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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十年里回过三次家,都是开车

回去的。他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当初考北京的大学不靠谱儿,甭看是最高学府最吃

香的行业,照样儿是──白搭。怎奈当初哥哥是一片热心,父母去的早,家里这

唯一的哥哥太上心。

然而,上心又怎么样?

背着大包小包行李,挤进塞满人的火车,袁振现在都想不明白怎么当初就没

跳车。

毕业了以后也崩溃,是家体面公司就跟好么老高的写字楼里,爬上爬下半年

多,袁振就明白了:他不是当温室花朵的料儿。

也想过回内蒙,可是想来想去,就这么回去,没所作为,大哥肯定不舒坦。

再说,给他再塞进火车罐头,他保不准这次绝逼得跳车。

结果这一待就是十年,因为去不成写字楼,就只能自己开买卖。干嘛啊?什

么都干过,赚过钱赔过钱,最后生意放在了保健品上。这保健品还不是你想的那

样,前头还得加俩字儿「成人」。说起来让人脸红,受众群那可不小。利润更是

可观,从最开始一家小店面,到后来形成连锁的规模,袁振终於稳赚不赔了。

可是有了钱,幽闭恐惧症也还是如影随形,方方面面都不方便。也不是没去

看过医生,没去尝试接受过治疗,关键,一进高压氧舱,他就抑制不住的恐惧。

拉吹吧。

趴了好一会儿,袁振感觉不那么疲乏了,於是起来,开门进三楼回廊,拿了

浇水壶开始料理他的植物们。

租这小院儿有很多好处,除了佔临街方便店铺运营,养个花花草草阿猫阿狗

也特别随意。抬眼皮瞅瞅,七八只猫正躺屋簷上晒太阳,低头瞧瞧,两条京巴正

追着跑来跑去。再者,小院儿不小,三层楼的旧体结构冬暖夏凉,住着也舒服。

舒服。

想到这舒服,袁振不免想到了昨天那个小mb。

很令人舒服。

推推挡挡那劲儿,身子那紧,估摸袁振要不是提前知道这是一卖的,还真得

以为遇上个雏儿。

说来也巧,平素他是鲜少与朋友们去酒吧这类地方的,虽然不至於造成他呼

吸困难,然而封闭的空间又黑乎乎总让人不舒坦。但昨天不一样啊,难得几个说

得来的朋友凑那么齐,吃过饭,有人提议继续喝着,袁振就也忍忍随大流儿去了。

地儿是小文儿选的,本也不是选了那家gay吧,毕竟五个人俩gay,三

比二,其实是沖着新开张一家小pub去的,奈何人满为患,说话都听不清楚。

哪儿来那么多人?促销呗。於是哥儿几个出来,溜溜达达,路过那家gay

吧就进去了。小闫挺熟悉那家,几位看看也还算安静至少能说话就坐定了。

酒过三巡,三比二那仨跑了,跑斜对门那家呲姑娘去了,剩下袁振他俩,继

续喝,喝了会儿想招呼那仨回来,再去一看,哪儿还有人啊?

酒似乎还没喝够,话似乎还没说完,两人回去,继续。实际上这喝酒怎么变

成喝花酒,袁振也说不清,他平素不喝花酒。虽然谈不上洁身自好,但多少有些

顾忌。那俩陪酒卖笑的是小闫招呼来的,玩儿骰子喝酒袁振倒是也不反感,反正

图个热闹呗。

期间,其中一个小mb说有事要先走,小闫不干,说那就少了一个,袁振说

没事儿,一样的。反正小闫惦记那个不走嘛。奈何小闫喝的有点儿高了,好说歹

说不行,最后要走那个没办法,说叫个朋友再过来陪他们。袁振看那个男孩儿的

肢体动作就知道这其实是一种推脱,倒也不在意,就让他走了。

不曾想,没半个钟头吧,还真又来了一个。就是吧……醉着来的。不是假醉,

是真醉了。他提着个喜力的瓶子,探头探脑。小闫一招手,他就过来了。过来也

不认生,!当就撞了袁振的酒瓶,喝!

这男孩子看着挺精神,不是说他有精神,是长的挺精神,穿衣服也没那么骚,

除了喝的话说得不怎么清楚外,还真没什么让袁振不满意的。而且这男孩子健谈,

说话也逗,时常逗得几个人哈哈笑。

他的字写得尤其好看,跟餐巾纸上写了好些首莎士比亚的诗歌。

你就说他喝得多高吧。

后来小闫实在坐不住了,真是坐不住,人总往吧凳下麵出溜儿,袁振本想把

他送回去大家就这么散了,不料小闫非要带他看上那个小男孩儿走,袁振喊不住,

就由他去了。等给俩人塞进计程车,再回来,发现后来这位还喝呢。

喝到最后袁振没辙只得给他领走了──这位比小闫还牛,站起来走路一步三

摇。

弄去家里觉得不适,就去了附近的酒店,因为有所顾忌,也就并没想做什

么。可是吧,你知道大多数时候思考的上半球并不能完全支配下肢。

这男孩儿一滩烂泥似的倒在床上,大概觉得热,衣服一扯……事儿就来了。

并不是阴柔的男人,长的挺帅气,脱了衣服看看身材也颀长结实。

滚一起之后,那皮肤摸着很有弹性嘛!

於是……

人体肉搏就这么开始了。

男孩儿一开始大概是喝太多的缘故,并没什么回应,不一会儿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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