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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文竹,萧祁没来由的脱口而出,“他今天结婚。”
“谁?”徐良反映片刻,扬起眉毛看着萧祁,“那…你…”
“什么?”萧祁不以为然,将文竹装进徐良拿给他的袋子里,“我从他婚礼现场过来的,给他送了点东西。”
“什么玩意儿!”徐良扔了手里的烟,愤愤不平,“他结婚还要你给送东西,真他妈给了你钱就是大爷,嫌你日子过得太舒服?”
瞧着徐良的反应,萧祁倒是乐了,“我还看到了他弟弟…说不上来谁今天过得不舒服。”
“人家毕竟是亲兄弟,能给你一拳,就能给你第二拳,你少在这儿耍嘴皮子功夫。”
“他没机会给我第二拳,”萧祁说的随性,“我再不可能因为他去跟他弟弟上床了。”
“...你等会儿!”徐良皱着眉,满眼疑惑,“什么叫你因为他跟他弟弟上床?”
“…”自觉说错了话,萧祁神情闪烁。这事儿从未对任何人提起,今日负气在井傅伯面前失言,这会儿除了觉得说出口丢人,倒是少了以往无法开口的屏障。防线一旦有了豁口,剩下的也不过是顺水推舟,“我…还记得顾唯吧,我觉得当年井傅伯背着我没少跟他在一起。”
“什么叫你觉得?” 徐良做事儿门儿清,听话主次分明,“你别跟我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这种事儿可大可小,对谁都一样,‘你觉得’三个字在这地方用起来不合适。”
“...”
“你没问过他?”
萧祁想了想,“没有,我能确定的事情,问了能怎么样?”
沉默了一会儿,徐良叹气道,“那我明白你找他弟弟的意思了。这事儿不问是对的,他要真承认也就那么着了,你俩谁也不欠谁,要是他说没有,你当年那算怎么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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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中午没吃东西,拉着徐良去了附近的餐馆。两人从没什么人一直坐到了人声鼎沸。
徐良陪萧祁喝了几杯啤酒,借着酒劲,他开口说,“我要是知道你俩当年的情况,那个人情我原封不动退给井傅伯,也不会开口跟你说让你去借钱。”
“行了…”萧祁摇摇头,这话题他兴趣索然,“你别解释这些,我要是知道现在是这样,当年那一拳就是我给他。”
“萧祁,”徐良放下筷子,犹豫片刻认真道,“你俩的事情,我不好多说。外人说什么都不合适,你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我跟井傅伯没什么交道,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心思很重。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你指望从这样的人那里得到什么,除非他愿意给…”
“我知道。”这些东西萧祁哪儿能不知道,成熟内敛所提供的安全感对萧祁来说是致命的,即便都是假象,即便真正感受到的除了担惊受怕再无其他。
“嗯…现在说这些屁用没有,你趁早找机会离他远点,他都结婚了,再说当年的事情毫无意义。”
萧祁拎着带着悠哒回去,走到成泰住宅楼门口,下意识抬头看向楼上。
屋里灯亮着…起初,萧祁以为自己喝醉了,眨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灯还是亮的。
按下指纹,萧祁打开门,井傅伯坐在沙发上看书,一副悠然自得。
“我不是说了别让我找不到你,”井傅伯合上手里的书,抬起眼睛看着萧祁,“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的手上戴着婚戒,银白色细环,没有任何修饰。屋里灯光昏暗,唯独井傅伯身边的那站台灯发出黄色光芒,照在戒指上暖意四起。
从头到脚,井傅伯身上只有这点滴的不同,在萧祁眼中却与先前大相径庭,“你怎么在这儿?”
将书平整的放在茶几上,井傅伯走到萧祁身边。“一身酒气。”越过他的身体,井傅伯将大门关上,“手里拿的是什么?”
“新婚第一天,井总您过来这里是不是不合适?”萧祁原本不喜欢‘过来’这两个字,井傅伯时常说道,现在经由自己的口,又是另一种舒爽。
井傅伯凑近萧祁闻了闻,“喝醉了?”
萧祁就那么点量,与熟人喝酒不会自找没趣。能一人晃悠回来,便保持着清醒。井傅伯用了‘醉’这个字,那萧祁就醉给他看,酒不醉人人自醉,“井总,您要是有时间,还是去找顾唯吧,”他将手里的文竹放在鞋柜上,脱了鞋和袜子赤脚走到沙发旁坐下,“我今天从酒店出来,正好遇到他进去,参加您的婚礼,他脸色看着不太好。”
提及顾唯,下午在酒店中的那句话便避无可避。
徐良说的那些萧祁都懂,即便自己想不到,道理却也听得明白,心里如同镜子一样透。
只可惜,萧祁不是徐良,从来都不是…
“好端端提他做什么?”井傅伯跟着他坐在沙发上,不显愠色,说话还是如先前一般平和,“你今天遇到他,他为难你了?”
“当然为难了,”萧祁信口胡诌,颠倒是非连眼睛都不眨,“见我的面就说我没资格对您的婚礼感兴趣。”话的内容属实,添油加醋他萧祁也擅长,“井总,您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把他睡服帖了?”句句针对,生拉硬扯,萧祁这会儿觉得酒劲上头,还真是醉的不清。
井傅伯勾了勾嘴角,看着萧祁一副耍猴人的精明,“我这么多年不也没把你睡服帖了?”
“...”萧祁迎上他的目光,眼角处是戒指反射的光芒,讽刺入骨,“井总,咱俩掰指头数也没几年,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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