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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好好地聚一聚,喝喝酒,吃吃野猪肉,好好拉

拉呱,加深友情。

对于屠宰行家徐一刀来说,一头野猪并不是很难弄,只一会儿工夫,他就开

膛破肚,剔骨剁肉,几下子功夫就给弄好了,于是,柳伟胜、岳凯就下厨,煲煲

炖炖,炒炒煎煎,满满当当的弄了一大桌子野猪肉,接着烫酒,三兄团坐,大

块吃肉,大碗喝酒,你谦我让,频频碰杯,把给日本鬼子的到来弄坏的心情,全

都让酒、野猪肉给冲掉了。

酒杯容易让人快过日子,徐一刀、柳伟胜、岳凯三人喝酒吃肉,兴致勃勃。

不知不觉之间,天黑了,下雪了,看着眼前亲亲热热的兄,徐一刀的心里不禁

想起了他的老婆,暗道:这大雪天,夜抹黑,亲爱的于红穗,现在不知怎样了…



第五章、悲愤血债

喝完了酒,月已经西偏,从柳家寨喝完酒的徐一刀,告别了柳伟胜和岳凯,

提着柳伟胜送给他的野猪肉,慢慢地往家里赶路。柳伟胜人比较豪爽大方,送给

了徐一刀约有十来斤野猪肉。本来,十来斤的重量,别的人提着可能感到很吃力,

别说还要提着它走了十几二十里路,肯定会累得够呛,可是,力气过剩的徐一刀,

提着十来斤野猪肉赶路,并不怎么累。此时,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雪光,他已

经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小镇路口的那棵大榕树了。于是,徐一刀开始了唱山歌:打

烂花碗砌条街,

砌条花街等妹来;

十年不来十年等,再不移花别处栽!

唱着山歌,徐一刀避开了日本鬼子的碉堡,攀越四尺来深八尺来宽的护城壕,

越过铁丝,站住,定了定神,拍打拍打落在身上的雪花。由于还没有人对鬼子

的碉堡、炮楼形成过威胁,再加上下雪天冷,所以鬼子伪军们龟缩在碉堡炮楼里,

都没有出来。

过了护城壕,街口的那棵大榕树分外的闪眼。徐一刀拍打雪花的响声,惊动

了大榕树上的乌鸦,它便「咕呱,咕呱」地惊叫飞腾起来。

不知怎的,面对乌鸦的惊叫,徐一刀的心中,不禁隐隐约约地产生一种莫名

的烦躁与不安。是自己惊动了这些乌鸦,还是别的什么动静?真他娘的,这事儿

有点儿蹊跷,也有点儿邪气。

徐一刀停下来,认真仔细地谛听了一会儿,也不见有别的什么动静。徐一刀

不禁摇了摇头,淡淡一笑,不只是自己酒喝多了,还是神经过敏?徐一刀抬头,

看见家已经就在不远处了,不禁快步地小跑起来。

然而,来到小院门前,徐一刀不禁大吃一惊:不知怎么,小院的大门是敞开

着的!

不知怎么,徐一刀的心里涌现出一种不祥的感觉:因为在这战争动乱年月,

丈夫不在家,于红穗睡觉,不应该大开着院门的呀!

越往里走,这种令徐一刀心悸的感觉就越明显。徐一刀快步冲进院子,只见

猪栏鸡窝破败零乱,一片狼藉!家居的大门洞开,门板还倒了一扇,一股浓烈的

血腥味儿在空气里弥漫着,催人欲呕——难道?徐一刀简直不敢往下想。「红穗,

于红穗!」他一边急急地往房间里跑,一边沙哑着嗓子大声地喊。

房间里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寂静。难道?徐一刀不敢往下想了。

他用颤抖着的手,掏出衣兜里的火柴,划燃,燃起火折子,站在屋门口往里

望去。他看见的是一副惨象,这副惨象令他感到心跳加速,手脚冰冷,犹如有十

万个霹雳在他的头顶上炸响,徐一刀的身子一软,靠着门框瘫软在地上。

他可爱的妻子于红穗,仰面斜倒在床边,赤裸着身子,两条腿耷拉在地上,

下身、小腹一个巨大的伤口,血肉模糊,流着一些参杂着一些黄色液体的鲜血,

那些血已经凝结。于红穗原先美丽、娇媚的脸庞痛苦、僵硬地扭曲着。

徐一刀的手一松,火折子掉到地上,啪地一跳,立即熄灭了,于是,屋子里

重新又是一片漆黑。

巨大的悲愤,令徐一刀想哭,但是咽喉却哽咽了,干呕了几下也哭不出声。

透彻心扉的震撼、震痛已经使他哭不出声音了。哽咽着,哽咽着,徐一刀一口气

接不上来,扑通,他突然昏倒了过去。

不知过了几久,寒冷、刺骨的气候使昏迷的徐一刀悠悠醒了过来。他立即跑

了过去,跪倒,抱住于红穗僵硬、冰冷的尸身,失声痛哭起来。徐一刀哭的是那

么的悲愤,那么的痛苦,他仅仅是离开了一天的家,爱妻于红穗就死了,成了这

么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

慢慢的,就着雪光,天渐渐地亮了,紧紧地搂着于红穗冰冷的尸身,徐一刀

的思维渐渐地恢复过来。「肯定是日本鬼子干的,这些畜生!」这个念头一闪现,

徐一刀猛地打了个激灵,「鬼子不会仅仅是祸害他们一家,那么,其他的街坊们

呢?」

徐一刀想到这儿,他放开了被他紧紧地搂抱了一夜的于红穗僵硬、冰冷的裸

尸,打来了清水,轻轻、仔细地给于红穗擦洗静了光着的身子,给她穿上她和他

成亲时穿的、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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