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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了挪,直到顶到箩筐才重新起身,这下终於平衡了。

就这样松根一会儿用手拽着米糠箩筐的绳子向前走,一会儿又换个肩膀用手

把着白米箩筐的边沿走。山路弯弯曲曲,有时前头路外边长了棵杉树,偶尔路的

后靠凸出一块山石,松根却熟视无睹一般,要看箩筐要撞上石头了,突地箩筐又

晃过来了,总能有惊无险地避过前后左右的障碍。好在路途也不算远,一柱香的

当儿松根就到了家门口。

丹红正把煮好的猪食用瓜瓢往一个木桶里舀,听见响声扭头喊了句:「阿爸,

是你回来了吗?」

「嗯。」松根听了嘴也不张,从喉咙里发出重重的一声响便没了下文。不知

道算是回答还是自己在松了一口气。

丹红仿佛很瞭解父亲的脾气,放下猪食赶紧洗了手,伸手拿了只白瓷大碗倒

了满满一碗雪里白凉茶,给父亲送了出来。

看着父亲接过瓷碗仰起脖子咕噜咕噜喝了砸巴嘴的时候,像是刚刚才想起一

样,说:「哥哥也回来了,中暑昏倒在地里,幸好有人看见把哥哥背回来,现在

已经醒了,这会儿躺他自个儿床上。」

松根起初一听树叶中暑昏倒,紧张得眼睛都快爆出来了,还好丹红又接着说

树叶已经醒来了,眼珠子这才缩了回去。看了不看丹红,径直往树叶的房间走去。

树叶其实一直都没睡着,不过也是哦,痛得冷汗直冒还睡的着就奇怪了。松

根的脚一踏进门他就知道了。但是他又没法大声喊着说:「爸爸,我小jī_jī被牛

踩了!」如果真这样喊了,别人还以为是遇到好事了呢?再说丹红也会听到的,

总归是不恰当。

等松根进得房间,树叶也强撑着坐了起来,见丹红没有跟在身后,树叶便

「哦哟、哦哟……」呻吟起来。

「叶,你中暑?你这是怎么了?」松根原本问怎么会中暑的,可话没说完听

树叶呻吟起来,觉得纳闷中暑最多会头晕气闷难受,可是痛是不会的啊,那……

松根正纳闷着,发现树叶一边呻吟一边咧嘴眯眼往松根身后,又看了看松根。

松根抬头瞄了眼在刷锅的丹花,又看向树叶,指了指房门,树叶知道父亲在

徵求自己要不要关门,於是微微点了下头。

松根满腹狐疑地关上门走到床前也不问,就那么皱着眉头看着树叶的眼睛。

树叶这才低声把事情的缘由和盘托出,说到最后又忍不住痛苦地叫了声「哎

哟」。

(七)

说到松根听罢树叶的话,心里比树叶中暑了还紧张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伸手

去掀盖在树叶身上的蓝色印花被单,树叶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抓住被单不让

父亲掀开,松根没有坚持也没有松手,扭过头静静地看着树叶,目光却带着些责

备。

树叶受不了父亲的眼神,心虚地低下了头,紧紧抓着被单的手也很不情愿地

松了开来。

松根是有心里准备的,料想肯定是比较严重的,不然一向那么要强的树叶不

会痛得躺床在床上。可是当他看到树叶双腿间肿得像个皮球的生殖器时,还是忍

不住一阵唏嘘,嘀咕了句:「我的祖宗!」

一个男人的命根再粗再长,正常情况也是掩藏在裤裆之间的,就算发了春雄

性勃发,那最多也就是顶起裤裆像个帐篷。可是树叶的命根这会儿哪是勃起啊,

yīn_náng像个吹足了气的气球大得不能再大了,皮囊也成了半透明状,那根yīn_jīng也是

肿得可怕。

「这天杀的耕牛!」松根忍不住骂了起来。「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不偏不

倚让踩在这儿。」骂完了耕牛松根又责怪起树叶。

松根围着树叶的命根细细地察看了很久,心里不免起了毛,天,不见血光见

肿,怎么会这样啊?!如果说见血了,那就把血止住问题就不大了,可现在……

松根重重地歎了口气,从来没见过这情形,也不知好治不治。

「怎么样?爸爸,没要紧吧?」树叶一脸紧张,想马上知道父亲的想法。

「这……应该问题不大,我看都没出血。」松根当然知道问题没那么简单,

但也不好明说,以免吓着树叶。

「那怎么治啊?我动一下都痛得要命。」树叶听说问题不大,马上就催着父

亲想治疗的法子。

「嗯,你别急,安心静下来休息,我马去给你找药去。」松根其实一时也不

知道有什么好对策,只是先这样安慰树叶。

当天晚上,一家三口桌上却只坐了父女俩,到了吃饭的点,丹花抬头唤树叶

出来吃饭,刚喊了声「哥哥」就被松根制止了:「别喊了,自个吃!」

丹花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可是也不敢再问,伸了伸舌头,扁了下嘴不声

响了,自顾自埋头扒拉稀饭,稀饭都好几口下去了,鹹菜也忘了夹一口。

松根吃得也是满腹心事,平日里各人都会说一些劳动的或者是道聼涂说的趣

事,这会儿都没了声音。松根吃完晚饭,把碗筷往桌上一撂便要起身离开,走了

两步又掉头来到灶台后的柴仓,弯身从柴火堆里挑了一根龙基杆子,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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