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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头,偏跟自己对著干。赵泰扭曲著脸,但脑袋里没忘记思考,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扇赵锦,而是指著他的鼻子大吼:“滚!给朕滚出去!”外面把守的锦衣卫赶紧听命要把人架起来。

赵锦一股不屑的神情,两只凤眼带著桀骜不驯的劲,提起衣服就往外迈,刚走了两步就听後面赵泰怒声命令著:“把他关在宗人府,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皇帝被气得够呛,酒也没心思喝了,张太监一个劲地在地上磕头,曲妃也上前来回劝说,这才把皇帝劝回了椅子上。

“这个畜生……”赵泰气还没消,觉得赵锦就是给他添不自在的,哪天真惹怒了龙颜,把他贬成庶民,让他还不知道天高地厚。

曲妃在後面揉著他的肩,让皇帝渐渐放松,感叹道:“这宫里人说话,哪个不是绕著八个弯子,用上几分心思……六王爷这份直率倒是难得,率真坦诚之言,皇上何必生气。”

皇帝重重哼了一声:“你懂什麽?他那是鲁莽。尤其是关键时候,千万不能胡来。”

皇帝说的不明了,曲妃却参透了。皇帝如果追查下去,赵铭若真打算谋反,很可能在被制裁前提早起事。

她叹了口气,担心道:“希望只是六王爷胡闹,但您最好有个防备……”

皇帝把她揽到前面,点著她的鼻子调笑:“小妖精,宫里的规矩还没学会,女人可不能掺和朝廷的事。”

“皇上,臣妾是关心您。”曲妃娇笑著抱紧了他的脖颈,把脸藏在皇帝肩膀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赵锦被关在宗人府,惠妃先去看的他,见了赵锦就开始抹眼泪。

赵锦内疚,万州被劫就已经让惠妃担心过,这才刚安生了没几天,又令对方伤心了。

“娘,我在这好著呢,你别哭啊。”赵锦一个劲安慰她。

惠妃擦了擦眼泪,哀叹道:“你说你为什麽要惹怒皇上?禁足偷跑出去皇上就知道了,他本来就气著,你又冒然去顶撞他,这……”说著又开始难受,赵锦赶忙拿起帕子帮她擦泪水。

“娘,咱不能让赵铭为所欲为,要是不给皇上提个醒,说不定哪天赵铭就反了,到时候大家都是他刀下的肉任他宰割。”赵锦咬牙。

“可你也不能这样冒失啊,你怎麽不跟你二哥商量?你知不知道,这样子……”惠妃欲言又止,她一直有话想要跟赵锦挑明,却不好开口。

“二哥在筹办婚事吧?”一提起赵桓,赵锦眼里低沈下去,想到了伤心事。

“恩,皇上刚才说了,让他把婚事提前,尽快成亲。”

“啊?怎麽那麽急?”

“或许是你激的吧,看来皇上还真往心里去了。”惠妃拉过他的手,语重心长地提醒,“你已经是大人了,做事一定要沈住气,现在又是多事的时候,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二哥想想……”

“娘,我一直为二哥──”

“听娘说完,”惠妃截断他,把话抢了回来,郑重地看著赵锦,“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不小心,就会害了你二哥。”

南宫 第十九章

下了早朝,礼部侍郎陈舜担心骆士昕,一路尾随著他的轿子,果然骆士昕在半路下轿,冲对面的酒楼去了。

京城的大街上都挂满了大红绸缎,二王爷纳妃,皇帝特地吩咐要热闹欢庆,百姓们也跟过年似的庆祝,四处劈啪爆竹声不断。

骆士昕灌了大半坛酒还没喝够,酒香辛辣,却怎麽也解不了他的愁。刚要再倒,陈舜把他拦住了:“骆兄别喝了,你还穿著一身官服,要注意影响啊。”

“哼!为官不能施展抱负,这个官不要也罢!”骆士昕一仰脖子,又是一杯下肚。

“骆兄,别赌气,你过几天再上奏,兴许皇上就能听进去呢。”

“过几天?你没看见老百姓天天怎麽过日子?拖一天就是上百口人命!”

“哎!皇上贪图享乐,我们也只能干著急……”陈舜也不知道怎麽劝他。两人正慨叹之际,门一开,刘正清进来了。

“掌柜说来了两位贵客我还不信……二位大人好兴致,”刘正清拱手,“难得光临本店,这顿酒我请了。”说完招呼小二再搬两坛陈酿上来。

骆士昕心情不好,只管闷头喝酒,刘正清不知道怎麽回事,看他袖子下面压著个折子,冲陈舜望了望,陈舜无可奈何地耸肩。

“骆兄在朝上碰到了不愉快?”刘正清从他旁边坐下,想起了一码事,“骆老夫人不久前还问我来著,她可一直在挂记骆兄。”

“我很好……你要是回万州就告诉她,我一切都好,别让她惦记。”骆士昕打了个酒嗝,眉头上皱成的川字还是没消。

骆士昕长得一脸正派,为人也耿直,不像是寒窗数载的读书人,倒有点武将的模样,刘正清不禁笑道:“骆兄在朝上不能得志,还不如弃笔从戎,征战四方。”

“刘老板,不是我虚夸,我若是上阵杀敌,绝对是一条英雄好汉!”骆士昕醉意上涌,眼前的刘正清晃成了两个影子。

“好!那我就敬英雄一杯!”刘正清端起酒与之痛饮。

骆士昕冲出一股豪气,他心中有志向,但在朝中屡次受挫,让他郁郁不已,眼见著又空了一坛,骆士昕嘴里开始冒醉话:“我若杀敌,刀口嗜血,杀得敌人片甲不留……可义军是百姓,百姓杀不得……”

刘正清见他大醉,脑袋直往桌子上跌,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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