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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人说了,这门亲事允也要允,不允也要允,三天之後,过门成亲。”

说完掏出一张大红烫金的聘书,行桌子上一放,便起身告辞了。

黄三刚走,金玉凤和李婶从里间出来了。她含悲忍泪地扑到了父亲的怀中,说:“爹,这可怎麽办哪?”

“儿呀,你都听见了?”

“嗯!”

虎仔在一旁说:“先生,我看小姐是一刻也不能停留了,快让她逃走吧!”

这句话提醒了金先生,他果断地说:“玉凤,你即刻与李婶乘船到南昌你姑姑家,暂时避避。”

“你呢?”

“我?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啦,你们就不用管我了。”

“不,爹,我们一起走。”

“不行,到时恐怕都走不脱了,我在这里应付,倘有三长两短,我儿千万不要回来,自己保重,远走高飞吧!”

说罢,老泪纵横,玉凤更是大放悲声。

一旁急坏了李婶和虎仔。李婶说:“小姐不要哭了,不要惊动旁人,那就真走不脱了,菩萨保佑,老爷会平安无事的。”

金先生抹了一把泪,说:“李妈,你给凤儿收拾一下,陪她走吧。”

李婶与玉凤收拾东西去了,虎仔说:“先生,我送她们出城。”

“好,诸事多加小心。”

不一会,李婶和玉凤告辞了金先生,由虎仔领着,悄悄地从後门溜出。

金先生送走女儿,静下心来想了一下自已处境。女儿拒婚出走,药库失盗,几件事凑在一起,自已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弄不好,还会把老命搭上,不如就此潜行仙阁山隐居起来,意已定,顿觉浑身有了精神,马上要去收拾一下,等虎仔回来一同上山。

金先生刚掩好门,上了闩,准备行後院去时,只见虎仔鼻青脸肿地回来了,不由一惊,问道:“她们呢?”

“一言难尽,金先生我们快走吧。”

“这……”

“情况十分紧急,现在後门有人盯梢,肯定是县衙的人。”

“前面也肯定有人。”

“那怎麽办?”

“不要紧,你随我来。”

金善智冷静地说。虎仔跟他来到卧室,走到壁橱前,金善智用手扳到一个开关,壁橱向左滑开,现出了一个暗门,俩人钻了过去,金先生又扭了一下机关,壁橱滑向原位。

这暗门进去又是一道夹墙,仅容身过,顺着夹墙七弯八拐,走了很久,前面又是一道暗门,金先生说:“到了。”

一扭机关,俩人钻了进去,但见头上繁星点点,原来是一个荒废的院落。

走出院落,虎仔认得已出到城外,这才松了口气。在夜色掩蔽下,他们走上通往仙阁山的路。

金先生说:“虎仔,玉凤她们怎麽啦?”

虎仔这才从头说起。原来,他们从後门出来以後,顺小巷径直朝江边走去,想条便船顺流而下,凑巧就有一条双桅帆船停在江边,虎仔大喜,大步向前,正当来到船厂边时,突然从船舱中跳出一伙官差,七手八脚便将玉凤捆绑而去。

虎仔练过功夫,与官差一番打斗後,突围而去,跑了回来报信。

一阵晚风吹来,更增添几分寒意,一钩残月斜挂天幕,散发出昏黄暗淡的光芒。眼前,正是一个乱葬岗,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

这时,只听“呜哇”一声凄厉的坚叫,在路旁的一座孤墓的古树上,现出了一个七、八尺穿白衣的人来,血红的大口中,伸出了一个一尺多长的大舌头,披头散发,正是传说中的无常鬼。

虎仔大吃一惊,行後就退。只见金先生毫不惊慌,退後一步,站稳脚步,朗声说道:“金某在此有礼了,何方朋友,请当面赐教。”

只听坟後哈哈哈一阵大笑,闪出一个人来。金先生定睛一看,是一个青衣蒙面人。

“金先生别来无恙?”

“托福。在下今日有要事在身,容改日相叙,告辞了。”说罢便走。

蒙面人,躬起身,抽出剑,冷冷地说“金先生,还有一两个熟人在此,你不想见见吗?”

“啊,是谁?”

“带出来。”

只见坟头後,两个捕快推出被反绑着手的玉凤和李婶。

金先生这一惊非同小可,颤声地问道:“凤儿,果真是你吗?”

金玉凤一见父亲,大放悲声,她哭着说:“爹爹快救救我吧。”

金先生心如刀绞,问道:“朋友,这是什麽回事?”

“金先生,别装样了,我劝你还是回去的好。”

“回去,回店里去?”

“回药店。”

“若是不回去呢?”

“那可由不得你了。”

此时金善智已明白了目前的处境,爱女被俘,已证明中了贼人的奸计,只有将对方制服才有一丝生机。因此,一出手,便放开手脚,使开套路,走三角,踏四门,打六点,开八卦,上打“雪花卷顶”,下打“蝴蝶扑地”,中打五,虎开档,真个是身如摇风摆柳,脚似古树盘筋,吞如饿狼擒兔,吐似猛虎下山,浮如游龙摆尾,沉似水底捞月。

蒙面人不可怠慢,长剑一挥搅成一团剑花,俩人上下飞舞,左右迂回,於是便酣斗起来。

正在这难分难难解之时,忽地从古树上飞下一个人来,他身着片片褴衫,手拿一根五尺竹杆,疾无声息地落在看押金玉凤的两个官差的身边,双手一拍他俩的後颈,俩人便“咕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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