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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更重要的是——

季邵风,你压到老娘的胸了!

她明明记得他以前睡觉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小动作的啊!

“嗯——”

压着自身的人缓缓松开对她的压制,接着慢悠悠的从她身上爬起来,伸着懒腰。

谢天谢地,他终于醒了。

汲向灵往床的里侧一滚,远离了季邵风。

不动声色地揉着被压得酸痛的肌肉,狠狠地盯住季邵风。

季邵风揉揉眼睛,对于汲向灵的怒气,他好像丝毫都察觉不了似的,他说:“汲向灵,早啊!昨晚你睡得好吗?”

睡得好吗?!

他居然好意思问这个?

“承蒙你的‘照顾’,好得不得了。”

汲向灵话中隐含的怒气,季邵风终于发现了一点点。

他问:“汲向灵你怎么了?”

“你干嘛抱住我不放?”

季邵风挠挠脑袋,一副疑惑的样子,“没有吧?你是不是太久没让我抱住睡觉,而你潜意识里一直深深的回味着,所以出现了幻觉?”

****

话说季邵风和汲向灵还在地窘时,魔族规定每日只有巳时到酉时是可以大开杀戒的,其余时间除了让他们养伤之外,更是考验他们在极端环境下,生存的能力。

地窘里面很冷,很冷。

很多人不是死在别人的手下,而是抗不住寒冷,渐渐的熬死了。

后来,剩下来的人开始学会抱团取暖。

白天的时候,他们是敌人,是自己生存路上的牵绊。

入夜后,他们是自己的同伴,是自己生存路上的依靠。

后来,留下的人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她跟季邵风两个人。

单单靠在一起已经不足以抵挡寒冷,于是季邵风总会紧紧的拥住她。

渐渐地,或者是对彼此之间的了解,在每一次对战中,他们知道对方的强弱点,因此总是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在对战的时候,他们就像两头凶猛的狮子,用尽全力置对方于死地似的。

在相互取暖的时候,他们却像两只懦弱的小奶猫,互相舔舐自己的伤口。

有一次,她本来会死在季邵风的手下的,但是他却偏了一分,避开了要害。

后来,因为此事,她那份不服输的干劲就出来了,凡事都得跟季邵风斗。

不过大多时候都反而是季邵风来挑逗她,而且还是——

以气得她跳脚为目标!

****

汲向灵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季邵风,说:“你没病吧?我觉得你的幻觉比较严重啊!”

季邵风眉毛轻挑,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说:“喔,看来你也是幻觉啰,不然的话,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而且还跟我睡了一宵,你说是不是,‘幻觉’?”

“我才不跟你这人理论,我得去洗个澡,被你闷了一晚上,得洗去你的味道,不然恶心了自己,哼。”

走了数步,她转个头来,对季邵风说:“季抽风,把你门外的人调走一下,我想你也不想别人知道我们渡过了如此荒唐的一夜吧?”

荒唐的一夜 ?

汲向灵,你的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形容词啊?

迎着她的目光,他对外面说:“全部的人都给我离开,不得在我房间的二十丈距离内,我要练剑。”

外面传来五六个人的应答:”是的,大少爷。”

“都走了。”

汲向灵小心翼翼地挑开窗櫺,露出半只眼睛来偷看,发现外面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后,大摇大摆的走了。

留下季邵风一脸无奈的样子,“神经兮兮的。”

而汲向灵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本想一头栽进被窝里补眠。

可是手还差一分碰上被子的时候,她却硬生生的逼自己收回来,站直身子。

天知道这个动作的有多大的难度啊!

当你距离自己心爱的被窝还有不到一分之距时,选择了后退。

因为——

她身上有季邵风的味道!

被他抱了一宵,使得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他身上的味道。

鼻子轻嗅,一脸嫌弃的样子。

突然,脑内想起了季府的沧蓁池,那可是以季沧生的“沧”字和季夫人闺名里的“蓁”字取名而成。

平常来季府作客时,季夫人常常带着她去那里泡澡,想起那感觉——

简直销魂!

风风火火的把准备换的衣服带上,本想把婉言婉若给带上,可是看了一圈都没找到她俩的身影,才想起是季邵风都把人给叫走了。

“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去。”

刚推开房门,就看到在房外练剑的季邵风。

他停下动作,扫了她一眼后,问她:“汲向灵,你准备去沧蓁池洗澡吗?”

他怎么知道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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