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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时刻,陈忱又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也对a之间的羁绊有一丝感激,就算身体的冲动源自情欲,但内心的悸动却绝不仅仅只是出于性。

安抚着怀里轻颤的方念,他就像在抚慰自己的心,情潮退却之后,盘踞在心里的是占有欲和保护欲,陈忱忍不住在方念的耳边轻轻地喊他:“念念……”

这声音轻软得好像饱含爱意,方念却听得酸楚难耐。他下意识地拒绝道:“不要……不要这样喊我……”

当发情热时饱满的情绪退却,方念现在很难判断自己到底是后悔还是不后悔。

被陈忱标记、这样亲密到没有距离的接触,当然是他所渴望的,可是陈忱到底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标记了他呢?一种帮助?一点占有欲?或者更多一点?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方念就不确定的事,混杂了标记这件事之后,他现在更加无法理清了。他只知道,他不想听到陈忱占据着他身体的时候还这样喊他,太亲密的距离,方念害怕自己万劫不复。

可是这一次,陈忱不会再嬉笑着轻轻带过他的拒绝,不会再问:“别人都能喊,只有我不能吗?”

这一次,陈忱终于忍不住沉下了声音,认认真真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拒绝我呢?因为我不是你希望的那个人?因为我只是你用不了抑制剂的代替品吗?”

这个问题在方念看来是何其可笑呢?可他笑不出来。背对着陈忱,方念轻声说:“不是的……”其实他有更多想说的话,更多合适在这个时间表达的爱意,可是他心里却永远锁着一道门,不敢将那些爱意倾倒出来。

他们依偎在一起挺长时间了,成结的过程即将结束,两个人相连的部分松动,方念微微挣扎了一下,刻意地想要远离陈忱却被他的一把狠狠地搂了回来。

陈忱将他紧紧地圈在怀里,在他的耳朵边上说话,少了些温存爱意,多了好几分霸道。他说:“方念,不管怎么样,现在我标记了你。不要指望我现在有什么理智可言,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我不会松开手,你也不要企图逃跑。”

方念抬手按了按胸口,说不清心脏一抽一抽的感觉到底是甜到发苦,还是苦中透出了一丝甜。可是有些话,他现在又不能不说。

“陈忱,”他选择了这个称呼,“你没有戴套。”

陈忱愣了一下,不知道话题为什么会这样跳跃,但直觉自己应该并不会喜欢方念接下去要说的话。他不习惯被动,于是先发制人。

“担心怀孕吗?”他问。

方念听他这么说却突然失笑,他靠着陈忱的肩膀往后仰头,好像是撒娇的姿势,却又不那么甜。这个姿势让他可以看到陈忱的侧脸,标记了他的正皱着眉头低头看他。

“不,不会担心怀孕,”方念说,“腺体受损几乎等于丧失生育能力。多可笑呢?我还是会受困于oa的生育能力,好不公平,留给我的好像只有最坏的礼物。”

陈忱沉默了一会儿,并不是因为方念无法生育这件事,而是腺体受损严重到发情期无法使用抑制剂、无法生育,这是非常严重的损伤,他不能想象方念遭受过怎么样的事才会留下了这样的后遗症。

从他认识方念以来,他眼睛里的方念就是一个踏实而温柔的人,有时候安静到没有存在感却又会在合适的时候显现出应有的能力。这样一个人,看起来像被妥善照顾、认真培养长大,但方念今天说的这些话,却否认了他的这一看法。

陈忱很难不去想象方念的遭遇,而人正在他怀里,比起自己想,他更愿意去问。

“为什么?你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方念听着这问题,忍不住笑。他喜欢的人,会关心他遭受过的伤害远胜于标记了一个不能生育的o这种事。

“这种情况下,一定要说这些不好的事来扫兴吗?”所以为了这么好的陈忱,他不想分享那些糟糕的回忆,享受当下,或者说,享受这一个短短的发情期吧!

陈忱已经从他体内滑出,方念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伸手搂住了陈忱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同陈忱亲吻,他轻柔地贴上陈忱唇,像只猫一样轻轻地舔了几下,然后便静静地等待着的主动,并不与他争夺主导权。

但这一次,陈忱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同他一起跌进yù_wàng铺就的软床,那男人一边死死搂着他的腰,一边却微微后退,结束了这个浅吻。

他皱着眉看着自己怀里的o,厉声地要求道:“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回答我。你要知道,就算你今天不说,我也会自己去查的,你是被我标记过的o,没有人会指责我的做法。至于你,我当然是希望听到你亲口说出来,但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也不得不使用一些不平等的权利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双颜色略浅的眼珠就这样直勾勾地锁着方念,他居高临下,微微俯视,把这段霸道又不讲理的宣言说得荷尔蒙四溅,方念既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屈服。

他一边暗自唾弃发情期时需索无度的身体,一边又悲叹向臣服的本能,但直面内心,又不能否认被陈忱认真追问、妥帖重视的欣喜。

方念在陈忱这样的注视下终于放软了态度,像是准备战斗一样紧绷的身体松弛了下来,软软地依偎着陈忱,轻轻地抱怨:“为什么非要追根究底呢?”

陈忱按着他的后脑将他的脸埋在自己的胸口,淡淡地回答他:“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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