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意愿与责任(1/2)
空间仿若冻结，除了木堆炙烤的烈火声，三人久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根本没有魔法议会。”斯诺从沉长的故事中脱身而出，带着独有的确信说道。
老人笑了笑呼出一口冷气，气团在火光周围盘旋直至消失，“那么刚才你所见的又是什么。年轻人。”
斯诺不知要想说些什么，他的舌头像被冻的打颤，好不容才支支吾吾道：“我所知道的历史不是这样的。”
“历史是个好东西，他能够让我们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又在做些什么。但是你又是否清楚的了解你所处的世界？”老人说道。
斯诺盯着老人，铁盔的半面映在火光中，愠怒的声音透过铁面生冷又有些颤抖，“所有弗瑞贝蒙的人都知道是光明骑士团在恶魔肆虐的黑暗时期拯救了人族。在那个只有黑夜的时代，没有绿火与魔法，只有顽强存活等待奇迹的战士。”
“黑夜。”老人的面色有些晦暗，接着问道：“那么在黑夜之前，人们又是怎样生活。有王国存在吗，又是否拥有战争。”老人问道。
“在黑夜之前，有八个王国各自管理领土，从不发生冲突，直到黑暗时期。”斯诺回答，理直气壮的声音却随着老人的问话越变越小。
“告诉我，斯诺。关于历史，你又是从哪里了解到的。书？你看过书吗，孩子。”
老人的声音犹如威严的山峰，斯诺觉得自己就像是跟大人争辩常理的小孩。虽然有些动摇，斯诺还是坚持回道：“像我这样的人看不起书，平民都看不起书。只有加入骑士团才能享有这份殊荣。但是那些吟游诗人可以，他们从大人物那里了解，然后编写成歌。所有的吟游诗人都唱一样的歌谣。”
斯诺看着老人，期待他的回应。
老人露出讥笑的神情，“吟游诗人，他们的歌当然唱的不错，并且十分动听。但教他们怎么唱的人，未毕会让他们唱真的歌。”
斯诺不可理解地垂下头，里忒这时问道：“你想说对他些什么。”
“这个世界的样子并不是由歌谣就能唱诵的，你所了解的以及你所遵守也只是所有人告诉你的。你需要独自去了解，然后询问自己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这句话是对斯诺，同样也是对你所说，里忒。”老人看着里忒道。
里忒肌肉紧绷地盯着老人，问道：“为什么对我说这些。你是谁？”
“我是一个等待之人，回答疑惑之言。对你所说，是因为你也需要它。你还想知道什么。”老人问。
“你知道我是谁？”
“当然，你是个守望者。”
“守望者。”里忒咀嚼着这个称谓，对于以神作族名的他，对老人所念这三个字反倒有更深的情切感。里忒开始相信老人能为他解惑，他问道：“你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告诉我原因。”
“恐怕我只能说句抱歉。我知道我所能知道的，关于在你身上所发生的事，我没能力为你解答。”老人拾起几根木材添入火舌中，在里忒欲说话前，说道：“我只是知道，我得阻止你不能控制的变化。”
里忒止住了正要脱口而出的声音，他看着老人，眼中的怜悯夹着莫名的怒火，“原来你与我一样，都是不能控制自己的可怜蠢货。”
“是的。我们都一样，我们都必须阻止黑暗再临，阻止恶魔祸患大陆。”
老人平板的语调让里忒怒火更甚，他冲老人吼道：“我不干，这并不是我的意愿！”
“里忒，这是你的责任。”
“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凭什么这样说！”里忒的右手开始团聚阴影，慢慢凝成剑型。老人也从身后提起法杖，镶刻在白金圆环里的宝石，亮起刺眼的白色耀光。
忽然间，斯诺觉得自己成了三人中最为冷静的一个。他听了两人的对话后，能够里忒的无助，也能明白老人的顾虑。当他正要出言劝阻时，一声狼嚎打破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里忒连忙转身面向前方的白昼。戒备的看着向他们奔来的迅捷身影。他从未见过这种影狼，虽然是未知的种类，但是影狼总是成群出没。里忒将注意延伸到了四周，戒备着影藏在诱饵后突然的袭击。
可它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冲了进来，雪白的绒毛飞舞着隐约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疤，它没有进行攻击，而是机敏的停在里忒攻击之外。老人的法杖按下了里忒的双手，白狼也慢慢地靠近了他们。“放心，这并不是只影狼，或者可以叫做半影狼。我到达这里时救下了正在转化的它。它是我长久岁月中的朋友”老人说道。
听从老人的劝说，里忒放下戒备。他的确没有感受到面对敌人是的紧迫感。他看着这匹白狼，才发现它的嘴角流有熟悉的黑色血液，“它战斗过。”里忒看向老人问道。
“是的，这里大到看不见边界，也不知有多少影狼藏在这片苍白之地，但它总能发现。”老人蹲下身，抚摸白狼背上柔顺的绒毛，“它会是你最好的帮手。”
里忒不想再为此与老人争执，但不可奈何的事总是接连发生。他就像对许久未见的朋友那样自然地蹲下身子注视着白狼，抚摸它的伤痕。白狼也朝他脸颊顶了顶，而后皱起上颚，发出厌恶的低吼。
里忒发现白狼似乎不是针对他，将目光扫向四方。四周非常的安静，悄然堆积的浓厚雾气在他们周围散开分隔了每个人的视野。斯诺警觉地拔出石巨剑用最大的力气喊道：“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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