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舞月扬】18(7/14)

来时;折得东风笫一枝。鸳枕且酬交颈愿;鱼笺莫赋断肠诗。

桃花染帕春先透;柳叶蛾黄画末迟。不用同心双结带;新人原是旧相知。」

这下不止韩月惊讶,甚至连童贯都目瞪口呆,这个怎么看怎么是个只会打打

杀杀至多会玩儿些阴谋诡计的家伙,居然还会吟诗?自己以前只把他当个粗人看

待,没想到竟然还是文武双全。韩月更是一时说不出话来,他这个哥哥自打见面

以来,从来没有过风花雪月之事,一心只是谋划着报仇的大事,现在是怎么了?

什么丹心不改,什么同心双结带,新人旧相知,想是自己这位堪称铁石心肠的哥

哥,只怕也有自己的相好的,现在是触景生情,有感而发。

三人待到此时,发觉外面已是华灯初上夜色降临,县城内一片星火明暗,这

里比不得大郡,到了晚上便家家关门闭户,没什么夜生活可言。只有不多的几家

酒楼勾栏,还有人声喧闹。不少城外的商人们早已回城,但是唐云预料中的情况

却没有发生,城外的官兵几乎没有人进城来勾栏嫖宿,何灌也在县衙酒宴完毕便

出城回营。这种军纪,令唐云感到不可思议。

大宋朝竟然还有这样的军队?现在又不是在战,太平时期当兵的不进城骚

扰地方,不吃喝嫖赌?全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城外军营里?士卒们如此,连当官的

也是如此?

不可能的,官兵不可能有这样的纪律,天下也没有这样的军队。何灌如此约

束部队,必定有特别的理由。难道他的队伍里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物,让他不敢

离开太长时间?难道是此次战役让他发了什么财?自古边将都是靠打仗发财,他

的辎重带的不少,想必是生财有道。不过想归想,这与他却没甚相干。

此时那歌伎越唱越是放浪,什么淫词都冒出来了: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

回眸入抱总情,痛痛痛。

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

舌儿相弄。

而韩月亦是放浪形骸,就差抱着身边女子当场行淫了,盯着那歌伎,面带淫

笑,只想一口水吞了她,语带撩拨:

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金

枪鏖战三千阵,银烛光临七八娇。不碍两身肌骨阻,更祛一卷去云桥。

唐云见状,也不知道韩月是装的还是真的动了情欲,今夜是要做大事的,这

般下去却是有不妥。于是哈哈一笑,对韩月说道:「贤好兴致,我看着天色已

晚,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如我等各自洞房花烛去吧。」说着对童贯使了个眼色。

童贯对女色无兴趣,只是一心想要活捉苏湖,在这里看着两人放浪了许久,

心中着实不爽,早已不耐烦。于是点手叫过老鸨,便说要三间暖房,特地嘱咐要

花字四号房旁边的。老鸨得了好处,给三人安排的便是花字三号、五号、六号,

正好夹住苏湖所在的四号房。唐云心中暗喜,便招呼韩月站起来,各自带着女子

便要上楼,谁料韩月点手招呼那歌伎,准备来个一龙二凤。

那歌伎暗自欢喜,老鸨得了打赏自然也无怨言,唐云觉得不妥但是却来不及

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韩月搂着两个女子进了屋门。

那妓女被韩月搂着,感受到着汉子身上浓烈的雄性阳刚之气,心中早已按耐

不住情欲。只是把身子往韩月身上凑,只想着等会如何盘肠大战,如何快乐销魂。

而那歌伎却是跟在后面不做声色,待到进了屋,那妓女媚眼如丝刚要挑逗,韩月

突然关了门,接着一把掐住她的后颈,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就跟老鹰抓小鸡一般。

那歌伎吓得魂不附体,无力挣扎又喊不出声来,掐着她后颈的手指狠狠一按

穴位,却也不知弄得什么手法,只觉得眼前金星直冒,当场便昏了过去。

惊变陡生,那歌伎却毫不害怕,只是眼睁睁看着韩月将那瘫作一堆的妓女报

上了床,饶有兴趣地问道:「她死了?」

韩月顿时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耳朵趴在上墙听了听。转回头双眼直盯着那歌

伎,哪里还有刚才那般放浪荒唐之气,便如一只瞄准了猎物的豹子一般,浑身绷

满了力量,随时准备全力扑杀。眼神变得杀气腾腾,锐利的犹如两把锥子,直刺

那歌伎的眼底。

「你却在这里做甚勾当?」

「大官人这话是从何说起?」

「莫要装蒜,你以为我不知你是谁?」

「师叔莫非还记得奴家?」

「我自是记得你,你是孙二娘的子云娘,过了这几年,我却还是认得出!

说吧,弥勒教在此处又是有何勾当?」

「我能有何勾当?弥勒教已经完了,奴家不过一漏之鱼,躲在这里苟延残

喘而已。师叔若是不信,只管杀了奴家便是,反正奴家也不是师叔的对手。不过

师叔要勾当的正点子,只怕打草惊蛇。」

「此话是何意?」

「师叔打算的,不是隔壁那位女扮男装的小娘子么?」

韩月见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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