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完结(9/16)

上一样,勉强挣扎着

往前走,有时候干脆就是四脚着地的爬。

反正把自己挪动到前边竖着的一根木桩边上,抱住桩子让人把我的手在另一

头捆好。

如果前一天打的是正面今天就是背面。

甩鞭那人也没怎么挥臂作势,生皮那口象刀子一样的边角,嗖的一下就割进

了我屁股的肉瓣里边,接着他再连血带肉地往外一抽。

下去顺序是我的腿肚子、腰干、还有瘦瘦的肩膀。

要是他真花上了力气,只一下子就能撕掉我背上的皮肤,露出整块白森森的

肩胛骨头来。

这样才打了十来天我就不行了,躺在窝棚里一动不动。

矿只要按照原样把别人拖出的矿砂数字乘上三,再抽我三天,就可以完成

朋友的托付了。

可是到那时候就会有人跟老板嘀咕着说,留她一条命吧,小姑娘蛮可怜的,

或者那意思就是把个小姑娘白打死了蛮可惜的,留着玩玩多好。

粗壮的汉子们怜惜地围着我给我喂热汤喝。

虽然矿克力恶声恶气地说:我也不想这样,这是我的生死兄托我做的。

可是抽我的时候下手就轻多了,后来又不声不响地把鞭子换成了松树条。

再过了两个月,大家就不再提起劳动竞赛这件事了。

我们大家全都挤在一间小木棚里,每个人把自己带的小铺盖摊开,二十多床

破被子放了两排。

在我来之前那个克族女人就跟大家住在一起,到我来了当然也一样。

我也没带着什么行李,要是在山底下,就算是得要睡露天也吓不住我,可在

这里一个晚上过去地面上能结起一层霜花来。

每天象征性地挨过了树条,我爬进棚子里随便掀开一张棉被钻进去,里面那

个家伙嘀嘀咕咕的,我把赤条条的身子贴上去,再摸摸他他就老实了。

我们俩就挤在一张东西下面过上一夜。

别以为这天晚上就这个样了,过一阵子就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第六个

在黑暗中摸着爬进来,或者干脆就把我拖到被窝外面去,要是跟我睡的那小子

太抱怨的话。

老实说,我是那么的累,等到他们把自己的东西软绵绵地抽出去了,悉悉嗦

嗦地爬开,我都弄不清楚他们是谁。

矿克力自己睡另外一个木头棚,其实他那间棚子跟我们的一样脏,一样破



有时候他坐在门口抽烟,咳嗽一声说:「阿青啊」,我就「哎」

地一声走过去。

所以大家都有数,我在这儿一时半会儿的死不了。

在金矿里真没什么更多可说的,我们在启明星还挂着的时候四脚着地钻进矿

洞,然后就是泥浆,黄砂,还有那个大竹筐,每个人咬着嘴唇,拼着命地爬、爬

、爬。

等到我们晚上出洞的时候又是满天星星。

最多是去河边洗个澡,大家赤条条地围了几个圈子吃晚饭。

要是我刚才还没说过,其实不光是在矿洞里,在这儿除了克力穿着一条大裤

衩,有时套一件不知道哪里来的皱巴巴的广告衫以外,一年到头根本就没有人穿

什么,谁到哪儿都是光着屁股走来走去。

稍微想一想就明白,那是一个根本不必要的麻烦,方圆几十里内只有我们矿

,从来就没有外人来。

而且山民真是能抗冷。

我已经要喜欢上这个地方了,在这里我才跟大家都一样。

我在金矿里遇到的最荒唐的事是孟昆打算娶我做老婆。

在进入了冬天的时候,他去跟矿说他愿意不要这一整年的报酬,请他同意

这个怪念头。

克力的态度是不置可否。

「好啦好啦,叫她不用下井了,去给大家做饭吧。」

最后他说。

那就去做饭。

爬到山坡上砍好一捆柴背下来,我踩着河滩上的一地砾石去提水,顺便给克

力洗几件衣服,在我们这儿只有他还会有衣服需要洗。

我一路走到河水漫过小腿的地方蹲下,河中奔流着的是从更远的冰川上融化

下来的雪水,冰冷入骨,冻的我这双算是久经锻练的光脚丫子都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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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矿里已经没人管我,我可以往山里乱跑,克力他们不一定能把我找回来

,不过这里离文明很远,我一定会饿死在荒野里。

真正重要的是,我可以死,我只要往河中心连冲几步,就会被浪头卷到河底

下去。

但是我当时的处境正在好起来,我们我,孟昆,还有金矿的老板克力都

觉得青青姑娘和几公里外的那一伙毒品贩子再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了。

我和孟昆真的商量过是不是该用锯子弄开我身上的那些镣铐。

我对着河水看看自己憔瘁的脸,还有一满把飘垂到水面去的散乱头发。

讽刺的是我在k城就一直想要留起一拢长头发来,可总也没弄成过。

让孟昆给我造一间木头房子,我给他烧饭,给他缝件衣服,这可能是现在的

林青青所能指望的最好归宿了吧。

还有另外一件同样荒唐的事是,我居然再一次怀孕了。

有趣的是直到这时候孟昆并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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