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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什么,十个你也拦不住。你们不是已经去传信了么?”

谢尘语塞,忽然有些泄气。他不能避免地去想,要是自己不见了,慕云思会不会这样找自己。又想到,即便如顾寒与祁越这样,祁越还是扔下他来找慕云思了。于是他心中失落之外又多了些快意。谢尘故意道:“令师弟又为何要来找师父呢?我记得万山峰应当有很多事还没处理好吧。”

顾寒没回答他,眼神掠过他停在了谢尘身后。

谢尘回头,又颔首拱手:“道长。”

那是在武陵塔中相赠朱雀石的道人,他神情奇异地看着顾寒,目光悲悯又不解。顾寒微微挑了挑眉,他本来对这道人没什么好感,如今对方显然又是九琴的客人,真是添堵添到了家。

道人慢慢地走到顾寒面前,端详着他,又道:“我听你所说,去尝了所谓的红尘。但我仍然不明白,为何人会愿意让自己有不敢面对的事物,这无异于是为自己添累。”

“道长既然亲尝过都不明白,我三言两语就算解释了,也是无济于事。”顾寒道。

道人很快又道:“那你呢,是什么让你愿意沉溺在苦楚里?”

顾寒此时觉得这人真是天真得可爱,他收敛了表情,道:“没有人愿意经历苦楚。”

道士叹了口气。顾寒本以为他要说些陈腐的怜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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