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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江鹏探过头来,看了看徐闽的脸色,这时候的徐闽又恢复了一脸的平静。江鹏摇了摇头,想了一下才说:“你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你会爱上我?”

徐闽缓慢地转过了身子,昏黄的灯光笼罩着她静如秋水的脸,显得很美丽也很神秘。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江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仿佛是一只手,要想在江鹏的眼睛中探询到什么。盯的江鹏一阵心慌,不自觉地躲开了徐闽的视线。

“江鹏,你问的对,我会爱上你吗?我想,你应该这么问,我还会爱吗?”徐闽说着把身子软下来,钻到了江鹏的怀里。虽然还没到秋天,但这野外的夜晚还是清凉如水。江鹏感觉到徐闽肌肤上的凉意,就要下床去衣柜里拿被子,却被徐闽一把抱住了。

“别动,你抱紧我就行。凉一点好,清醒!其实我刚才盯了你好半天,就是想试图找出答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哭,想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你了。”

“那你现在想出答案了吗?”江鹏把徐闽抱紧,在她头发上吻了一下,小声地问。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怀里的这个躯体真的很娇小很柔弱。

“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早就想明白了――我是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的!爱,对我来说,永远都只是个回忆了。江鹏,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哭吗?其实,你的狂野,让我想起了过去,想起了我们在英国留学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每一次大吵以后,就是这么疯狂地做爱,有时候比这还疯狂。那时候,我们虽然很苦很难,但是,我和铭萧,还有冲动,还有激情,起码我还有眼泪!可是现在,很久了,我连哭一下的yù_wàng都没有了……江鹏,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很坚强、很男人?

其实,我再坚强也是个女人,我也有温柔的一面,也有眼泪。我,我,我也渴望能真正的哭一次!”徐闽说完,把脸紧紧地贴在江鹏的胸脯上。江鹏能感觉到胸脯上一片冰凉,他把徐闽抱得更紧了。

徐闽在江鹏的怀里感觉到了江鹏的动作,她反而把身子退了出来,靠在床头躺下。看着对面江鹏整齐地摆放在电视上的衣服,突然冷笑了一下:“你对人怎么看?我是说,比如我们这些人,你怎么看?”

徐闽在江鹏的怀里感觉到了江鹏的动作,她反而把身子退了出来,靠在床头躺下。看着对面江鹏整齐的摆放在电视上的衣服,突然冷笑了一下:“你对人怎么看?我是说,比如我们这些人,你怎么看?”

江鹏没明白徐闽话里的意思,就哦了一声,看着徐闽。徐闽没看他,还是盯着那堆衣服说:“其实,这个世界,最虚伪的不是人,而是人身上穿的衣服。不管什么人,穿上光鲜的衣服,立刻就变得道貌岸然。可脱下衣服呢?比如我,比如你,就我们现在这样子,还道貌岸然吗?恐怕只有男盗女娼这个词才适用了吧!”

江鹏看了看自己黑糊糊的下身,又看了看徐闽那赤裸的身体,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不禁打了个冷战。

七十八

沉默了一下,江鹏用低沉的语调说:“其实,这个世界还真很难说,是人虚伪还是衣服更虚伪?其实,要我说呀,最虚伪的是人的眼睛。再光鲜的衣服,不也是靠人的眼睛来辨别的吗?归根结底,虚伪的还是人,人的眼睛,眼睛不是所谓心灵的视窗吗?那么也就是说,人的心灵是最虚伪的。”江鹏的话音才落,徐闽就嘻嘻笑了起来:“你这几天和欧阳在一起,学得也会抬杠了。照这么说,我们现在这么赤裸着,就是最不虚伪的人了吗?”

“是不是虚伪,每个人的看法不一样。你能坦然的躺在这里,你也就没感觉到自己是虚伪的。我说的没错吧?”

“好象有点道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是你让我已经麻木的心,又找回了激情,让我接近枯竭的眼睛又流了一次眼泪……其实,好长时间了,我就在为自己的麻木而恐慌。我一直在害怕,假如有一天,这样交换来的刺激都不再能让我产生激情了,我该怎么办?”

“总有一种方法会让你找到激情的吧?”江鹏自言自语的说,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回答徐闽,还是在回答自己。

命运,有时候真是难以捉摸,不知是上天的安排还是自己的选择。

凯歌走进树林的时候,还在心理祈祷了一下,他非常渴望今天晚上,自己能进王卉的房间。他现在非常地想和老婆单独地待一个晚上,好好地谈一谈,哪怕就是狠狠地吵一架也好。可是,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凯歌偏偏就放弃了本该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而选择了另外的一个结果。

刚才骑鹿竞赛的时候,凯歌骑的那头小母鹿,个头虽小跑得却很快,一直跑在最前面。快到达终点的时候,凯歌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以王卉的性格,在这样的比赛里面,她不可能像月亮她们那样放得开,那样她就一定不会争第一的。”想到这,凯歌就收紧了韁绳,让鹿跑得慢了下来。结果,欧阳和江鹏从他身边一下子超了过去。就这样,本该第一的他,只跑了个第三。他还在心里得意,认为这个名次应该符合王卉的性格。他甚至都仿佛看到了老婆在三号房间里笑盈盈地温柔地等着自己。

七十九

可是,聪明的凯歌就没有想到,这种竞赛,起决定作用的不是人本身,而是人跨下的鹿.他老婆王卉骑的鹿,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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