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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天,想必代福也将焦长献的作为全都交代了,以闻书月的性子,免不了要伤心。还有镇上的风言风语,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算是闻家主动退婚,对女子的名声还是不太好的。

“小姐顾着家里呢。”闻书月远比闻湉想象的要坚强,代福说:“那天回去后,夫人跟老爷忙着到官府奔走,家里都是小姐顾着,倒是焦家的人来过两次,都被小姐关在了门外。”

“那就好。”闻湉终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让代福扶自己起来,“车备好了吗?我们赶紧回去。”

在西山寨这么多天,他除了担心自己的性命,最惦记的就是母亲跟姐姐。

“已经让常喜去准备车马了,你再等等。”边上的楚向天忽然出声。

闻湉脸上的笑容一顿,微微收敛了一些,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低声向楚向天道谢:“谢谢。”

楚向天神色怪异,颇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在闻湉头上拍了拍,“该道谢的是我。”

闻湉别扭的避开他的手,拉着代福眼神焦急又期待的看着外面。

本来私心想把人多留一会儿的楚向天只得把候着的常喜叫过来。常喜驾着马车停到门口,屋里的闻湉听见马咴声眼睛都亮了起来。

“车马备好了,走吧。”楚向天弯腰将人抱起来,闻湉下意识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我自己能走。”

楚向天抱起他往外走,“你伤没好,别逞强。”

闻湉咬了咬嘴唇,到底没说什么了。倒是代福丝毫没觉得不对劲,乐颠颠的跟在两人身后。

马车里垫了软褥子,中间的桌子上还放了两碟子糕点,是楚向天特意交代准备的。将闻湉放到最里面坐好,放下车帘,将常喜赶下去,楚向天亲自驾着马车下山。

山路颠簸,还好事先垫了褥子,闻湉靠在最里面,倒也不大受颠簸。

马车行到西山头山脚下,还有一辆马车在等着。傅有琴听见动静,撩开帘子就看见了楚向天一行,她脸上有些急切跟欣喜,声音颤抖的叫了一声“佑龄”。

听见熟悉的声音,靠着车壁打瞌睡的闻湉瞬间精神起来,他趴在窗户边,跟母亲对望,母子两人都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傅有琴用手帕擦擦眼泪,让匀一个下人去替闻湉赶车,“楚当家就送到这里吧。”

楚向天稳坐不动,客气推拒,“夫人不用客气,我说过会亲自把闻少爷送回去。”他特意把“亲自”两个字咬的很重,没有给傅有琴拒绝的余地。

担心节外生枝,傅有琴没有再坚持,放下帘子让马夫驾车带路。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往四方镇行去。

☆、第10章 第 10 章

两辆高大的马车前后驶入四方镇。东大街上什么时候都不缺人,来往的行人跟路边的小贩都都好奇的看着马车从路中间缓缓驶过,小声交头接耳。

走在前头的马车没人不认识,那是闻家的马车,但是后面一辆,却叫人猜测纷纷,尤其是赶车的车夫,总有股凶神恶煞的气势,叫人胆寒。

闻家公子被绑架的事情是镇上百姓最新的谈资,今天早上官兵撤回来后,各种版本的传言就长了脚一样传的飞快。

楚向天跟傅有琴的对话演变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我与闻公子一见如故”硬生生被扭曲成了“西山头的土匪头子看上了闻家公子,要把人留下做压寨夫人”。

大楚南风盛行,达官贵人喜欢豢养男宠,而平民百姓则更多的是结为契兄弟,彼此结伴过日子,因此这一番流言就传的有板有眼。

马车穿过东大街,往右边拐进了福喜街,闻风而来的百姓眼神紧紧追着马车,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一句,“赶车的那个就是西山头的匪首!”

一石激起千层浪,小声议论的人群“嘭”的一下就炸了。

“我就说那个车夫看着不像普通人。”

“竟然是土匪头子,难怪看着这么吓人。”

“那流言是真的了?那土匪真跟闻小公子……?”

百姓们议论纷纷,都激动的谈论着:“当然是真的,我看土匪会答应放人,八成就是闻家迫不得已答应了两人的亲事,不然你说西山头怎么会答应放人,而且匪首还跟着一起回来了?”

这一番推论有理有据,令人信服,人群很快就响起赞同的声音。

但也有人唏嘘道:“就是可怜了闻小公子,好好一个少年郎,要被个土匪糟蹋了。”

人群一片唏嘘,马车里的闻湉听见隐约传来的议论,又是羞恼又是气愤,马车在闻府门口停下时候,硬是没让楚向天抱他,让代福扶着他慢吞吞的下车。

楚向天收回手,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不过这小少爷就是生气也是好看,因此并不觉得气恼。

闻府门口点起了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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