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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一摸额头烧得烫手,连忙找地方安顿下来,派勤务兵小孙去叫军医。

小孙转悠了半小时才回来,对李副官说:“许医生在伏击战时被流弹打到肚子,正半死不活地昏着呢。”

李副官恼火道:“那你不会上街请个大夫?”

小孙很伶俐地从门外拽了个人过来:“我去过啦,这地方又小又穷,街上就一间药铺,我找到个草药子郎中,也不知管不管用。”

李副官一看,是个眼睛都快睁不开的佝偻老朽,还不时捣胸咳嗽,像是随时要断气,嫌恶地直挥手,“都这模样儿了还能治人?赶紧给我弄出去,别烧没退下来,又染上别的什么病!”

正说话间,王胡子带着人大大咧咧地闯进院子,后面追着一队阻拦未遂的警卫兵,一进门就拉开嗓门:“听说司令病啦,要紧不?得赶快找大夫给治治啊!”

大概因为臭味相投的原因,李副官对这位土匪出身的刺儿头团长并不排斥,见他伸长了脖子直往里屋瞅,似乎对虞司令的病情很是关切,便向他发起了牢骚:“你说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破县城,比稍大点的村子都不如,连个像样的大夫也没有!司令刚吃了退烧药,这会还烧得厉害,嘴角都起泡了,正用冷毛巾敷着,也不知能不能降下来。”

王胡子吓了一跳,“燎泡都烧出来啦!这可严重了。”他转头对陈良义说:“你赶紧进去瞧瞧,开点药先把烧降下来再说。”

陈良义痛快地应了声,掀起帘子就往里走。

李副官依稀记得这个陈参谋以前是当风水先生的,忙伸手一拦,“陈参谋,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可别把司令治出啥问题来!”

王胡子打包票说:“放心吧,以前寨中弟兄有什么头疼脑热,还不都是他给治好的。反正你也找不到大夫,就让他试试呗。再这么下去,难保不把脑子给烧坏了!”

被他这么一说,李副官也不好再拦,只得由着陈良义去治病抓药。

一大碗黑糊糊的药汁灌下去后,虞司令发了整宿的高烧竟真退了,神智也渐清醒过来。李副官大是松了口气,感激且亲热地拍起了王胡子的肩膀。

王胡子跟他称兄道弟地聊了一阵后说:“瞧你满眼血丝,久没合眼了吧?快去歇着,这儿有我和陈参谋守着呢,出不了岔子的,放心去吧。”

李副官从伏击战起,前后折腾了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确实也觉得困乏难当,见王胡子如此热情地揽下了照顾虞司令的任务,也就顺水推舟地谢了一番,回自己屋里蒙头大睡。

陈军师早就看出其中苗头了,挤眉弄眼地笑着,打发小孙去熬药,又寻了个借口溜出去成全大当家的好事。

王胡子这下终于是如愿以偿地跟虞司令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了。

土匪的逻辑

15

王胡子走进里屋,坐在床沿,低头看虞司令白里晕红、眉尖微蹙的脸,心想他咋就生得这么好呢,就算每时每刻对着也看不腻。

他着迷地端详了许久,忍不住在虞司令烧得起皮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自顾自地说:“媳妇儿,整一年没见,老子可想死你啦!晚上做梦都梦见你,醒来后胸口就憋得慌。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老子和你多睡几回,也就把后半辈子的恩爱都睡回来了,对吧?”

昏沉中的虞司令仿佛受到了骚扰,眉头蹙得更紧,浓长的睫毛抖动几下,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迷离地做了个口型:水……

王胡子起身到桌边取来茶水,噙了一口,俯身哺给他。虞司令醒归醒,人还有些懵憕,又渴得厉害,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咽下去了。

喝完一杯茶水,他的大脑总算开始正常运转起来,这才感觉一条湿滑的舌头在自己嘴里又舔又搅又吸,闹腾得正起劲,登时怒从心头起,费力推开,勉强从嘶哑的嗓子里逼出点声音:“王胡子,你找死!”

王胡子一手撑着床,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涎皮赖脸地笑:“老子可不能死,不然好容易才上手的媳妇儿就要守寡了。”

虞司令羞恨交加,挣扎着起身就要发作,却被王胡子轻巧而坚决地摁回被窝,重新堵住了嘴。

这一顿足足持续了盏茶工夫,虞司令被亲得晕头转向,险些背过气去。等他缓过劲,王胡子已经把自己扒了个精光,钻进被窝里。

虞司令又惊又怒:“你!你还敢……”

“老子死里逃生好几回了,有什么不敢的。”王胡子将他圈制在身下,空出右手去剥他的睡衣。虞司令光溜溜地被他紧搂在怀里,反抗了片刻,就因体力不支而偃旗息鼓了。

当初绑在床栏杆上任其侵犯的景象迫入脑海,虞司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愤怒、耻辱与极力抑制的惧意糅杂着,令他有些语无伦次起来:“给老子滚出去,你个下流货!混帐王八蛋!你他妈还想那事……那是人干的吗,俩男的,想想就恶心……滚开!不然老子一枪毙了你!”

“好啦,知道你有枪,可老子的炮也不小哇。”王胡子下身一挺,虞司令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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