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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岑梓见那个人没了动静,斜眼瞥见她双手紧紧地握一起,紧紧低下头像是一个犯了错孩子,可怜地望着地毯上自己脚尖,岑梓这才从盛怒中冷静下来,难过难熬是她身边这个人啊,一边是养育了她这么多年母亲,一边是自己,她又没有经验,谁还能有多次出柜经验呢?谁又能万分周全地把这个事情处理得多好呢?要真这么容易,这世间也就没有那么多躲藏黑暗里同性恋情了,岑梓心里情绪像是突然拐了个弯到达了另外一个地方。只是发了这么一通脾气之后自己现应该怎么下台呢?林小楼那个蠢女人又没有眼力价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她那样一个高傲人,难不成还要自己找台阶吗?纠结半天,见林小楼还是没有反应,她只好拢了拢肩,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冷冷地让保姆给她弄点东西吃,有些饿了,可林小楼十分蠢笨地跟不上岑梓情绪,还深陷这次事件里低落地无法自拔,她自是把这当成了岑梓赶她走由头,她只好起身,惨兮兮地去玄关处换鞋,“今天事真对不起,我先走了,等你气消了,我再来找你。”
岑梓就那样无语地看着她换好鞋关上门,她气已经消了啊,都让做饭了呢。真是笨啊,岑梓又气又好笑。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变脸比翻书还看,林小楼哪里知道岑梓这么就气消了,她只是心里难过得要死,是对于她妈孤身来找岑梓既内疚又愤恨心情,看岑梓今天气成这样,就知道她妈给了人家怎样难堪,她怎么能这样呢?想着这两天她没找自己闹,却原来还留着这一手呢,她心里酸楚,自是再顾及不了她母亲情绪,回到家里又是一顿吵闹,某一个瞬间,她觉得这件事情实是太难了,也过不去了,她一面哭着一面和她妈说着,“你去找岑梓都说了些什么啊?这事我们自己不能解决吗?你怎么能把人家拉进来呢?”
“你喜欢是她!她还能脱得了关系啊。别给我来这一套,说你说不通,我就让她和你断了啊,我一个当妈,我还能怎么样呢?难道让我眼看着你往这条不归路上走下去?”林妈妈也哭。
“你非要逼我吗?非要逼得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吗?你从来都不问我到底过得幸不幸福,过得好不好,你是我妈啊,你生我养我,大希望不就是希望我过得好吗?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幸福,你这样闹,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啊?就算你让我和岑梓分开,我也是不会喜欢男人啊,妈,别逼我了好吗?我好累,这两天想了好多,想到你,也觉得对不起你了,不能让你像其他人母亲一样,期盼着自己女儿嫁人生子,这一切本不该是你承受,可是,妈妈,我也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如你愿,好几次想不到办法想得绝望,都觉得无路可走了,我想好好孝顺你,我想好好努力地,让我们日子越来越好,挣很多很多钱,能让你享受到一切好东西,我力了,妈妈,这个事太难了,我真没有办法如你愿。”林小楼差不多崩溃了,总是会想到那么多那么多难处,可是当真正面临这一切时候,还是会那样无助,那样脆弱,仿佛天地间都黑了般看不到出路,人一辈子总是要经历几次这样难时候,当时,只会觉得这次这个坎是真迈不过去了。想了那么多路,想了各种各样方法,条条路都是死路,还能怎么样呢?站自己角度她又有什么错,如果让她选择,她也不会愿意自己去喜欢女人啊,不是说喜欢女人不好,而是这样国度太难了,一个人对付全世界,只是,喜欢这件事从来都是那么身不由己。
林小楼哭得泣不成声,满脸泪水铺天盖地地淹没绝望和悲伤里,她哭倒地板上,垂着头,心里酸楚难耐,只握着她母亲手,再也说不出话来,心怀内疚,却不能从愿,唯有心酸。
林妈妈见林小楼哭得如此难过,心里也是又气又急又难过,本来好好日子怎么就突然冒这样一出,她从未想过,以前林小楼还未入这一行时候她也只是觉得现年轻人不像她们那个时代结婚结那么早,所以林小楼一直没找男朋友他也没当一回事,同性恋她脑子里从来就没有一个明确概念,活了五十多年都没有去接受到讯息要让她怎么接受?她心痛,没有办法理解,只觉得那一定是不对,是比偷人当人小三还不好事情。很丢人很难堪,作为母亲,她当然要制止,只是看到自己女儿面前哭成这个样子,她几乎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林小楼她面前哭成这样,绝望无助地让她觉得整个心都被细小针一根一根地扎着,密密麻麻地痛,透不过气来,她泪也收也收不住,也许自己真是老了吧,她觉得十分无力,她不是那种喜欢可劲折腾老太太,她没有那么好精力,她看着哭倒自己面前女儿,这么些年,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以前再难时候她们都挺过来了,现看着她,又爱又恨,她忍不住心里那种复杂情绪,重重地拍打着林小楼后背,喃喃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哽咽话语再也说不出口,只深深地无力感充斥着她内心,朗朗跄跄地再一次回到卧室,关上了房门,再也不提有关这件事任何一个字。
出柜这个话题成了所有同性恋人到了一定年龄而无法避免话题,它就像是一个黑洞,有些人选择让这个黑洞永远压抑心底,而有些时候却是纸包不住火,像是凤凰涅槃一般,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从那次之后,林妈妈憔悴了许多,她也不再去找岑梓说什么,也不再和林小楼提及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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