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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繁忙,他便吩咐赵文煊去见皇后。

赵文煊起身告退,出了御书房,便往坤宁宫方向行去。

到了坤宁宫外,刚往里头递了话,皇后便传了赵文煊进殿。

赵文煊入殿见礼,皇后忙叫了起,让他到跟前坐了。

“煊儿,”皇后目带关切,道:“太医回宫禀了,说你身体已大好,只需好生调养,便能无碍么?”

她眉心轻蹙,细细打量赵文煊面色,又说:“这已是养了一年,你脸色怎地还如此苍白。”

皇后穿了玫瑰红蹙金绣凤宫裙,头上未带凤冠,仅簪了一支宝蓝点翠攒珠钗,她这一身是日常便服,平日若非见关系极亲近者,绝不会如此穿戴。

赵文煊虽非中宫嫡出,但他的生母章淑妃却与皇后同出一门,两人是亲姐妹。

章淑妃薨后,四皇子赵文煊还小,不过三四岁年纪,皇后作为亲姨母,自是怜惜万分,接了他养在膝下,百般关怀,其时未封太子的大皇子待遇一般无二。

因此,秦王与中宫关系一贯亲厚,赵文煊对皇后也相当敬爱。

此时听了皇后的询问,赵文煊笑笑,解释道:“我身体早已大好,日后再多加调养便是。”

皇后听了也认同,她点了点头,神色轻快不少,笑道:“你本来早两年便该回京娶妃,不想却耽搁了,这回母后定要仔细看过,给你选个好的。”

她说着,面上有些遗憾,叹道:“若非如此,只怕你膝下已有了子嗣。”

本朝皇子多十七八年纪被赐婚,然后大婚。赵文煊两年前十八,正是合适年岁,不想被一场病给贻误了,拖到如今及了冠,方返回京城。

不过,赵文煊非但不引以为憾,反倒庆幸非常,若不然,他怕是不能与锦儿聚首。

他隐藏了欣喜,面上一派自然,道:“世事无常,晚两年亦是无妨的。”

赵文煊想起一事,问道:“五弟也已十七,这回他应亦一起赐婚罢?”

皇后闻言,脸色不由得沉了沉,她道:“母后听陛下所言,正是如此。”

这个五皇子,乃张贵妃所出,张贵妃得宠与建德帝跟前近二十年,爱屋及乌,他自是很得皇父青眼。

张贵妃母子受宠的程度,已到了连皇后母子都要倒退一射之地的地步了。

如今宫中有两大势力,皇后与贵妃分庭抗礼。

若建德帝昏庸,那还好说,只可惜与之恰好相反,他登基数十载,向来极为英明,这就只能说明一种情况了,张贵妃是他的真爱。

中宫安在,太子已立,建德帝本应最看重皇后母子的,只可惜理智与情感交战,理智虽屹立不倒,但情感也不能轻易相让。

这就导致了张贵妃坐大,五皇子到了年纪封王后,却是没有就藩。

没有就藩也就罢了,他反而入朝办差了。

五皇子留京这两年,朝中大臣察觉到皇帝的暧昧态度,也各有心思,两股势力已经悄然形成。

太子的位置已不大稳当了,皇后如何能不急,提起这母子如何能不咬牙切齿。

赵文煊见皇后表现,心中了然,看来他的情报系统并未纰漏,这二年间,太子与五皇子之间的夺嫡之战已开始。

有了前生的记忆,他当然很清楚,到了最后,建德帝急病驾崩时并未留下只言片语,而五皇子不但能与太子抗衡,甚至还能稳胜,若非赵文煊千里挥军,怕是太子便要败北。

上辈子赵文煊一再“病重”,他无暇兼顾京城中事,因此具体细节确是不知道的。

他微微蹙了蹙眉,旋即另起话题,不再与皇后提起五皇子。

接着,两人又说了约摸半个时辰话,赵文煊便告退了。

他本来想等等太子,让兄弟二人见上一面的,只可惜太子临时得了差事,他只得先行离宫回府,待来日再聚。

秦地队伍刚进京,赵文煊并不清闲,且他还另有要事布置,在皇后跟前待上半个时辰,已是极限了。

他离了皇宫,返回京城中的□□,府内事务一概没有搭理,反招来了暗卫头领。

暗卫头领正是那日报恩寺出现的青衫青年,姓徐名非,他此时已换了一身黑色劲装,进了书房后利落跪地请安。

秦.王府正殿的西二间,是赵文煊的外书房,他端坐在浮雕灵芝螭虎纹的紫檀大书案后,道:“起罢。”

“事情办得如何?”赵文煊大手放在案上,食指在其上轻敲了敲,他直接开口询问。

徐非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册,因事涉机密,书房内并无宫人侍立,他便缓步上前,将名册呈在紫檀大书案之上。

他随即退回原位,拱手道:“回禀王爷,京中人手已经疏理妥当。”

当初赵文煊自报恩寺折返时,他并没有带徐非同行,反倒下了密令,将其先遣往京城。

赵文煊出京就藩前,京中有他布下的人手,待得他几月前再世为人后,又将这几年间培养出来的探子,分了一部分立即赶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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