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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宫主子去了太液池?”耷拉吴低声道:“中宫主子。”顺治不禁怒从心中起,把御案上的奏折推了一地,气冲冲的出了乾清宫。

耷拉吴慌忙跟出去,吴良辅见状知道耷拉吴又多了嘴,气急道:“你这个多事的东西!出了事你不捂着,怎么还尽往外挑啊?这事是闹着玩的吗?快去请太后!”“太后去了西山佛寺。”耷拉吴怯生生的说。吴良辅踢了他一脚,道:“还不快去请贵妃去坤宁宫!晚了,就要出人命了。”说完,他慌忙往坤宁宫方向跑去。

顺治踏进坤宁宫正殿,怒喝道:“娜依,你出来!娜依——”皇后从偏殿出来,见顺治来意不善,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说道:“我当是谁大呼小叫,原来是皇上,您有何贵干?”顺治上前斥道:“你自己作过什么心里明白,少跟我来这一套。”皇后心虚,仍嘴硬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您要编排我什么罪过,我也不敢不领。”顺治气的发抖,震怒道:“你居然有脸说这种话,我今天要不严办你,你就要无法无天了。”皇后的脾气也上来了,不甘示弱向顺治道:“我等着呢!您爱怎么处治怎么处治,反正迟早有这么一天。杀了我,正好给那个狐媚子腾地儿。这坤宁宫我早住够了!”顺治脸色铁青,恨道:“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他侧目看见侍卫佩带的宝剑,便回过头大步上前拔出一人的宝剑,剑锋指着皇后娜依。

金燕子早在顺治进坤宁宫时便已知情不妙,跑去承乾宫搬救兵。她跪到董鄂妃榻前,哭道:“皇贵妃娘娘,您快去救救皇后吧!皇上要杀她了——”她边哭边磕头。董鄂妃的胸口正憋闷,听到此言,咳嗽了几声,虚弱道:“你说什么,皇上要杀皇后?”金燕子流着泪道:“太后不在宫里,现在只有您能劝住皇上。您快去看看吧,晚一点,皇后娘娘就没命了。”董鄂妃忙下床去,香雪赶忙拿衣服来替她穿上,道:“格格,您头发还没梳呢!”“来不及了,人命关天。”董鄂妃顾不得许多,便向宫门口走去,玉穗儿追上去替她披了件披风。

等董鄂妃到坤宁宫时,顺治正拿宝剑指着皇后,剑尖指处有一小团红色血渍。皇后强忍疼痛,不屑的怒视着顺治,顺治也瞪着她。董鄂妃上前跪到在地,抓住顺治衣襟求道:“皇上,请息怒!事关重大,请您三思。”顺治道:“你不要替她求情,要不是你命大今天就死在她手里了。她心肠歹毒令人发指,不杀她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恨。”董鄂妃劝道:“今天落水之事本是我自己不小心才失足,与皇后无关。您不要听信谗言错怪了皇后。就算您不念结发之情,总要顾及上天有好生之德啊,皇上!”顺治道:“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一忍再忍。谁知她变本加厉,得寸进尺。你不用帮她说话,我知道是她推你下水的,你替她瞒着只会姑息养奸。”皇后冷笑道:“用不着你假惺惺,是我推你的你心知肚明。我偏不给你充好人的机会。”董鄂妃苦求顺治,道:“皇上,求您息怒。皇后只是和您赌气,您为了我,为了我饶她一命吧,弑妻不祥!”顺治见董鄂妃恳求的眼神,心中不忍,刚要心软,见皇后一丝冷笑挂在嘴角,心中更怒,道:“玉穗儿,扶主子到一边去!”

董鄂妃见顺治眼中杀机已动,知道再劝无益,只好假装晕倒。顺治忙吩咐众人去传太医,恨恨的削去皇后一绺头发,便俯身去抱起董鄂妃离开了坤宁宫。顺治等人走后,皇后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眼见地上飘散的青丝,跌坐到地上。她知道今日之事十分凶险,顺治一念之间就可以杀了她。虽然表面上强硬,可心里着实害怕。金燕子走进宫门,见太监宫女都跪在殿外,忙跑进殿一看,皇后独自披散着乱发坐在地上,心里一宽,总算没有出人命。

顺治把董鄂妃放到黄花梨木软榻上,董鄂妃睁开眼睛坐起来,道:“请恕臣妾不敬之罪。”顺治轻轻摆摆手,道:“朕知道你心地善良,不忍见宫中有杀戮。朕也不想杀人,可有些人实在可恨之极。”董鄂妃道:“好在臣妾和腹中胎儿都无大碍,您就别计较这事儿了。传出去,外人又要议论纷纷。”顺治沉吟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一次,她所犯之罪不容赦,就算太后来劝也没用。朕心意已决,废后刻不容缓。”董鄂妃叹息着,看顺治脸色凝重,便不再劝。孝庄太后从西山回来,听说此事,去承乾宫看望了董鄂妃,却始终没有对废后一事表态。

一个月之后,顺治力排众意,命人拟订了废后诏书,废掉了娜依皇后之位,贬为静妃,谴出了坤宁宫,改居侧宫。这样一来,中宫便空了出来。对于册立新皇后的事,孝庄太后也没有表态,但她心里早有打算。

这一日,孝庄太后把顺治叫到了奉先殿,指着孝端皇太后的画像问顺治,“你知道这是谁吗?”顺治道:“知道,是母后皇太后。”他没有弄明白孝庄太后的意思。孝庄太后道:“当年先帝有五大福晋,最得宠的是宸妃。可大清建国时,先帝并没有立她为后。这是因为先帝知道母后皇太后贤德,为君分忧,统率后宫,从不有半点差错。母后皇太后品性高洁,是天底下所有女人的榜样。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当也才配当皇后母仪天下。”顺治知道太后必是有所指,便道:“额娘,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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