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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语气轻快地说:“你还下载下来啊,我一般在线看。”
她没有得到许宁的回答,她的许大人靠在床头,满脸通红地盯着屏幕,睡意全无。
一分钟过去了,许宁拿了耳机给她。他看起来很不好意思,佯装镇定着说:“你自己看,我要睡觉。”
子襟也不在意,她插上耳机,在那片呻吟声中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一般多久自慰一次啊?”
许宁:“……”
子襟回头看了下,觉得她的许大人快哭了,她只好放弃沟通,自言自语道:“我看下修改日期。”
许宁靠了过来,视线在她和电脑之间转着,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好半天只嘀咕道:“看这个干嘛。”
“多久一次嘛,我想知道。”子襟眨眼,语气甜腻地撒着娇。
许宁觉得自己的判断力已经模糊到了极致,他是怎么被这家伙拖下水的?
迟疑半天,他才顶着小姑娘灼灼的目光,硬着头皮回答道:“一两个星期……一次……吧。”
这答案似乎出乎意料,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怎么了?”子襟的反应弄得许宁紧张了起来,他破天荒问道,“你呢?”
“一两天啊。”小姑娘回答得理所应当。
还皱了眉,喃喃着:“一两个星期真的正常吗?”她实在有理由怀疑许宁是往多了说的。
她拿起手机:“我查一下。”
屏幕亮起,许大人咬着下唇。子襟抬眼看他,终于想到自己是不是过分了些。她犹豫了下,又想着自己总会查的,便毫无挂碍地低头继续百度。
这大概很难熬,许宁觉得自己就像接受审判的犯人。等了半天也不见子襟有什么反应,他干脆拿起手机,自己打开浏览器。
结果就是他还没看到搜索结果,子襟就凑了过来。
小姑娘瞪大眼睛,但搜索框里并没有料想中的打飞机问题,她看到的是“女票一两天一次正常吗”。
“我的天。”她深吸一口气,“你才不正常。”
小姑娘第一次认真思考婚后生活,虽然这家伙没有求婚。
她重新点开视频。一部动画,两部真人,情节温和,看不出什么偏好。
又看了一会儿,子襟忽然开口:“我其实也有下载下来。”
“是吗?”电脑插着耳机,许宁听不见声音,看到的只是细致的前戏。
而子襟说:“你这些好没意思,我比较喜欢刺激点的。”
许宁:“……”
他还是问了:“什么样的?”
“强迫向。”
好吧,这是他最不喜欢的一种了。
事实上他也如实说了:“我不喜欢。”
子襟转头看他,觉得有些遗憾。又问道:“为什么呀?那只是表演。”
许宁没有回答,略微走神地移开了视线。
空调实在有些冷,他想起那个冬天,井里捞出的尸体。
已经是无关的人了,两省离得又远,他看见的只有名单,大半个乡的名单,有些没有名姓,用的是一家一户多少人这种登记方式,偶尔会附上死因。
可是,溺死?他不明白,也不愿意接受。
忘了是谁,委婉地劝他:“倭寇攻城,一个女孩子家的,跳井嘛,也能理解。”
他又看了一会儿,这片拍得拙劣,漂亮的女学生和猥琐的大叔,明明没有反应,却还假装高潮,声音刻板得没有丝毫起伏。子襟一直在快进,遇到口的部分就跳过,道具跳过,chōu_chā也跳过,一部片五分钟之内看完。
在她点开下一部时,许宁忽然开了口:“你还记不记得,第一节哲学导论课时,容帝问我们的一个问题?”
容帝是某位老师,私下里女生给他的爱称是容容,男生则尊称他为容帝,一个伟大的角色。
等等,他为什么提到这个,难道文档的命名是“哲学♂”?子襟退回去看了下。好吧,不是,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新建文件夹”,如此原始,如此空无。
“好像是在说苏格拉底之死,”许宁慢腾腾回忆着,“他问我们,生命本身比其他任何东西都重要么?”
子襟嘿嘿一笑:“据说很多男生给装a片的文件夹命名为‘生命的起源’,你要不要试一试?”
“……”许宁无视了她的调侃,“当时他让我们举手,问有没有什么东西你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
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没有人举手。子襟莫名紧张,想着这家伙难道要求婚?
但是许宁说:“你能好好想一下吗,什么时候你会主动选择死亡?”
对于那些至亲选择了自杀的人来说,终其一生困扰他们的那个问题大概就是自杀的原因。他们痛苦、自责、不断猜测。那些自以为强大的爱,到了生命面前,却是那般渺小脆弱,起不到任何挽回的作用。
子襟对着屏幕里缠绕在一起的两具身体思考了下,不过她思考的问题是许宁为什么要问她这些。
生命的有限让人们寄希望于某些终极目标来支撑所谓价值,但那往往是无形的东西。那些古老的、远去的时代里,漂浮在城市上方的荣誉和自由,多少人为之倾倒。可现代人的现实钻营却打破了精神价值的意义。
子襟觉得以自己的觉悟来看,大概不会有那一天。她回头看许宁,许宁还是一脸严肃,她于是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道:“亲爱的,你不爱我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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