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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只是南朝太子的面首,但他绝世的医术极受人尊重,倒不敢有人轻看他,慌忙接下,引着往里走。

南北朝虽然不合,但终是有这些千丝万缕的关联。北朝公主过世,南朝理当派人前来祭拜。白筱只是未成年的公主,并未摄政,所以南朝官员正服前来就显得有些作怪,再说古越出巡,不在朝中,无人点名差谁前来,南朝中大臣自不愿沾这桩晦气。于是便有臣出谋推了他前来。他一贯不喜与人相争,自然也不驳他们,加上住的又进,也就没加推辞,顺着他们的心意来了。

荣府大门洞开,门上插着白幡,一地的纸钱随着风翻卷纠缠着他的长袍下摆,他一走动,便离了他的衣摆擦着地面飘远。

门里两排白色的灯笼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

里面乱哄哄的人来人往,无二无人说话,安静的只剩下脚步声。

大堂设这灵堂,紫檀棺材上扎着白花,斗大的奠字,十分耀眼。

曲峥一身素白布衣,额上横着条白布带,神色木然垂眸的立在棺边,宾客来去,好像均与他无关。

直到听到堂外传了声。“南朝容公子祭奠。”才抬了眼皮朝从门外进来的白衣人影看去。

容华接了服侍在一边专门为前来祭奠的客人点香的小厮送来的香,对着棺材俯了三俯,将香插进香炉,才静望着眼前棺材。

根本没寻到白筱的尸身,这棺材也不过装了套衣冠。

曲峥冷眼看着他一丝不苟的完成礼俗,见他又是这副神情,才到:”如果来的是古月太子,她一定会很开心。“

容华睨了他一眼,浅浅一笑,”可惜他出巡了,并不知此事,如果知道了,定然会来,不过他来了怕不是为了祭奠她,而是看你的笑话。“

曲峥脸色微微一变,“你在死者面前说这话,就不怕对死者失敬么?”

容华睨着棺材,轻勾了嘴角,“不过是个衣冠罢了,倒是你机关算尽,她这么一死,你落得两手空空,该为以后好好想想了。”

曲峥寒着脸,将脸撇开不再看他,“在下的事,无需公子费心。”

容华也不恼,又望着棺材笑了笑,转身离开。

“等等。”曲峥犹豫了片刻叫住他。

“还有何事?”容华回了半边脸,斜睨着他。

曲峥从怀里取出一支紫玉短笛,递到他面前,“这是在青峰崖下寻到的,你该人的是谁的东西,我知道他不时在你那出没,你寻个时间还他吧。”

容华望着他手中的紫玉短笛,淡定从容的眸子里终是闪过一抹波澜。

第069章 何去何从的莫问

容华将紫玉短笛放入袖中,迈出门槛又自停下,转过身,“当真是马惊了吗?

曲峥眼皮一跳,这也是他所怀疑的,他尚且不信当真惊马,容华他们又如何回信。

容华轻笑了笑,”还是高看你了,早该料到你所知有限。”

曲峥看着他飘飘然的离开,眼前仿佛还飞着他的萧和他飘飞的衣角,是啊,他是看高了他,他不过是北朝皇家的一颗棋子,一颗想用来约束白筱的棋子,不过他并没起到他该起的作用。

他明白皇家不能有不忍,不能有怜悯,但他还是不忍心了。还是怜悯她了。

因为他不忍心过于的约束她,才有她后来的脱离该走的路线。

或许也正因为他的失职,她才会这么早早的夭折,他不知这算不算间接地害死了她。

如今随着她的死,他怕是也就便得没有作用了。

白筱没精打采的一手播着琴弦,一手扳着手指,莫问失踪已有六个月了。

自从她来了后的那个晚上,莫问去玉娥房里见他母亲,不久就传出玉娥又急又怒的责骂声。她的声音压的很低,白筱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但能听出她的口气很不好,在之后便见莫问黑着脸出来,倚在院中一棵树下望着月亮愣愣的不知想什么。

她不安的偷偷凑过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笑了笑说,“没事。”

结果第三天,他就失踪了,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

转眼一个月过了,玉娥表面上天天静静的洗着戏班里的戏服,煮着他们几口的饭,但白筱总能发现她背地里总是满含担忧和懊恼的望着院子外的那条小路,那条小路是进出这戏班子的必经之路。

不用陪牛钱了莫言本来对她已没什么敌意,随着莫问的失踪,对她的态度又冷淡了下来,看见她不是重哼一声,就是扭头走开,绝不跟她多说半句话。

饭桌上的气氛也越来月沉闷,没有说什么,但白筱隐隐的觉得不安,心里的阴影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

这院子里还住在一个人,也是这院子里唯一的外人,也就是莫问以前提到过的紫莲,只得十六岁,长得也算漂亮,鹅蛋脸,杏目樱唇,身材高挑,爱穿紫色的衣裳。

听说是来向艾姑娘拜师学艺的,偏偏艾姑娘没把她看上,她又不肯走硬是留在这镇上和艾姑娘耗上了,一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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