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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先把自己从陆家这个泥沼中摘出来。
想到要离开陆泊言,夏星湖内心又是一波剧痛,只得重重倒回沙发上休息,强迫自己放空大脑,不要去想。
又饿又累,夏星湖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睁开眼,办公室里一片昏暗,也没人敢进来,安静得像一座被遗忘的孤岛,令她辨不清时间。
她摸索着找到开关,开了灯。
今天为了检查方便,她没戴手表,如今手机关了,她只能就着办公室里的挂钟看时间。
想到刚才迷糊中想起的过去,夏星湖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苦笑。
陆泊言比她大六岁。他十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当时还在上幼儿园的她。别的孩子们都不喜欢跟比自己小的孩子在一起,依着各自家长的吩咐自我介绍,权当完成任务,唯有他十分耐心,不因她年纪小而敷衍,认真地同她问好。
家长们各自交际,佣人们只想捧着各位少爷小姐,生怕出事。大一点的按了年龄段、家中交情分为各小团体各自去玩,眼看着全场最年幼的她就要独自留在佣人的身边,唯他拉着她的手,牵着她不让她摔倒。在她吃东西的时候,生怕她弄脏袖口,细心帮她穿袖套。不因为她年纪小不懂事常闹腾而生气,而是弯了稚嫩的腰与她平视,仔细耐心地问她: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告诉我,都给你买。
她仰头怯怯看他,用父亲的家乡话叫他:“阿h。”
从此,他做了她十八年的阿兄,领她玩耍,教她功课,别的孩子们都不喜欢跟比自己小的孩子在一起,唯有他十分耐心,捧她在掌心,呵护备至。
要是时光能倒流,该有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三毛《梦里花落知多少》: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在叫,我们不知怎样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第6章 荠菜馄饨
“星湖,开门。”
正想着,门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夏星湖看着门把手发怔。
陆泊言既然找到这里,完全可以用经理的备用钥匙开门进来,他却没有那样做。
她终是起身,上前开门。他立在门口,喘着,额上有汗迹,像是跑过来的。
“星湖。”
门一开,他迅速打量了一眼她全身上下,见无不妥,才定下心看着她的眼睛,眸色深邃幽沉。
她以为他要问她为什么不坐车回陆家,又为什么从跟文梦云吃饭吃了一半跑出来,他却是调匀了呼吸问她:“饿了吧?想回家吃,还是下馆子?”就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她才做完复诊,而他来接她一样。
夏星湖恍惚了一下,终是不愿在此时就与他翻脸,轻声说:“想吃学校门口的牛肉丸子。”
陆泊言追问:“伊中,还是博小?”
“春光路那家。”
那就是博小门口的了。
陆泊言边拿起电话边说:“你等等,我跟爸妈说一声。”
他也不避着她,当着她的面跟她父母打电话,让他们不必担心,说她跟他在一起,现在正要去吃饭。
然后他收好手机,督促她拿了包,关灯落锁,跟她一起往外走。
从办公室到车上,他接打了好几个电话,皆是赶过来的时候因着急找她无暇他顾耽搁下的工事。夏星湖默默跟在他身后两步处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看出来他真的很忙。
上了车,夏星湖扣上安全带,就把目光投到车窗外。
陆泊言抽空看她一眼,只看到她柔软的长发遮掩下,半截漂亮的下颌线。
她的情绪极为低落,引得他也兴致不高。
若不是他第一时间就拿到了她的复诊报告,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不是因为病情,恐怕连现在的平静外表都维持不住。
夏星湖不想也不愿提着精神说话,目光透过车窗直往上望。
她早上出来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而现在,云层像用水泥随意糊上去般沉滞,就要转雨。
大片沉默横亘在二人之间,一路上无人说话。
博小附近最近的地下车库都要绕好远的路,陆泊言把车缓慢停在博小附近的地面车位上,从车座下面翻出一把黑色的大伞。
夏星湖垂眸,发现在黑伞旁,还有把红色伞面,黑色伞骨的折叠女式伞。
陆泊言喜欢的色彩是蓝色,黑白灰等,她平日里的衣着也多是蓝、绿、白、黑等冷色系,她用的伞最多就是粉色的,这把艳得要滴出血来的红伞是依谁的喜好购入的,还常年放在他的车上?
此时窗外飘起雨丝,绵绵密密。
腹中饥饿感更甚,夏星湖不想在因为一把伞僵在这里,却发现他并没拿红伞给她的打算,而是直接下了车,撑着伞绕到她这头,为她打开车门。
陆泊言身材高大,与他共撑一把伞,姿势可想而知,夏星湖坐在车里不动:“不是还有一把吗?”
陆泊言微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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