到灭顶的危险迫近,只怕她还沉迷其中。

而自己对于那个韩月,说没动过心就是假的。自己有时在做梦时也有过绮丽

的春梦。每当韩月悄悄入宫来会刘妃,自己也会幻想一些,甚至有时会春潮泛滥

不能自己。说真的,像韩月那样的小白脸,是女人都会喜欢,但是自己现在却也

不得不对付他。

因为自己也有自己身负的使命,不是为了那些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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