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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轻描淡写的态度,一个正派的人同魔道混在一起,不管什么原因,都是大忌。他自然也看得出来,顾寒是在包庇杨问水。
“小寒,我知道你年轻,很多时候难免意气用事,但魔道奇诡狠辣,一个人若是入了,很难回头。你师父走了,你一个人也不容易,但有些决断,该做还是要做,这是关乎门派的事……”慕远风叹息道。
那些年纪大的人一下子都附和起来,他们站在正道的立场上,言辞凿凿,一边说着不容易,一边要顾寒给出个交代。
本来这一番话说完,顾寒是该承接好意,坚决表明自己维护正道的决心。但他什么都没说。百川和九琴的许多人脸上已有不满,也不乏有人交头接耳。
祁越受不了。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指责他师兄,再者,这些人只是说看见杨问水与魔道的人在一起,那说明他们并没看见杨问水真的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连他自己都相信,杨问水是鬼迷了心窍,总会回来的。但这些话不能说出来,要是说了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师父把掌门之位交给我,并没有说允许我意气用事,偌大一个门派在我手里,我又怎么敢意气用事。我师弟困于修道,一时迷惑,各位前辈若是见到,还请告知,感激不尽,”顾寒等那些杂音平息下来,才一字一句地道,“他若是做了伤害道义的事,我也自会给师门一个交代。”
刀劈不动,水泼不进的,还是这两句话。
一众人老脸还要,也不能再怎么样倚老卖老逼迫得太狠,只能说两句会帮忙留意,但见着杨问水真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也会维护道义。
顾寒面色自始至终没有变过。但祁越没法不愤怒,他比试时候一个字也不愿多说,报复似的,让九琴与百川比试的人输得落花流水。
但他没来得及收住,遇上慕云思时,前无古人地一剑削断了引凰的一根琴弦。两人齐齐在台上愣住了。
铮然一声,随后琴弦从中断裂弹开,半弯着垂了下来。祁越捏着那根琴弦的两端,把它们凑在一起,又有些无措:“抱歉,是不是接不好了。”
琴弦当然不是打个结就能接回去的,纵然能打个结,恐怕也没有哪张琴如此穷酸。琴弦闪着晶亮绵密的光,用手拨过去,抑扬的调子明显地空缺了一下。
祁越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慕云思能看出他的脾气,但多少有些不容易接受,自己也没例外的事实。慕云思笑道:“是啊,接不好了。”他心里不好受,也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祁越。但看着祁越道歉,他心情却又好不到哪里去。
“我赔你,”祁越道,“好像不是普通的琴弦……”
“在极北极寒之地,有一种生于冰雪下的雪蚕,数百年吐一回丝,”慕云思直言。他很清楚,只要说出来了,祁越一定会去。他看上的这个人从不懂得害怕退让……也不懂得他忽然这样斤斤计较不肯罢休是为什么。
祁越沉思了一会儿:“有空我帮你拿回来。”
“为什么不是这两天?”慕云思笑得一如往常,但又一反常态地咄咄逼人。
祁越有些意外,他怔了一瞬,道:“这两天,有些事情,我……”他朝一个方向看了一眼,又很快道:“我会尽快去的,我保证。”
“好,我记住了,这个承诺你先欠着,”慕云思捏着那根弯曲的琴弦,说完便清楚自己又失态了。比试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遑论只是断了一根琴弦。他不见得多心疼那根琴弦,祁越也没有必要赔给他。但他一定要让祁越做些什么,当做不解风情的惩罚。
本来很爱看热闹的桑落落对那厢发生了什么毫无意识。她只盯着柳千怀,柳千怀与她眼神相视后,偶尔地看过来笑一笑。桑落落却没移开视线。她这样看了一会儿后,从人群后面溜了过去,拉了拉柳千怀的手。
柳千怀扭头见是桑落落,对身边一个女子道:“师妹,我先离开下。”那女子点了点头,对着桑落落微笑,桑落落也大大方方地回笑,而后离开了人群。
“有什么说的,这么着急?”柳千怀道。
桑落落哼了一声:“没有什么说的就不行吗?”
“行,当然行了,”柳千怀笑道。
“我以前没有见过你师妹,”桑落落不经意地道,“是刚入你们门派的吗?”
“梦琪师妹是……长老的徒弟,”柳千怀道。
桑落落没有再多问,与柳千怀漫走着,一句话也不说。她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柳千怀也看出来,便逗着她多说话,但桑落落只敷衍两句,忽然又道:“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啊。”
柳千怀停了下,点头笑道:“我记得的。”
“那就好,”桑落落背着手,嘴边咧开大大的笑容,看得柳千怀松了一口气。他便又好意地提醒道:“你那位混于魔道的师兄,真的是走火入魔吗?百川的长老来万山峰前就议论过此事,没想到你师兄居然说他还是万山峰的弟子,这样多少不太好吧……”
“怎么不太好?”桑落落道,“问水师兄也没做坏事,兴许只是被魔修迷惑了。我们都还等着他回来的。师兄身为掌门,自然要顾全门派里的人,哪能一棍子敲死。”
柳千怀停了停,犹豫地道:“落落,你跟我之间就不用说这些了。顾寒他是万山峰的掌门,门派里出了……背叛正道的人,堂而皇之地流落魔道,他首先要做的不应该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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